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终止的话题被尘玦再一次提起。他收回那条银链之后在不抬头看韵汐一眼,书页再一次翻动,韵汐知道这一话题或者说这一个小插曲就到此结束。
有了之前为了看美男而差点丧命的经历,韵汐很聪明的长了记性不再向尘玦看去。她早就知道倾城园里这几个她的‘夫侍’不是寻常人,但没想到释风、尘玦第一次在她眼前露面竟如此厉害。
在无崖山这边……来接韵汐的车马才到。
“咦?刚刚已经有人来接过小丫头了,你们是什么人?”从别处回来的漠石老人看见自家院儿门口的这大队人马,莫名其妙的问。
领头的侍卫微微弯身,恭恭敬敬的问道:“可我们是丞相大人亲自派来接华倾公主的啊……请问您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吗?”
漠石老人微微向后侧了侧身子,看见这一次来的这一批人比上一批要更加气派,心里有了谱儿:“大约已有两个时辰了。诶?那你们如果是的话,刚刚那队人马那不就……”
漠石老人还没有说完,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便急匆匆离开了。
漠石老人虽然怪这个带队之人的无礼,但与韵汐的安危相比这就轻多了。他相信他们有办法能够找到韵汐。
果然在他们离开了一会儿后就看见带队的侍卫向天空放了一个信号弹,然后朝着丞相府去了……
而在这边马车上的尘玦和韵汐~
某个小朋友安安分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睛,开始思考这一次她下山的劫持是怎么回事。
韵汐刚离开无崖山的时候,队伍明明很庞大,而行走的过程中她也并没有睡着,那么多的人集体离开她总会感觉得到。亦或者这一队的人都是武功高手?来无影去无踪?如果真像她猜得这样,那么刚下山就打算派大手笔除去她的人,谁有这个权利呢?
除了倾城园的那几个人在她醒来后见过,海国的人、花国的人并没有什么交情过节。那么……是害过她一次的上官颖?上官颖身份与她同级,公主的势力似乎并没有这么厉害。
再说在山上待了那么些年,她什么都没有参与,人脉圈也很小,想的神经跳着疼也实在想不出个一二三来。
正想着,马车外的侍从声音传来对韵汐说:“华倾公主,丞相府到了。”
韵汐掀开帘子下车,马车旁站着一个约莫15、16岁左右的女孩,容貌平平却看着让人莫名舒服——这是……暖月!
她看见韵汐,激动地扑上来紧紧抱住开口说道:“公主!你终于回来啦~”
看着暖月激动的小脸,韵汐不自觉的笑了出来,两个差不多身高的少女就在门前抱作一团。李叔站在旁边笑看着,也不出声打扰。
韵汐将暖月拉开一段距离,仔细端详着暖月这如今越发亭亭玉立的模样,似是打趣道:“暖月这一段时间越发长得好看了嘛~如此这般的玉人,咱家月儿有没有看上的心上人?”
暖月一听这话佯装不满的嘟着个嘴:“公主才是真的好看,你就尽会开我的玩笑。我哪儿有什么心上人……”
韵汐有些动容的笑笑。
暖月和瑜茜有些相像,虽然现代古代不是同一个人对韵汐而言也不是相同的身份与之相处,但看着面前的暖月就像看着现代的瑜茜很暖心。
大大咧咧、看着很逗比,没心没肺。但她们都是在她孤独一人的时候出现在身边最温暖的存在。
拉着暖月的手向丞相府里走去,进了大门才发现尘玦没有跟上来,刚刚停在丞相府门口的马车不知什么时候也早已远去。大门口空荡荡的仿佛刚刚一切都是幻觉,韵汐突然觉得和尘玦一起的那些侍从莫名有些惊悚。
那么多的人,除非全部是武林高手或者其他什么没有生命体的东西。不然为什么速度那么快,却连马车扬起的灰尘在空气中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李叔看韵汐转身过来向门口张望,解释说:“公主殿下,尘玦公子只负责将你送到丞相府,他还有事要先回去。丞相吩咐公主殿下下山先回丞相府。”
韵汐转过身来看着一直保持站立姿势的李叔,才想起李叔与宫傲天也差不了多少,李叔一直这么站着等她也不好。
“李叔,你身体也不是多好。一直这么站着对腰不好,要是有事先去忙吧,没事就去休息会儿,一直在这儿等着也累了。暖月带我现在去见父亲就好了。”
韵汐不常关心人,除了身边的好友她会对待的无微不至。穿越到这儿来,已经几乎快忘记要如何去出言温暖他人的话在此时就这么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李叔像在现代的一个与她养母关系很不错的叔叔,有事没事都会带一些好吃的来陪着她玩。他们两个并不是长得像,只是韵汐觉得他们身上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关心的话就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李叔有一刻的震惊,看着韵汐的眼神从平平淡淡变成了像看自己儿女一般的喜欢。丞相的女儿从那一次摔了以后就像换了一个人,要是换做从前韵汐不惹事不让他头疼都不错了,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像是奢望。现在不仅非常尊敬他还这么关心他,让他倒是十分的吃惊感动。
韵汐是宫傲天的孩子,宫傲天又是他李叔最最敬佩的人,眼看着自己最敬佩的人的孩子这么不争气他也无可奈何。只能放任自己假装看不见,但是背地里却帮了韵汐解决了不少麻烦。
李叔的眼眶微微湿润,“公主,没什么事要忙。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转过身用袖口微微拭去想要逃出眼眶的泪珠,快步离开。
在一旁的暖月也看的目瞪口呆,摸了摸韵汐的额头,在摸了摸自己。惊讶说的说:“公主你没有发烧啊?!以前你对李叔可不是这样的~以前你总是……”
暖月的话还没说完,一身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厉声喝道:“放肆!谁让你对公主做出如此逾越之举的?一个奴才,竟敢动主子的肤体,还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你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