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掌门师兄都发话了,常胤也不在说什么,当即开炉炼铁。
开了炉之后我才知道这蜀山练剑原来还那么多讲究,实话讲我是铁匠世家出身,家里祖祖辈辈都是铁匠,只是到了我这一代不再需要那么多人工打铁的工作了这才失了祖业。但是我总归是听祖父讲过这打铁的事情,但是完全没料到蜀山铸剑有这么困难。
师叔整整用了一天一宿才融了这块“千魂炼铁”,期间雪糕来送过几次饭,结果全都惨叫着逃了出去,这里头温度太高,我都快受不了了。
在我的意见下,剑身没有做一点啰嗦,在我看来又细又直朴实无华的剑身才配得上这解千牛的刀刃。而这剑身成型则可以说得上是千锤百炼了,师叔整整又是三天三宿的锻造。
而最终到了最需要我的一步了,师父告诉我淬炼的过程中需要我不断并且稳定地输送真气,让剑身在淬火的时候能够记住我的真气,这样这把剑对于别人就只能是一把普通的兵器,而在我的手中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整整五天,第六天的清晨,师父走进器宗的剑庐。此时剑炉的中央悬浮着一把线条流畅冒着精光的长剑。虽然没有其他宝剑看起来那么宽厚,但是却透着一种让人无法言表的舒适质感。再看地上的我和常胤,已然是基本累得没有自理能力了。
师父一边一个把我俩架了起来,现在的我没人拎着已经站不直了。我赶紧掏出常纪牌香烟点上抽了一口,感觉体力和精神逐渐好转。站了起来手一抬,空中的剑如同活了一般一下飞到了我的手中。
长剑入手的一瞬间,剑中那股灵魂力微微震动,好像是欢快地笑了。同时我的灵魂也不由自主地跟随着长剑灵魂力的震动产生了共鸣,舒畅之感沁入灵魂深处!
师父脸上带着欣慰笑容,说:“既然剑已铸成,那就给这把剑取个名字吧。”我点了点头,略略思量随即说:“既然是庖丁解牛的刀刃,主神又叫它千魂炼铁,那这把剑就叫‘千魂’好了!”
师父点了点头,还是满脸带笑。常胤师叔完全没力气理我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意思是随你,而我的这把“千魂”仿佛是很满意我为它起的这个名字一样,竟然开始发出了嗡鸣声。
我掐灭了烟,迫不及待御起这把新剑在半空飞了一圈。随着我的逐渐适应,我开始发现可能是由于淬炼的时候我注入了自己的真气,现在这把剑就如同我真气的一个部分一样出了奇的顺手。怎么解释呢,就如同这本身就是我的真气一样,就好比我自己的胳膊腿一样自然。
我落地站定,师父此时笑着拿起了常胤师叔和我事先已经打造好的剑鞘。只见师父剑指一挥,剑鞘如同剑一般冲我飞了过来。我也同时手掐剑指凌空一划,千魂随即朝剑鞘飞去。剑在空中准确地入鞘然后在空中划出了一个非常优美的曲线打着转飞向了我,我伸手接住还非常二逼的摆了个POS。
师父拎着常胤师叔走到了我的面前,想来师父见我神经病一样的举动也是好笑,所以笑而不语。常胤师叔则说:“你小子现在八成美得找不着北了吧?”
我此时确实是非常开心所以有点语无伦次地回答:“当然美了,这回回去主神空间我肯定能拿它吹一年!哈哈哈哈!”
师父听我提到回主神空间便问我:“徒儿,你什么时候回去?莫不是这就要走?”
