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内正播放着陈奕迅的《圣诞结》:
“我住的城市从不下雪,记忆却堆满冷的感觉……”
赵雯嫣身上的红色的针织毛衣十分应景,点缀的图案是绿色圣诞树,还有麋鹿和铃铛。
赵雯嫣在学校里就是时尚潮流,她的穿戴一度成为许多女生们模仿的标本。
她表哥赵辉甚至在网上特意开了一家以她的名字命名的网店,只要是她穿过的,用过的东西,有她签名的照片和杂志都拿到网上标价售卖。
霍佳佳进去看过交易记录,私下花钱买的人还真不少,霍佳佳就曾经买过一只赵雯嫣戴过的儿童手表,现在还藏在自己的储物柜里面。
“我推了,给经纪人推荐了一个朋友,其他学校的一个妹子。”
赵雯嫣随性地喝一口咖啡,拿出书本开始翻页,说的云淡风轻。
看来是自己误会她了,霍佳佳顿时羞红了脸,为自己刚才的想法和做法感到一丝内疚,却又有些说不出口抱歉的话来。
“佳佳……”这时候咖啡店的门开了,进来两个女生。
霍佳佳跟赵雯嫣同时看过去。
那是1班的周梦和李果果,是霍佳佳的朋友。
霍佳佳对她们挥挥手,指了指身边的座椅示意她们过来坐。
赵雯嫣忙收起书本,对霍佳佳说:“佳佳,那我先走了。”
霍佳佳拉住她的手,有些焦急地说:“雯嫣,你别走。”
赵雯嫣淡淡地笑,“她们是尖子班的,是你的朋友,我在这里不好。”
“是我叫她们来的,我想让她们一起帮你补习。”霍佳佳肯定的眼神看着她。
周梦和李果果看到赵雯嫣后犹豫了一会儿才坐下,霍佳佳跟她们做了正式介绍,并向周梦和李果果说了缘由,真诚地希望她们之间成立一个互帮互助的学习小组。
周梦跟李果果相视一眼,之后又相约一起去了一趟洗手间。
赵雯嫣又重新去要了两杯热饮,还点了两份薯条和鸡翅。
周梦和李果果回来后落座,几个人一度沉默了几秒。
周梦先开了口,是对着霍佳佳说的:“佳佳,这个学习小组也不是不能成立,只不过呢,我们是尖子班,上课的内容和进度肯定与你们不大一样,要不这样吧,我认识张老师的爱人罗老师,他是校外补习机构的负责人,让他推荐一下,找补习老师一对一的教学效果肯定比较好。”
赵雯嫣在一旁听得很明白,这是暗示她这个学渣跟不上。
她没有做声,而是捡起薯条吃着,将吸管插进咖啡杯中故意发出声响。
霍佳佳看她一眼,暗示她不要闹,又低声与两个好友商量:“其实也没有一定要求能达到什么水平,就是好比我们一起做题目,遇到不会的,相互之间帮忙解答一下而已,取长补短嘛,把自己擅长的科目发挥优势,你们不太跟得上的科目我也可以帮忙的。”
李果果终于说话,“佳佳,其实我们现在不也是这样吗?只不过要多加她一个进来。”说完看一眼正低头嚼薯条的赵雯嫣。
赵雯嫣虽然不太喜欢她们这样目中无人的态度,但她明显在忍耐,是看在霍佳佳的面子上忍住了脾气。
周梦沉思片刻后开口:“佳佳,其实,你可以找我们班的男生来帮忙啊,男生理科成绩向来更好,而且,而且比起我们,他们应该更愿意帮助赵雯嫣,就像胡磊……”
“对对对,再或者是季赫晟……”李果果也跟着附和道。
“就是,尤其是季赫晟啊,他现在完全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搞学习的态度,他完全碾压胡磊,成了学神,佳佳你跟他之间,只要开口他不能不答应吧……”周梦继续在叨叨。
霍佳佳心中的骤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端起咖啡杯灌了一口后说要去趟洗手间便起身离开了。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远远就听见赵雯嫣与那两个女生的争执声。
“所以之前网上那些帖子里面骂人的也有你们的份对吧?骂我的同时顺带也将佳佳带进去。”
赵雯嫣已经放弃做乖乖女的形象,双手抱臂,袖子拉上一截,身子往后靠在座椅上,斜着眼睨着对面的周梦跟李果果。
“赵雯嫣你不要含血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干的啊?”
周梦的反应挺大,脸都红了。
“就是,你凭什么随口诬陷,我们跟佳佳一个圈子的,今天要不是因为她,我们才不会跟你见面的。”李果果跟着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赵雯嫣冷笑一声,“是啊,就因为你们是一个圈子的,所以你们才最了解啊,你们知道佳佳跟季赫晟的关系,也知道我跟季赫晟在一起过,所以就使劲地私下爆料,又要装作一副不清不楚的态度故作姿态,渲染事件,然后利用别人发布出来,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们站在背后偷偷地围观甚至偷笑,这就是你们的圈子。”
“你……”
“你简直不可理喻,难怪云云说你就是搅屎棍……”
两个女生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然而赵雯嫣并没有停止宣判,“云云?杨云云才不会把你们放在眼里,她从来只会跟前十的人交朋友,所以你们才会来跟佳佳假意做朋友,实际上你么那就是上下都要踩,看戏吃瓜同时还要添油加醋,你们才是真正的搅屎棍……”
“雯嫣,别再说了!”霍佳佳看着场面已然白热化,赶紧上去阻止了赵雯嫣继续往下说。
周梦立马气鼓鼓地站起身,提桌书包,朝着霍佳佳说:“所以说这样的学习小组根本成立不了啊。”
说完还回头瞪一眼赵雯嫣,转身就走了。
霍佳佳看着她离场,并没有出声挽留,而李果果也在收拾书包,同时劝导霍佳佳:“佳佳,跟我一起走吧,一会儿我家司机叔叔过来接,去我家写作业。”
赵雯嫣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而走到门口的周梦又回头朝这边喊了一声:
“霍佳佳,你跟杨云云下的战书早就被我们班当做笑话了,他们说你铁定回不了尖子班了,因为你跟赵雯嫣贴在了一起,难道你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进的普通班?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帮一个害你的搅屎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