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李成的事情,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转眼间,便过去了一周。
今天,是李成母子下葬的日子。
在这段时间里,叶君临与李腾见过两次面,而且……李成母子之前所遭遇的事,稍微有了一些眉目。
至于李秀芬,她已经躲了好几天了。
每天都会有人来讨债,律师函不断的送往夏家,事情败露,令老太太气愤不已。
夏家上上下下都对李秀芬充满了怨言,可不知怎么的,李秀芬却是突然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人能够联系到她。
也正因如此,关于李秀芬欠款的事,夏家人决定暂时不处理。
现在不过上午八点左右,叶君临出门打了一辆车,便朝着李成老家赶去。
李成的老家,距离郑市大约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一路上也没发生什么事,很快,叶君临便来到了李成的老家。
李家村。
这里是一个建设发展不错的城市,村里的路修的倒也不错,每家每户盖得房子也都是三层小洋楼。
然而,就在此刻,李家村的村口处,却是已经围满了不少人。
叶君临刚刚下车,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便看到了葬礼所搭建成的灵堂,还有着不少纸人。
远远望去,叶君临便看到了李腾面色阴沉,眸子发红的跪在礼堂前。
在礼堂内,摆放着李成以及张婉蓉的照片。
今天的李腾以及其属下,并没有穿军装,只是最普通的便装。
他跪在那里,眼睛里全然都是血丝。
近来一周,他一直都跪在这里,日夜陪伴。
母亲、兄弟的离世,让他悲伤至极,心力交瘁,此刻的李腾,跪在地面,腰板挺的笔直,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搭建的灵堂内母亲与兄弟的照片。
“妈,兄弟,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查出到底是谁暗中害你们,我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他紧握双拳,拳头握的都已经流出鲜血来。
他心中恨。
他心中悔。
周围有不少李家村的人围观,可大多数人也都只是指指点点的说笑。
甚至李成与其母亲的葬礼,除了李腾外,也都没有一个亲人来参加。
可以说,只有李腾一人,在悲伤、在哀悼,在哭泣。
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只见十多名中年人以及中年妇女忽然自李家村里走了出来。
“真是晦气,你说你行丧事就行丧事,有必要把整个村里的路口都给堵住吗?”
“李腾啊李腾,你真是不识好歹,七天了,你在这里跪了七天,你妈还有你兄弟就会回来了?”
“哼,摊上这么个穷亲戚,我也是服了。”
一群人冷言嘲讽,特别是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削与鄙夷。
整个李家村都知道,李成家里是最穷的,就连之前卖掉的破房子,也就是地皮值点钱。
现在李家村被某个地产商看上了,正要全部搬迁。
大多数人合同都签了。
如果不是之前在李成家浪费了太多时间,恐怕现在整个李家村已经步入开发阶段了。
这七八个人,都是李成的亲戚。
之前,李成找他们借钱,他们不借也就算了,甚至还将李成当做死狗般一样赶走。
而今,李腾回来了,他们照样没有把李腾放在眼中。
在他们眼中,李成一家人,都是穷亲戚,根本不愿意跟他们沾染任何关系。
“你怎么说话呢?会不会说话!”这时,李腾的一名手下直接从地面站了起来,说着就要冲上去动手。
“谢晨!退下!”
然而,谢晨还没碰到那些人,却是听到了李腾的一声大喝。
他不甘的收回拳头,恶狠狠的瞪了眼那七八个人,这才回到李腾身后,“噗通”一声,跪在了那里。
龙主的母亲,即是他们的母亲,龙主的兄弟,便是他们的兄弟。
所以……他们要与龙主一起守孝。
“真是胆子肥了,李腾,你该不会忘了,你小的时候可是吃咱们各家的饭长大的吧?”
“别说是长辈们不帮你,这婉容死了,李成也死了,以后就剩下你一个人,我觉得……办完这事,你也就别回来了,你们家早就在咱们李姓族谱上除名了。”
有两名中年妇女冷眼说道。
她们是李成的大娘还有二婶。
当年李腾的父亲走得早,这些年来,李腾兄弟两人倒也是没少在她们家蹭饭。
到了后来,李家的这些人越发的难以忍受,索性也就跟李腾他们家断了亲。
“大娘,二婶,你们觉得现在说这话合适吗?今天可是我妈跟我兄弟的下葬日啊!你们不怕遭雷劈吗?”这一刻,李腾心中全然都是怒火。
他从未想过,这些人竟然会如此薄情。
记得,小的时候,他的父亲还在。
那时,他们家里条件不错,经常帮助大伯还有几位叔叔家。
自从他父亲去世后,一切都变了。
“遭雷劈?真是笑死人了,你觉得谁在遭雷劈?当年你爸弄的那些钱,我可不认为是他正儿八经赚到的,还有你妈,听说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怀了你,天知道你是哪家的杂种,你也配姓李?”听到李腾的话,一名躺着波浪头,染着大红头发的女人鄙夷道。
这是李腾的三婶王翠,平日刻薄至极,以前李腾的父亲还在时,倒是对李腾兄弟两人十分热情。
甚至李腾的父亲死后,她依旧很热情。
但李腾却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当时的王翠不过是有利可图罢了。
以前,这些人总会以各种借口找他们家借钱,后来……就再也没提过还钱的事。
时间越来越久,待李腾他们需要钱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认账。
李成之前借钱被赶出去,就是因为他们理亏,恼羞成怒。
“三婶,你可是我的三婶啊!这些话你是怎么说出来的?还有……三叔,难道您就真的不顾及一点亲情吗?当年,您娶三婶的钱,可是我爸出的,后来这笔钱您也没给我们,直到我爸去世,你们缺钱,我妈也从来没有吝啬过,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待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