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ggie很快发过来一张照片。
上面除了昨晚那个叫汉斯特的男人,还有一个亚洲面孔的男人。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胸口全是纹身,手臂上带着一个M的字母。
接着一条短信提醒,她点进去看:【这人是汉斯特这次接头的人,叫陈石生,刚从监狱里出来,他是替汉斯特顶罪的人,和田一郎跟这人是结拜兄弟,他们聚在一起的目的就是Summer这次要找到的,另外和田一郎的干女儿想必你已经见过,就是找人刺杀你的简雅汶,我猜Summer想要解决掉她,这么做无疑会暴露自己,所以孟小姐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孟今安看完后回复了一个好的,然后将信息全部删除。
等她挑选了几本漫画书和几个公仔准备结账时。
那个叫阿辉的黑衣男也来到她身边,低声道:“美娜子小姐,如果不吃东西我们就该离开了。”
孟今安买完单,收起东西随着男人走回车里。
一小时后,他们进了候机室,半小时后飞机起飞。
到达北海道已经是晚上七点,没有去酒店,而是上了一辆低调的日系保姆车继续赶路。
大约又过了一小时,车子停在一座类似庙宇的建筑前。
阿辉先下绕过来给她开车门。
孟今安下车,站在石阶梯上张望,却见不到其他人,更没有岑远笙。
她跟在男人身后踩着一层金黄的落叶进门,依然没有见到相见的人。
阿辉带她进了一间房,室内布置温馨,灯光昏黄,暖气开得很足。
茶几上有准备好的小吃食糕点和水果拼盘,还有像她昨晚斟茶用的一套茶具,更有叠放整齐的衣裙。
角落里静静燃烧的沉香,是檀木味道,挺好闻的。
阿辉跟她说大哥还要等一阵,让她先休息一下,之后便离开了。
陌生环境里的孟今安不知道该做出何种反应,只好先去洗了个澡。
换了干净衣裳出来,吹干头发后吃了一块糯米糍似的糕点,有点太甜,拿起茶具煮茶,喝了几口热茶,冲淡了口中的甜腻感,胃里更是暖暖的,舟车劳顿的疲倦使她睡意朦胧,又开始沉沉入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男人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伸向她的手臂将她紧紧箍住,力道大到似乎要将她嵌入身体里去,还带着一丝凛冽的寒气。
她睁开眼,眼睫毛刮蹭在男人下颚,颊畔触及他下巴上冒出的零星几颗青胡茬,痒痒的。
抬头便对视上男人深沉的黑眸,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颊畔。
“你,你现在才回来吗?”
百转千回的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担心说错话给他带去麻烦,只能充当他身边一个听话的乖巧宠物,斟酌地说该说的话。
“嗯,刚回来。”
他扯了扯唇角,轻叹一声,将她放进一旁的藤椅内坐下,伸展手臂,有些吃力抬手解领扣。
孟今安从椅子里下地,站起身来,按住他的稍显冰凉的手,看着他浓密睫羽打在眼睑处像蝴蝶翅膀一样的阴影,轻轻拉下他的手臂,踮起脚尖主动帮他解扣子。
她先帮他脱去身上略带寒气的西装外套,转身挂上一旁的衣架,再去解他白衬衣上的扣子。
紧致结实的胸肌和腹肌一一露出,纱布是新换的,却已然沾染上血迹呈干涸状态,身上更是有一股浓烈的硝烟味道,这味道她之前也有闻到过的。
男人气息微沉,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住她,囚住她的呼吸,叫她好一阵无法吸气。
憋气的过程里,他的手没有停歇地撩/开裙摆,往她没有遮挡的地方游走。
带着硬茧干燥却微凉的掌心和指腹抚慰一阵,热量传递间,凉意刺激逐渐消除,轻易地沾染上了别样情愫。
孟今安踮起的双脚愈发吃力,身子虚软地直往他怀里贴,他的手指抚上她唇的时候,她再次闻到了那种味道,是从他手指间散发的。
她下意识地去摸他后腰位置,那里原本别着的枪没有在。
反被他的手掌钳住后带歪,一片火热传递手心,她不由收缩想要抽回,却闻见他在她耳畔的轻笑:“美娜子小姐,想摸枪是不是摸错地方了?”
她抬眼看他,“你的伤口还没好,又去……唔”
男人没让他说出口,再次含住她的唇,窸窸窣窣间听闻外面的脚步声渐近。
“大哥,那边的人马上到了,汉斯特先生请您过呢。”门口传来那个叫阿辉的声音。
岑远笙依依不舍地松开孟今安的唇,舔了舔殷红唇角沾染的口/津,挑了挑眉:“知道了,马上就去。”
接着眯着眼在孟今安耳边低语:“快换件衣服,你要是这样出门我会杀人的。”
孟今安瞬间面红耳赤,不过他说的杀人,她能联想到他今天肯定是去干了什么。
男人说完转身去了淋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帮我在行李箱内取一套衣服拿过来。”他在里面叫了一声。
孟今安这才发现一旁的黑色行李箱。
她将箱子拉出来,没有密码可以直接打开。
角落里叠放整齐的贴身内裤和袜子,还有整盒的XL尺码6片装的套子,顷刻间映入眼帘。
看着那盒东西,她心中蓦地升起一丝不畅。
不禁联想到要是自己不过来的话,这是准备跟哪个女人派上用场的?
他跟Maggie之间那般亲密,还是以男女朋友相称,他们有没有做过?做了多少次?
他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需求量那么大,她真的不信这么长时间不跟别的女人做。
这么想着,动作也就不由变得粗暴起来。
她拿起那盒套子看着拆开的口子,顺手拨开,看见里面只有5片,心中莫名的火气愈烧愈旺,令她呼吸不畅起来。
随手扯了一件衬衣和一条内裤在手上,走到浴室门口重重敲门。
淋雨室内水声停止,磨砂玻璃门缓缓打开,男人遒劲的手臂伸了出来。
还没等他揭开头上蒙住的毛巾。
女人带着点力道地将东西塞进他手里,转身就离开,看都没看他一眼。
岑远笙擦头发的动作停滞一瞬,听见女人摔门的声音,有点发蒙,自己这是哪里惹到她了?
孟今安飞快地从浴室出来,趁他出来前,赶忙找出内衣换上,穿了件保暖的高领毛衣配上紧身牛仔裤打底,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怎么不帮我拿条裤子?”
男人从浴室里面出来,身上随意套着衬衣,手中毛巾还在随意擦拭头发上的水,下半身只有重要部位被遮住。挺翘的臀部和劲瘦有力的腿部线条完全暴露。
孟今安仍旧没抬眼,一声不响地打开一旁的药箱,拿出碘伏和消炎药、棉签和纱布,一一摆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岑远笙走到没有合上盖子的行李箱前,居高临下看着里面那盒被人动过的套子,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唇角微勾,瞧一眼换装整齐的女人,弯腰拿出长裤随手套上。
“你要是不想截肢的话就先把药换了。”
女人背对着他发出一声,带着浓浓情绪,像是抱怨丈夫的妻子。
男人皱眉嘶了一声,手中的皮带啪嗒间跌落在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