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糕此时在我的怀里厌恶地“咦”了一声道:“好恶心!”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这怪物人脸的脑门上长了一对触角,还在不停地摆动。我提起耐心心说得先稳住这怪物,它别一时兴起把所有睡觉的都给叫起来,这些怪物的实力我可不知道什么样,一个两个也许还行,这房间里可有无数个!
于是我长吁了一口气,张嘴问那怪物:“喂,你......你能听懂我说什么吗?你看,我有胳膊腿儿,想来基因上应该是跟你属于同宗的啊,只是你变异了而已。你......听得懂吧?”
我万万没想到,这绿皮怪物这么没有节操。要知道这是一只蚂蚱,是会蹦的!
我的话刚问完,只见这怪物忽然一跳直接朝着我就蹦过来了!
我压根没想到一句话能惹得它这么大的反应!一时之间没来得及躲闪一下就被这怪物扑倒在地了。
倒地的一刹那我感觉到这怪物力气极大,至少能够达到第二阶基因锁的程度!
这怪物把我扑倒在地,雪糕倒是机灵,直接从我怀里窜了出去站到了一边。瞬间变大龇牙咧嘴地朝着这怪物。然而这怪物却连看都不看雪糕一眼,而是直直地面向着我!
雪糕见状也不敢轻举妄动。我心说你在上我在下,这体位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怪物脸上却没有一丝凶狠之相,反倒是一脸兴奋。我心说你要干嘛?难道不是想杀我?那是干嘛?
随后我就知道了这恶心的怪物想要干什么了,它想干的事我都不愿意说,它想进行一些人类最原始的活动!
后来我的队伍中有一位生化学家加入,他给我解释过这一点。说是这怪物本身的主基因是人,由于被做了实验以后丧失了大部分属于人的思维,所以行为开始变得比较原始,它所作出的所有的举动全都是本能上的。
而这种本能很有可能会驱使它去进食或者是繁衍,而这繁衍就需要跟自己同种的生物,所以我才这么倒霉。
再说眼前,哎呀我只能说我快吐了。一双那样的眼睛盯着你脑袋,时不时地抽动一下。嘴里还老发出一种类似于“咔咔咔咔”的声音,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了都!
然而我队伍中后来进入的那位生化学家对我说过这么一句:“你就庆幸当时那怪物是个人和蚂蚱的集合体吧,如果是人和螳螂的你就得加点小心了!”
嗯,闲话少说。只见这怪物忽然张开了嘴,伸出了一条人的舌头在我的脸上舔了一下,一股腥臭的味道让我差点就吐了。
这怪物的行为真的是一半像人一半像虫子。光是这样我还能接受,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这怪物的手竟然开始往我敏感部位摸索!我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吓得我大骂了一声:“你姥姥!臭流氓!”同时抬起一脚就踹飞了这怪物。
此时雪糕看楞了,忽听它说:“主人,这怪物好像不是想攻击你哎!”
我一边擦着脸上的粘液一边说:“废话,我倒是希望它攻击我!丫的目的跟你当初是一样的!”雪糕忽然笑了,但是看我火冒三丈的样子却是没敢多说话。
我忽然觉得不对,怎么这么半天这怪物也没再跑上来呢?回头一瞧,那怪物正站在不远处戒备地看着我,脸上竟然露出了一种委屈加恐惧的表情。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是气还是怕了。
我朝着怪物指了指说:“你到底能不能听懂我说话?”
这怪物脑袋晃了半天,显然是没听懂但是也没有乱来。
我想了想,于是展开了【卡拉】用【卡拉】对它说:“这回听得懂吗?”
只见这怪物瞬间摆动了一下脑袋脸上浮现出了一种疑惑的神色。但是我却并没有从【卡拉】中听到任何的回应。
难道这玩意儿根本没有具体的自我意识?甚至连组织语言的能力都没有?不过想来也是,这到底是圣人们计划当中的失败品。
不过算起来我们轮回者们算是成功品吗?
