岑远笙想起她那副不怕死挑衅他的倔强模样,心里就恨得牙痒痒。
她要是乖一点,听自己的话,倒也不用这样折磨她的,真是不省心,还要故意刺激他,说什么岑逸锦回来找自己算账。
她还分不清局势吗?岑逸锦真的会对好也不至于抛下她做局假死吧?
岑远笙伸手将她脸颊上的发丝勾起,拢到她耳后,又捏了一把她的脸颊。
温热滑腻的皮肤摸起来很舒服,透过指腹传递至心间,令他心安也同时感觉一阵口干舌燥。
他轻轻捏开她的唇,那里还是肿的,下唇上还沾着血迹,那是他咬破的。
他松开她,却看见她皱了皱眉,睫毛连着颤了两下。
他不由唇角微勾,内心嗤笑一声,原来这不老实的家伙在装睡。
他站起身,背对着她,开始慢慢解开衬衣扣子。
孟今安没有再听见动静,轻轻拨开被子偷偷观察。
只看见男人笔挺颀长的背影,宽肩窄腰,挺翘的臀,包裹在布料下的肌肉感觉随时都能将其撑爆。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是个好看的极品,无论身高体型还是颜值,包括他在船上的魅力,不论是发疯还是正常的时候都能令人沉醉。
可这种好看并不是属于自己的。
他订婚了,他们很快就会结婚。
她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哪怕他非让自己背地里叫他老公。
她知道那不过是他用来满足自己的癖好一时兴起的游戏罢了。
现在他在岑家的地位稳固了,他自然不惧怕自己和张雪茹联合起来整他,他甚至将这个游戏继续下去,就像是猫抓老鼠,并不仅仅为了果腹,更多的是为了消遣娱乐。
况且现在自己也不再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岑太太,抓住手上要紧的,何必跑去最前线做炮灰。
现在这样的模式虽然令人不齿,不过在能够维系双方关系,和平共处互惠互利,她当然求之不得。
男人飞快地将衬衣脱下,麦色皮肤暴露出来,结实饱满的肌肉线条尽显,后背的红色指甲痕非常明显,一看就是新鲜的。
她不由脸颊微烫,这不能怨她,是他自找的。
“醒了就起来洗个澡,身上臭死了!”
男人猛地转身对着她出声。
孟今安来不及反应,对视上男人的那双黑眸,那里面似乎有两簇逐渐燃起的火苗。
她咬了咬唇,又皱起了眉,被他咬破的唇还在痛,心里的火一下就燃了起来。
她掀开被子转过身,双脚下地,准备站起身,心里直愤愤然,“嫌弃我臭你干嘛带我来,真是犯贱!”
却又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伤口,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哼。
她心里咒骂着男人真不是人,双手撑着床垫借力缓缓站起身。
岑远笙看着她的动作嗤笑一声,“这样听话的时候还是蛮乖的。”
语气调侃,像是夸赞他那只狗狗。
孟今安自然听出他的讽刺,心中自我安抚不要生气,岑远笙这狗男人就是占有欲和征服欲强。
跟他作对对自己没有好处,把他当成狗,不就是顺着毛捋吗?让他开心了就会放过自己的。
她对着他莞尔一笑,“我乖乖的是不是有奖励?”
岑远笙看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又要帮你擦什么屁股?养的小白脸又被人追杀了?还是你弟弟又欠债了?”
孟今安瞬间收起笑脸,这人真是没意思,开个玩笑都不会,难怪只能做简雅汶的舔狗。
可是他做人家舔狗也太不忠诚了,哪有在订婚宴上抛下未婚妻跟别的女人厮混的,简雅汶遇上这种男人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不过她才不会同情她,毕竟她那么坏,想想他们两个还真是绝配。
孟今安踮起脚尖踩着地毯往浴室走。
岑远笙走向柜子打开门,从里面拿出一件浴袍跟在她身后进了浴室。
孟今安站在盥洗室穿上凉拖鞋时看见男人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直接往淋浴室走去。
“你,你干嘛呀?不是让我先洗吗?”
“一起洗,省事!”
男人大喇喇地脱下西装裤,顺手丢进一旁的脏衣篓里,结实的劲腰和长腿尽显在她面前,丝毫不遮掩。
也是,洗澡还要遮掩什么?
孟今安看着男人的公狗腰不由吞了吞口水,想到他那股子狠劲,还酸痛着的双腿又不由打了个颤,她手指攥紧浴袍衣襟,不敢再往前。
省事?他分明是找事好吧!
这个狗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亏她以前还觉得他高冷禁欲,他分明就是纵.欲无度。
“过来啊,刚才不是说要乖吗?”
男人回头看她一眼,眼含戏谑道。
孟今安移开步子,朝他走去。
*
简雅汶气急败坏地将手机砸在1212套房的地板上。
“这个简霍章不知道搞什么鬼,他不会真的被那个贱女人迷住了跟她滚床单去了吧?”
赵子康战战兢兢地弯腰去捡起手机,看一眼摔碎的屏幕上,隐约能看到被拨打了几十次都无人接听的号码。
“汶姐,章哥应该不会吧。”
“你的人呢?有没有看到那贱女人下楼?”
简雅汶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将脚上的高跟鞋甩掉在地毯上,订婚宴上站了那么久,脚后跟都磨破皮了,她很不耐烦地睨一眼赵子康恨恨道。
“汶姐,我的人守在楼下,别说一个人,就连一只苍蝇飞出去都逃不过,那个女人没有出酒店,章哥也没有出,倒是看到一个人……”
“看到谁了?别卖关子,快说!”简雅汶不耐烦地朝赵子康翻了个白眼。
赵子康放下手机,很有眼力见地跪在地上为简雅汶捏起了脚。
“汶姐,我马仔说看见你未婚夫小岑总下楼了一趟。”
简雅汶被他捏得脚痛不由皱了皱眉,啧了一声,“然后呢?”
“说是去买了药就回了酒店。”
赵子康悻悻道。
他实在搞不懂这位姑奶奶干嘛非要跟那个小寡妇过不去。
自己订婚的大好日子还不消停让自己带着人马过来,说是要整死那个贱女人,结果人毛都没见到。
也不知道姑奶奶什么时候才肯收工,还是陈铎那小子机灵,借口身体抱恙没有过来。
简雅汶收回脚,看着手上的钻戒,不以为意地扯唇笑,“他还真开了房间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