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岑远笙带着恶作剧得逞的轻笑,声音暗沉,呼吸粗重,额头抵着她的发问。
孟今安双手贴住他滚烫平滑的胸口,支撑身子往后,想要离开他的桎梏。
折腾一宿,她面上蕴藏着未褪尽的桃粉色,此刻变得更深,眼底被情绪烘得眸光水亮,被碾磨后的瑰丽红唇如花瓣微微张开。
她被烟呛到喉咙微痒,忍不住咳嗽一声,白色烟雾随之从檀口溢出。
“岑远笙,你好讨厌!”
手掌捏成粉圈砸他胸口,无意识的娇嗔如蚊蝇般细小。
如此模样像极了恋人间的打情骂俏。
男人剑眉微敛,静静看着她的脸,不为所动,只是幽森眸色更暗了几分。
室内开着22的空调,孟今安却感觉浑身燥热,她知道酒精已然散去,这不过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毕竟现在他们之间就连呼吸都纠缠在一起,仅隔着薄薄布料的距离。
她不想让自己脑子里的旖旎想法扩散,扭头伸手去抢男人手指夹住的烟。
“我不要二手的,要这个!”
男人停顿一秒,收回手臂,五指张开,指节修长笔直,手心朝她,蓝色过滤嘴停在她眼前。
孟今安指尖捻起他指间的烟,急切地送入红唇,含住烟蒂。
上面有着男人的口水,她丝毫没有嫌弃,虽然他们接过吻,亦做过更亲密的事。
但是抽他抽过的烟,这种感觉很奇妙。
她压下心底杂念,敛眉深吸一口,想要找回理智。
平常习惯了万宝路蓝莓爆珠,女士香烟口感柔顺舒适,这男士香烟略显粗涩呛鼻,令她稍感烧口。
“这是什么烟?好难抽。”孟今安左手夹着烟,皱眉睨他一眼,抱怨道。
因为某些地方令她感觉灼热不适,右手搭上男人肩胛支撑,微微起身挪动,调整着坐姿,檀口对着男人吐出白色烟雾。
岑远笙眉心微蹙,睫羽颤动,随着孟今安的动作眸色愈发幽暗,犹如两潭深渊。
他喉结滑动,身子往后靠近沙发靠背,与她拉开距离。
孟今安的话又令他想到前台那个精明女人。
她推销给他的东西根本是挂羊头卖狗肉,包括那盒套,中途换了两次之后他就没有再用过。
他扬眉轻笑出声:“三百块的假烟。”
接着又道:“为了安全起见,你今天最好吃药。”
孟今安捻着烟的手指一颤,口中轻轻吐息,不解地看他。
烟雾散开,他们看进彼此眼中,在彼此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这是他们两个之间从昨晚到现在真正意义上的对视。
孟今安唇角微弯,问道:“为什么?”
“不合适,所以没戴,这次不能满足你的收集癖好,抱歉!”
岑远笙微微挑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孟今安瞬间明白过来,和着那5个都被他丢了?随后忍不住噗嗤一笑。
“那我岂不是更有证据告你?”
岑远笙神色淡然,双手往后伸展开,手指在沙发靠背上轻轻敲击,一副完全不care的态度。
“随便,如果证据不够的话,我可以免费提供视频给你。”
孟今安闻言心中一怔,艹!这狗男人还留了一手?
孟今安眼观鼻鼻观心,手上不由晃动,烟灰随之飘落,跌落在二人之间。
二人同时低头去看。
只见那截烟灰沾在男人的浴巾上面,因温度过高,瞬间烫出一个小小窟窿。
孟今安伸手去弹,完全没来得及顾及和多想。
男人随着她的动作身子一紧,呼吸变沉了几分,原本心底和身体就承受了不小的折磨,这下更加挑战他的忍耐。
孟今安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触到了不该触到的地方,手指不由蜷曲紧捏,低着头说:“抱歉!不是故意的。”
男人的手猛的捉住她的,用力按住,带着戏谑淡笑道:“这么见外干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干。”
孟今安知道他说的是金霖寺洗手间里的事。
顿时心如鼓擂,小脸瞬间红到了脖根。
心中一个声音在挣扎:孟今安你不能这样,让这个男人抓住了命门,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的,她不想被他主导。
昨晚醉酒就算了,权当还他第一次被自己算计的债。
现下已然清醒,她要拿回主导权。
孟今安用力抽出被他覆盖在一团火热中的手,狠吸一口烟后朝着他的脸喷薄出团团白雾。
看着白雾中他蹙着眉,一副嫌恶的表情,心中顿感畅快。
孟今安轻佻地笑:“阿笙,背着自己未婚妻跟别的女人厮混一整晚,就不怕我告诉简雅汶吗?留下视频只会对你影响不好吧?”
岑远笙拧了拧眉心,眼底浮起一丝不明意味,那是被人挑衅威胁后不自觉的反应。
他讨厌这样的感觉。
他抬起精壮手臂,虎口掐住她的下巴抬高,拇指用力摁压住她嫣红柔软的唇,粗粝触感来回摩挲着。
“孟今安,你觉得自己头够铁那就试试看,如果还想好好活下去就听我的劝,趁早离开岑家,别弄得鸡飞蛋打得不偿失。”
停顿一下又扯唇道:“忘了告诉你,拍视频是我的个人爱好,留着欣赏而已,当然,如果有必要的时候也能派上用场。”
岑远笙的声音低沉带着劝解意味,更是笃定的警告和表决。
孟今安心知肚明,昨晚那些黑衣人会对自己做什么她不清楚。
可她拎得清自己几斤几两,不过是一只底层蝼蚁,如若被有心人针对,随时销声匿迹并不是稀奇事。
所以岑远笙的话的确属实,并不能算是威胁。
他在警告自己不要掺和岑家的事,也是变相地表明自己并不惧怕张雪茹的对付。
可她凭什么要离开?张雪茹承诺她的股份还没到手呢,这样一走才是人财两空,她怎么能甘心?
岑远笙想让自己滚得远远的,这样就不会妨碍他跟简雅汶的好事,如此一来,他既可以顺利继承岑家家业又抱得美人归。
呸,他想得可真美啊!
“阿笙,说到底是你连累的我,我不会主动去找简雅汶,我也不可能离开岑家,我是阿锦娶进门的,现在还是你的人,生是岑家的人,死亦是岑家的鬼。”
孟今安说话间眼波流转风情,宽大衬衣领口香肩微露,若隐若现的腻白勾人而不自知。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