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辗转。
自窦雪的事情过去以后,似乎所有的人都有了一定的改变……
首先做出改变的人就是林茜,她本是就职于赵世英的公司旗下,但后来却因赵世英将自己的股份转手给了他人,于是,林茜也就不再顾及的转去了别的演艺公司,之后的资源和流量都是一路飙升,一下子就跻身进了一线小花的行列,可谓是十分的顺风顺水,当然,因为红的关系她也越来越忙。
而第二忙的就是沈易秋,自从他去了医学院报道了以后,整个人每天几乎也是忙得像个陀螺一样,繁重的课业带来的结果就是让他每天泡在学校里,周旋在导师和实验室内脱不开身,但尽管如此,徐皓和楚墨仍旧会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身边,尽管他们三个分别在不同的学校……
或许应该说是四个。
窦雪,徐皓,楚墨,沈易秋。
他们四个分别在不同的学校。
尽管一开始窦雪和徐皓想要考进一所学校,但毕业典礼之后,两人都各自选择了别的学校。
也就是说,暑假过后,他们所有的人都各奔了东西。
……
“还是不打算见面吗?”
课堂上,沈易秋对于喜欢侵入自己电脑的人早已见怪不怪。
“当然,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
秦越日常蜗居在家里,和沈易秋聊天。
“嗯,那就这样吧,我要上课了。”
“别啊,我现在正无聊着呢。”秦越噼里啪啦的打着字,我行我素的说道。
沈易秋抬眼看了一眼讲台上的导师,直接就关闭了记事本。
“要不要那么绝情?”秦越不依不饶的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对我更不信任了,但是窦雪的那件事也不能全怪我吧?我不告诉你她的背景,只不过是不想你有顾虑。”
“我没什么顾虑。”
“别狡辩了,你要是早知道了窦雪的背景,你还会利用她接近徐皓吗?你不会,所以我才不告诉你,目的达到了不就行了?现在徐皓也没有在缠着你了吧?这下你可以好好的对付楚墨了,虽然他早就上钩了,那就继续吊着他好了。”
“嗯。”
沈易秋简短的回了一句,就又关上了记事本的页面。
“好好听课。”
走过来的导师小声的提醒了沈易秋一句,就继续讲课去了。
……
时间转眼间就来到了周末。
“这里。”
冷饮店外,徐皓看着朝他走过来的楚墨,热情的招着手。
楚墨抿了抿嘴,便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自从窦雪的事情过去以后,徐皓整个人看起来都好说话了不少。
“你说怎么哪里都有你,高三不应该很紧张吗?”徐皓吸着面前的冷饮,无所谓的说了一句。
“是你约的我。”楚墨无奈的叹气道。
“这还不是你每个周末都要来找沈易秋,所以干脆就一起喽。”徐皓耸了耸肩,起身说道:“走吧。”
楚墨无语的看着徐皓,只能跟着他一起前往去了冷饮店对面的医学院内。
“你说沈易秋他为什么会选择去医学院?他家也不是干这个的,真是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徐皓双手插兜的说道。
“不清楚,但是应该是为了他外公吧。”楚墨成熟了不少的说道。
“你知道的还挺多。”
对于徐皓的调笑,楚墨也没有去理会太多,只是拿出手机说道:“我先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是在图书馆还是实验室。”
“嗯,你打吧。”徐皓自觉地走开了一点,从他的态度看来,这些日子里虽然他也会来找沈易秋,但明显的两人的关系已经疏离了不少。
当然,这一点从称呼上就能看出来了。
毕竟以前他都是直接叫沈易秋的名字的,姓氏倒是没有经常带上。
“他在实验室。”楚墨挂断了电话,汇报般的说道。
“那就走着呗。”徐皓玩世不恭的说着,熟门熟路的就朝着沈易秋所在的地点而去。
“嗯。”楚墨点了点头,视线却一直复杂的看着徐皓。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总是看着我干什么?”徐皓头也没回的说道。
“你,你和窦雪还有联系吗?”
“切,我联系她干什么。”徐皓苦笑了一下,却又故作潇洒的说道:“你们也知道,那件事情以后,我就她已经彻底拜拜了。”
“那你恨沈易秋吗?”
“我为什么要恨他?”徐皓嗤笑道:“再说了,我要是恨他的话,又为什么要来找他?”
“你知道的,你和窦雪的事情并不能全怪他。”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你要说我对他完全没有意见那根本不可能。”徐皓深呼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护短的楚墨,笑道:“所以啊,你就别为他说话了,我都知道的,这件事情其实谁都没有错,只是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大家的心里难免都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嗯。”楚墨点了点头,满心无奈。
是啊,仔细说起来,其实谁都没有错。但是就像徐皓所说的一样,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没有错,但每个人也都有错。
沈易秋作为牵线人,本身没什么错误,但错就错在他没有了解窦雪的过去就给两人牵线了。而窦雪虽不该隐瞒自己的过去,但实际上她也有着不说的苦衷,至于徐皓,那就更没有错了,尽管林茜说他不负责任,但他也并没有做错什么。
“来了。”
实验室里的沈易秋带着护目镜,桌子上是被固定的四脚朝天的小白兔。
“今天不弄小白鼠了啊?”徐皓看了一眼鼻头耸动的兔子,转身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说道:“话说回来,你也太勤奋了吧,这才大学生活刚开始多久,周一到周五泡在教室里就算了,周六周末也不闲着。”
“你们不也没闲着。”沈易秋调试着手中的麻醉针,漫不经心的问道:“这次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徐皓看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楚墨,无所谓的说道:“我这不是闲么,不然也不至于往你这跑。”
“是么,我还以为你想找我说什么。”沈易秋看破没说破的将针剂打进了兔子的体内,其实不仅是他,就连楚墨都能看出来徐皓每次来都是想要找沈易秋说些什么的,但让人失望的是,徐皓到最后也没有说出口。
“哪有,我能有什么话说。”徐皓疲惫的否认着,周而复始的开始了沉默。
他总是这样,来了说了几句之后,就一直这么安静地坐在那里,直到沈易秋结束,然后他就会提出有事要走,饭也没吃一顿。
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