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把梨花剑穗绑在千魂剑上一边举着剑满世界显摆,慕容梨雨见我这副样子不由地又笑了。
我跟慕容梨雨走在前面有说有笑,雪糕则跟在我们后面满脸陶醉地舔着粘在筷子上的自己。慕容梨雨跟我一路说笑,自然是我讲着各种小时候的奇闻趣事还有进入主神空间之后的少部分慕容梨雨能听懂的故事。
走着走着,雪糕忽然吧嗒着说:“主人,咱们找地方坐坐吧。”我转头看向她,发现她举着根拐子不停地舔着嘴唇,看来是已经把糖人儿吃干净了。我看它这舔嘴的样子,恐怕是糖人太甜,于是指了指前面不远的一处小摊说:“走,去那吧。”说着,我也和慕容梨雨一起走了过去。
其实这逛逛夜市搞搞对象也挺清闲的,马上要面对的四团大战也被我暂时放在了脑后。有的时候及时行乐也确实是好的。
我和慕容梨雨坐在了长凳上,小伙计儿殷勤地上来问:“您来点什么?”还没等我说话,雪糕忽然说:“来点解渴的。”小伙计马上抬头朝着屋里喊:“冰雪甘草汤三碗!”慕容梨雨很费解,问我:“什么叫冰雪甘草汤?甘草汤我倒是知道,这冰雪......”
说着,伙计已经端着三个碗放在了桌上。我一看就乐了,指了指碗里的冰块说:“喏,冰雪。”虽然我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有了冷饮,但是这一碗家伙端上来之后我还是乐了。
一夜足吃足喝胡吃海塞,什么叫冰雪甘草汤哪是雪泡梅花酒,都让我们尝了个便。一直到了晚上快十一点了夜市上还是张灯结彩,弄得跟不夜城似的。
我看了看时间说:“差不多咱们也该动身了。”雪糕趴在桌子上搂着半碗冰木瓜正睡得鼾,被我一下叫醒,第一眼就看见了碗里的木瓜,拿起勺子就继续往嘴里送。
我苦笑:“行了畜生,咱们该干正事了。”雪糕这才反应过来,吃掉最后一块冰镇木瓜起身小跑着追上了我和慕容梨雨。
荒郊之外,远远地我就看见了那个店小二说的荒宅。让我惊讶的是,我竟然真的看到荒宅里若有若无的闪着灯火。我跟慕容梨雨相互对视了一眼,她朝我点了点头。我御起飞剑带上她和雪糕,带着呼啸的风声冲向了那处荒宅。
然而,就在我接近那处荒宅之后,却发现本来荒宅里的灯火竟然消失了。要知道,我的御剑飞行可是音速飞行,虽然没有马力全开超音速飞行,但是音速这玩意儿也不是闹着玩的。即使有人能发觉,但是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灭灯希声是不可能的。
我和慕容梨雨再次对视了一眼,她也很疑惑。我开启灵眼朝着那荒宅当中看去,然而荒宅里什么都没有。我又开启精神力扫描,可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里面空无一人。
我落在荒宅院落当中,大步流星直接走进了宅子破败的房子里。一进门我就发现了不对,虽然这宅子破旧得很,连门和窗户都破了。但是这里却根本不像那个店小二说的那样,至少我看不出来这里有叫花子什么的住过的痕迹,甚至连一根稻草都没有。所有的房间无论是正房还是厢房,再或是后院和门房,全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这摆明了就是有人一直在这里住的。当下,我马上在房子里面细细地搜查了一番,这才发现,原来我刚才看到的那点灯火确实存在,因为我发现了屋子里破桌子上摆着一些燃烧殆尽的蜡头儿。但是这房子里的人哪去了?