无论是不是成功品,其实这怪物倒是挺可怜的,本身是无辜的,却成为了复仇计划中的牺牲品,可我们轮回者又何尝不是呢?
现在无论是远古的圣人还是什么所谓的神,我对他们全都嗤之以鼻。
我缓步走到了那虫子怪物面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道:“我是说你可悲还是说你可怜呢?”我也不知道这句话倒底是说给这怪物听的还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此时得知了真想的我心中是万千的思绪,我们轮回者到底算是什么?在这里这么多牺牲品又算什么?只是为了给那些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杂碎们报仇这么无聊的一个理由?
就为了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就让无数的人变成了这里这些不人不鬼的怪物?只是为了这么一个无聊的理由就让无数的轮回者在死亡当中挣扎互相残杀?有的时候不知道要比知道幸福的多,这句话说得太对了。知道了这一切的我现在心中无比的愤怒。
我倒想反问一句那些先古的圣人们,如果对于你们来说远古的圣人战败了,你们想要对那些神们复仇就弄出了这么多牺牲,那么那些被你们称为异类而被屠杀殆尽的人呢?又有谁去帮他们复仇呢?帮他们复仇的人又要去找谁复仇呢!?去找圣人们的后代?去找那些没有战斗力的普通人?还是找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怜的牺牲品?亦或是来主神空间寻找我们这些轮回者?
站在一边的怪物看我脸色阴晴不定一时之间拿不定注意到底是要走过来还是逃跑,此时见我的表情缓和了下来并且眼中没有了愤怒才敢再次走上了前来,伸出了一只手拽了拽我的衣衫同时嘴里发出了一连串“咔咔咔咔咔咔”的声音。
雪糕此时已然回到了我的肩膀上,看我表情缓和了下来才问:“主人,您想到了什么?”
我只是回答说:“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说着我看向这个让我恶心到想吐却又可怜巴巴儿的怪物,让它这么活着实在是一种遭罪,还不如让它赶紧死掉的好。这么想着,我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怪物的脑袋说:“与其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不然死掉的痛快,你安息吧。”
我到底也不知道这怪物是听得懂人话还是听不懂人话,也可能是我身上的杀气把这怪物给吓着了吧,只见此话一出这怪物竟然吓得浑身发抖却全然不知反抗。
我举着枪也开始浑身发抖,脸上的汗都冒出来了却还是下不去手。
雪糕看我表情有异便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深吸了一口气把枪收了起来说:“我下不去手,到底是条无辜的命,从某些意义上说它跟我们轮回者一样是受害者。我实在下不去手。”
最后我决定把这怪物就这么扔在这自生自灭,自己一个人带着雪糕离开了。可是没想到,这怪物就此黏上我了,我走它也跟着走我停它也跟着停。我朝它招手它就蹦过来,我朝它挥手它就蹦开去听话得很。我终于知道古籍当中为什么那些所谓的神仙像西王母这种的都会有很多的半人半兽侍奉了,也终于知道狮身人面是怎么回事了,原来那些半人半兽的圣人们想把这些人变得跟自己一样,可惜失败了。但是这些怪物的思维都特别简单甚至简单到不用驯化就很听话,所以侍从、看大门的等等全都是这些东西。
此时我还不知道这里的这些怪物能有什么用处,但是留下没准以后会有的。于是我朝那绿色的怪物招了招手示意它过来。这怪物来到我身边之后,我强行挤出了一个微笑然后伸手抚摸了几下这怪物表示友好,其实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刚才我说过了我讨厌虫子!然而这怪物倒是顺从地用脸蹭了蹭我的手,实话说我差点吐出来。
随后我花了好半天的时间用【卡拉】在这怪物的意识当中留下一个概念,那就是守在这个遗迹里,等着我回来,如果这期间有其他人醒过来就让它们也跟你一块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