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人意外的是,院长并没有伸手接,她看起来还是那么慈蔼,面带笑容,挡了那袋子一下:“先生谢谢您的帮助,但我们院中现在还不需要这些。”
一旁的梁辉有些惊讶,虽然他也讨厌级了岳鹏这种做秀的做法,可是这些钱确实可以解解燃眉之急,特别是小丫还有病,这些钱虽然不够,但至少还是可以帮助一些的。
而这时,院长突然转向于海的镜头:“我们并不是要拒绝社会上好心人西的帮忙,不过现在我们接受的已经够多了,就在昨天,一位庄先生,他向我们福利院捐赠了一千万,用于房子的重建,同时我们院中有一个孩子得了重病,这位庄先生更是已经为孩子联系了最好的医院,并且承诺直至要资助孩子直到医好病,最重要的是,这位庄先生不愿意透露名姓,只希望做一个无名好人,在这里我谢这位庄先生致以最真诚的谢意。我代我们全体福利院的孩子谢谢您!”
说完,院长深深地鞠了一躬,梁辉虽然处在震惊当中,但也赶紧跟着鞠躬,两人鞠躬的方向都是在庄冽极那边,
庄冽极吓了一跳,想要上前去扶,可是他并不想入镜,而许叶惜这时快了他一步上前,扶住了院长:“院长,您……您不要这样啊,我……我朋友他只是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那个,你不要录啦,你这样录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许叶惜没想到院长突然这样,再加上看到于海的镜头,就更加不好意思,去挡他扔手机镜头。
而这时,岳鹏早已经轮为了配角,脸色都青了。
他往前突然走了一步,指着庄冽极,看着字长:“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拿得出那么多钱?你是不是他请来演戏的?”
院长的脸终于不和蔼了,她冷冷地扫了岳鹏一眼:“先生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看支票,还有孩子在医院登记的资料。”
说完,她转身就去自己的办公小桌子,从抽屉里取出了两张纸来,其中就是一张支票,她特意把支票怼到镜头来,还细心地把签字挡掉了,上面一千万的数字清清楚楚。
然后便是孩子的在某知名医院的登记挂号单,那可是别人挤破脑袋挂号半个月也未必能挂上的名院啊。
给看了这些,院长又说道:“如果大家不信的话,可以关注我们福利院的博号,我会记录之后福利院改建的过程和孩子治疗的过程。我说这些并不是说只认大钱不认小钱,大家每一分每一毫的帮助,对我来说,对孩子来说都是一份爱,即使大家只是送来一人苹果,我们也会很开心,但我不想我的孩子们被当做是一个作秀的工具,就这样,谢谢。”
院长的话已经很明白了,岳鹏的脸色难看,两颊的上的肉抖了抖,愣是让自己挤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院长这是意思是有了一千万,看不上我这区区十万了吗?”
梁辉见自己敬爱的院长竟然被这以样说,再好的脾气也好不了了:“岳鹏,院长的意思说得再明白不过,她不想这里的孩子们被当成作秀的工具,如果你真的怀抱一份爱心,就算是一元钱,院长也会以礼相待,如果你本来就怀着为自私作秀的心态,别说十万,就算是十万亿,院长也不会看一眼,希望你不要觉得天底下的人都与你一样。”
岳鹏嘲讽地看着梁辉:“梁辉,你这会儿跟来装清高了,昨天我说找个知名博主跟来时,你怎么不说?啊,现在有钱了,不稀罕我这小小的十万块钱了,依我看,你们这个福利院就是一家骗子机构。”
说完,他突然看向于海:“看到了吧?该怎么写你应该明白吧?”
于海愣了一下,他该怎么写?他应该怎么写?
看着于海的表情,岳鹏的表情扭曲地笑了起来:“我花钱雇你来,你说呢?”
于海愣住了,道理是没错,他是拿钱办事,可是拿钱办事也得看拿谁的钱,又打算办什么事。
他往庄冽极那边看了一眼,想了想,最后直接打开自己的跨包,把里面的一叠钱拿了出来,甚至还又从自己的钱包里补了几张:“不好意思岳少,身为媒体人,我得也自己的操守,这件事我只能如实报道。”
说完,他把钱往桌上一放,退了几步,退的还是庄冽冽极的方向。
岳鹏紧紧地咬着牙齿,两腮的肉都坚硬了起来,他指指梁辉,又指指庄冽极和于海:“好,好,有你们的,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们走。”
说着,他迈着大步就要离开,好像恨不得一步就能离开这个屋子,偏偏这时许叶惜还故意叫住了他:“哎,岳少,我这钱没拿走啊,可别一会儿回来说我们偷您的钱呢。”
岳鹏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对赵盈盈说:“你拿着。”
赵盈盈不敢多言,赶紧从许叶惜手中夺过那十万块,然后也瞪了许叶惜一眼,要她说,这十万块留着自己花不好吗?有钱人的想法真是让人不懂。
赵盈盈和另一个男生跟着岳鹏离开了,严莫涛却没有马上走,他站在那里看着庄冽极,眼里仍有恨意,但却没有再说什么,反而走到院长面前,梁辉以为他要做什么,一步迈上前,挡住了院长:“你要干什么?”
严莫涛也没理他,只是朝着院长深深的鞠了一躬:“院长,对不起,我为我们的自私和虚荣伤害到你和孩子们道歉,是我们不对,以后我们会改正。”
院长从梁辉身后站起来,依然温和和蔼:“没事孩子,只要心中有善意,即使方法错了,但还可以改正,你和他们不同。”
严莫涛抬头感激地看着院长,神情间似乎有些纠结,但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他朝着庄冽极的方向看了一眼:“院长,既然您也明白看人不能看表面,要看心,那我也提醒您一句,有些人惯会做戏,表面上一副无所图的高尚样子,其实内里可能有着比作秀更可怕的想法,您要小心。”
院长看着严莫涛那被仇恨蒙蔽的双眼,最后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