慕容梨雨走到我身边,也看到了桌上的蜡头儿,疑惑的说:“嗯?这里真的有人?”我则疑惑地问:“这里打扫的这么干净,说明必然是有人。这红枫女有没有洁癖什么的?”慕容梨雨好像根本就没理解所谓的“洁癖”是什么,于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有些犯难,于是转头问肩膀上还在打饱嗝的畜生:“雪糕,你能不能闻出些什么?”雪糕直接跳下了我的肩头,落在地上开始寻找踪迹。随即它便开始低头嗅了起来,一路嗅一路走,雪糕直接带着我们走出了前院。绕过破旧的影背墙,我直接就乐了。
原来,影背墙后的内院里头竟然还拴着晾衣绳。晾衣绳上还挂着各类没晾干的衣物,慕容梨雨看见这些东西之后俏脸一红,“哎呀”了一声。因为晾衣绳上晾的全都是男人的裤头和女人的肚兜啥的。还有一些方方正正的白布晾在另一边的绳上,我走过去看了看这才发现,娘的这特么是尿布。
我有些无奈地回过头看向慕容梨雨,说:“这肯定不是红枫女隐身的地方。红枫女有没有男人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会有孩子,而且还用尿布的。”慕容梨雨也点了点头,我心说这是哪个倒霉人家,跑到这荒宅子里住来了。
耸了耸肩,我本想带着慕容梨雨和雪糕离开。可是刚刚转过影背墙,忽然就听到大门外头有人低低地说了一声:“等等!有人来过!”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很熟悉。
我和慕容梨雨相互对视一眼,看来她也听出来门外的人是谁了。我着实惊讶,原来住在这荒宅里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宁亥那个死肥猪!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让我撞见了这头死肥猪,看来跟常浩的约定今天要应在这了。
果然,门外的动静瞬间消失。随即我带着慕容梨雨一转身就回了内院的房子里,找了个还算像样的地方坐下,我点着了一根烟顺理成章地一搂慕容梨雨的腰满脸微笑地等着宁亥防贼一样探进来。
精神力扫描当中,门外三个精神力同时缓缓地在院墙外头挪动。有两个人同时往后走出了一段距离,只有宁亥一个人轻轻地走进了院子。
房子里漆黑一片,慕容梨雨就跟个木头似的,我甚至感觉不到她在呼吸。随即我马上想到,她好像就是块木头。于是我恶作剧般捏了捏她的小腰,她则轻轻地扭了扭,表示不满。我是实在闲的蛋疼,有转头掐了掐雪糕的耳朵,雪糕晃了晃脑袋也表示不满。
跟我这边百无聊赖地等着吓唬人不一样,精神力扫描里我看到,宁亥此时恐怕连苦胆都要吓炸了。亦步亦趋,精神当中全都是忐忑。
就在宁亥戒备着转过影背墙之后,我已然从漆黑一片的屋子里看到了他。此时的宁亥脱去了蜀山弟子的白布长衫和青布外敞,穿的是一身平民百姓的常服。背上依然背着剑鞘,此时剑已然出鞘握在手里。
两年不见,那个死肥猪一点没变,只是下巴上多了一些胡渣。只见宁亥一只手握剑一只手有些别扭地抬起,掐着剑诀一瘸一拐地朝着内院的屋子走来。
当初我应宁亥的师父老山羊的话,带宁亥回蜀山。我记得那时候我打断过宁亥的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估计是还没好利索。
走到屋子门外的时候,宁亥应该是看到了我叼着的烟发出的微弱光点儿,只见他站定身形朝着屋子里说:“来者何人?到了别人家也不打招呼,有何贵干?”我没搭理他,而是轻轻地吐出了一口烟。
没想到宁亥修为稀松,但是胆子却长进了不少,竟然托着瘸腿一步三晃悠地朝着屋子里走了进来。我心中暗笑,随即把烟头轻轻地捏在指尖对准宁亥的剑尖一弹。烟头带着火光转着圈地撞在了剑上,弹出了一片火花。
宁亥顿时吓了一跳,“啊!”的一声惊叫,“蹬蹬蹬”倒退好几步,由于腿瘸一个没站稳直接就坐倒在了地上。
上次慕容梨雨见到宁亥的时候宁亥也是一脸狼狈,这回还没见着我就又是一脸狼狈,慕容梨雨“噗嗤”一声就笑了。我也嘿嘿一笑,起身走出了屋子,站在月光之下笑着说:“宁亥师弟,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