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已经拉起了蓝白条,许叶惜要进来的时候,被拦在了外面,张小牛正好出来,把她和庄冽极领了进去。
“你俩原来在一块儿啊,那我刚才还给阿极发什么短信啊。”
庄冽极惊讶地拿起电话,发现电话已经关机,根本没有收到他的短信。
“什么情况?”许叶惜跟着他进了一幢小洋楼。
这里地处B市南区,所在地是一个以多层小洋楼为主的小区,小区有些年头,但保养不错,住在这里的人条件都不错,但大多都是老年人。
他们现在进的这个小洋楼,和其他的不太一样。
由于大多老年人住,每户一楼都被收拾得很干净,要么种着花,要么种着菜,可是这里却是杂草丛生,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人住了似的。
“这里一幢房子共五层,有电梯,但因为离市中心稍远,加上有些年代了,基本没有年轻人住,都是早年在这里买了房子的老人。”
“这些楼里,都没有住满人,但这幢有些特殊,据物业说都在一个人名下,可是这里既没有人住,也没有租出去,一直这么空着,警方向邻居打听过,这些大爷大妈,甚至连这里住了人都没注意到。”
“人是死在幢楼里的?”庄冽极问。
张小牛点头,从警方那里拿出了手套和鞋套给两人,两人接过,戴上,他则在一边说:“死在一楼,有生活痕迹,应该是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
许叶惜蹲下来穿鞋套:“那为什么附近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住了人,晚上不开灯吗?”
张小牛打了个响指:“奇怪就奇怪在这一点上,死者似乎很怕别人发现她住在这里,可是普通人为什么会害怕别人发现她住这里呢?”
“或许他不是这里的住户,只是借住,怕被发现?”庄冽极猜测。
张小牛摇了摇手段,冲他们做了个神秘的笑容:“这就是我们让你们来现场的原因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看许叶惜:“准备好看死人了吗?”
许叶惜拍拍胸脯:“放心,保证不吐出来破坏现场。”
张小牛指指她,摇摇头,带着两人进了现场。
死者就在一楼,房子里面虽然谈不上整齐,但一看就只是生活痕迹,并没有被大肆破坏的痕迹。
他们进来的时候,见证科正在提取证据,卜冷正蹲在法医身边,听法医的初步鉴定。
“很老练的手法,颈骨断得干净利落,初步鉴定,死者差不多死于两天前,但具体的的还要看解剥情况。”
“卜队。”这时,池宿从一楼的卧室走出来,在看到庄冽极和许叶惜时愣了一下,不过没说什么。
这让庄冽极愣了一下,每次池宿看到他都像是炸了毛的猫,尾巴总是翘得高高的,这次倒算是平静了。
卜冷站起来:“怎么了?”
池宿戴着手套,手中拿着一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只老式电话:“这个,是在床底下搜到的,就放在一只箱子里,挺大个箱子,就放了一只电话,看起来很不对劲。”
卜冷拿过电话按了几下,里面没有任何通话记录了信息,便又递回池宿:“交给技术部门。”
池宿:“是。”
许叶惜绕着尸体看了一圈,看尸体其实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她看了一会儿,就退到了一边问张小牛:“小牛哥,你那么急让我过来,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这中间张小牛也参与过一次案件,但因为考虑到她的学业,还有她年纪的问题,他都没有让她进现场,只是给了一些资料,从她这得征得一些想法而已。
张小牛看了卜冷一眼,卜冷点点头,拿出了一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有一块绿色的晶莹可爱的小石子。
许叶惜和庄冽极在看到石子时呆住——
“这是……橄榄石?”
卜冷点头:“至少表面上看是,回去之后,还要等专家鉴定。”
张小牛这时说道:“东西是被死者紧紧握在手里的。”
他这话一说,许叶惜和庄冽极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们认为死者和绿石村有关?
两人点头,许叶惜和庄冽极互相看了一眼,地上这个女人要是真的和绿石村有关,那么她处在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呢?
两人慢慢低下头,然后突然又抬头看向对方,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最后庄冽极先笑了:“你先说。”
许叶惜也不客气,直接说道:“你们尽快让技术查到那个手机的号码,然后问石雷,是不是和他平时交‘货’的那个号码。”
她话一说,卜冷和张小牛一愣,两人同时拍了下脑袋:“叉,这脑袋怎么长的,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张小牛走过来,直接就用力揉了许叶惜的脑袋一下:“小丫头这脑袋真不是白长的,怪不得能考上帝华呢。”
庄冽极在一旁突然笑道:“是母猪的产后护理专业。”
池宿刚好回来听到这一句,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许叶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等姐往后成为养猪大户,用钱砸的你们腰直不起来。”
池宿一边忍笑,一边举手投降:“好好,我服,我服了。”
原本严肃地案发现场,被这母猪的产后护理一搅合,倒是轻快了不少,但卜冷还是最严肃,他看了许叶惜一眼,觉得她没考公安大学成为自己的学妹很遗憾,但他还是说了一句。
“不管什么专业,只要好好学习,都会成为业界顶人才,好好努力。”
这是得知自己专业后,第一个这么认真让自己好好学习的人,许叶惜激动地不能自已,当着众人的面就要扑过去给卜冷一个热情的抱抱,结果被庄冽极给拽住了:“行了,案发现场,别耍宝,我们先回去了,晚上还有一个我的升学宴会,你不得也参加吗?回去准备准备。”
听到这,池宿差点跳了起来:“我去,这事儿我都忘了。”
说完,转身看向卜冷:“那个……卜队,我晚上能早走一会儿吗?我妈说我要是不出席这场宴会,她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卜冷二话没说,点点头,本来现在池宿就是借调来的,而且要不是他自己不愿意走,可能也早就被原派出所给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