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本来就是一所小学的教室,只不过被栅成了一个个小房间,以便长大的孩子们有一个私人的空间,门外走廓对着窗户,窗户外就是月光,许叶惜背着月光,庄冽极看不太清楚她脸上的神情,却见她突然走到自己面前,双手举高压着他的肩膀,突然踮起脚来,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黑暗中,庄冽极眼睛蓦地瞪大,眸光中有不解,更有震惊。
许叶惜却在这时用力把他往下一压:“虽然墨子他老人家说人性本恶,可是我还是相信人在诞生在这世上时,灵魂都是纯白色的,没有人天生就是在黑暗中的,同时也不代表人就一定要是善良的,善良是用在正确的地方,而不是无谓的地方,就像你对这里的用心,那是你的善良的,就像你对那些曾经伤害你想要卖了你的村民,那是你的嫉恶如仇,我们可以打击邪恶,但不要让邪恶丫染自己的灵魂。”
庄冽极的瞳孔轻轻颤动了一下,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发不出声音,而她不给他机会说:“你觉得那个女孩儿和你一样,而且她同样是和这些孩子生活在这个福利院里,明明其他孩子可以笑得那么明媚幸福,为什么她是那个样子,所以你认为她天生就是那样,所以你是不是在觉得自己和她一样,天生就是恶?”
庄冽极:“我……”
“闭嘴,听我说。”许叶惜霸道的轻声喝他了一下:“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看着挺聪明,怎么还钻起牛脚尖儿了呢?你知道她来福利院之前经历过什么吗?就一眼断定人家是恶?庄冽极从时房间前,你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是不是觉得既然自己天生就是这样,那以前想的事儿,做就做吧,反正你天生就是个坏蛋?”
庄冽极:“……”
“把你那些从耗子洞里掏出来的想法都给我塞进回去,一把火烧了,回去睡觉。”
她看到他目光中的流光潋滟,看到那里的热情如火,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转身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扯回去,抱入了怀中。
“许叶惜,许叶惜,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绝对!绝对!”
他在她头顶轻轻喃语,不像是向她承诺誓言,倒像是对自己做下的一个赌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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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叶惜昨天晚上是被晚上出来上厕所的雷雷给救的,要不然庄冽极能把她勒成面条,然后吃到自己肚子里。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她起来洗脸,就看到几个小孩儿朝着她兴奋地跑过来,她还没弄明白小孩子怎么精力这么好,这么早不困,还精神奕奕的,就听到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说:“许姐姐许姐姐,你什么时候会有娃娃啊?有了小娃娃可以带来让他和我们玩吗?”
许叶惜:“?”
小女孩儿继续问:“许姐姐许姐姐,小娃娃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可给他起个名字吗?”
许叶惜:“???”
这时另一个大上一两句的小女孩儿把这个一地问的小丫头拉到了一边,一脸严肃地说:“许姐姐和庄哥哥是妈妈和爸爸,小孩子的名字得由他们取,你不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