我回答师父说:“倒还没到时间,距离我回去还有半年多的时间,我来到这个世界才两个多月。”师父听了我的回答点点头说:“如此最好,虽然一年的时间不长,长进不会太多,但是对于你来说一年时间修炼法术足以做到突飞猛进了。记住,不可沾沾自喜,以你目前掌握的剑术水平,顶多能算得上是普通弟子的水平,还需要磨练。你虽然悟性极高但也需懂得滴水穿石的道理。”
师父的话我当然明白,我这才入门几天啊,跟同门的其他人比确实还差得远。但是我也清楚,以我现在的进度估计再有几个月可能就能算得上宁字辈的前几名选手了,到时候咱就算是名副其实的大师兄了!
师父叫我每日专心联系剑法与法术,并且希望我能够在几个月之后下山历练一番。据师父说下山历练才是真真正正的磨练。
走出了器宗大门,迎面就碰上了来送午饭的雪糕。我笑呵呵地接过了装满素菜的食盒,看了看表说:“嗯,还挺准时的嘛。值得夸奖!正好我忙完了,回伙房跟大家一块吃吧。”说着我揉了揉雪糕的耳朵。
中午,蜀山大学食堂。我跟雪糕、独孤宇云、司徒钟以及另外几个宁字辈的同门坐在一桌上吃饭。其中一个很话痨的同门师弟说:“哎,你们说,这个月的同门对练大赛谁赢?”
这一句话就引来了其他几人的议论,有人说:“我猜是那个耍长枪的俗家弟子,叫秋什么什么来的那个。”
又有人说:“我看呐,还是咱们师妹宁双能赢。”旁边叫宁双的女孩咬着筷子回答:“我就算了,能撑到现在都是运气。要是遇见宁德师兄,估计没有三招我就败了。我说还是宁德师兄能赢。”
我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的,根本没明白这帮人在说什么。我抽了口烟问那个话痨师弟:“你们这是谈论的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对练大赛?”
显然,被我这么一问这话痨师弟显得非常震惊,于是反问我:“大师兄,你不知道吗?咱们蜀山弟子每个月都举行这么一场比赛的。”
此时司徒钟接过了他的话对我说:“大师兄当然不知道,你每天一大清早就跑到藏书阁去了天黑了才回来,要不然就是一整天一整天不见人影你当然不会知道了。”
这时候雪糕竟然插嘴说:“主人,这所谓的对练比赛,其实是您的这些师弟师妹们自发组织的。主人平时不与他们一同练功当然不会知道。”
我掐灭了烟头,看了看众人说:“原来如此啊,那谁给我具体讲讲这比赛的规则?”
话痨师弟马上开口讲解:“同门对练大赛啊,每个月一次。一般是在每个月的初一,这一比就是十五天,一直到十五才决出最终的赢家。这比赛可不是谁都能参加的了的,若是没点本事的肯定撑不过一招半式。听说最开始这同门对练大赛啊是因为同门之间互相不服,几位修为高的大师兄们都想决出个谁高谁低。慢慢地也就变成了现在的同门对练大赛了。”
看来这所谓的同门对练大赛其实就是同门只见互相装逼的传统,说白了就是给打架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我听得倒是有点意思,于是又点了一根烟说:“照你这么说来,凡是认为自己有能耐的同辈弟子都能参加喽?”
话痨师弟点点头咬了口馒头说:“无论是内室弟子还是俗家弟子都可以报名参加。”我很有兴趣,于是问他:“那赢了有奖励没有?”
此时的宁双倒是率先发话:“这比赛是咱们内室弟子自发的,哪能有什么奖励啊。”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心说也对。
此时话痨师弟确实咽下了馒头说:“虽然奖励没有,可是我听说俗家弟子之间互相都有押谁胜的。押的东西也都各有不同,有押银子的有押宝物的。”
我又是“哦”了一声。看来只要有比赛就有赌博啊,赌输赢这种事我倒是见得多。
这时候又有另一个师妹用一种嗤之以鼻的语气说:“哼,那些俗家弟子就是俗,拿那些黄白之物岂不是污了蜀山弟子的名声。照我说,我们蜀山就不该收这些俗家弟子。”
这话一出,桌上所有的弟子包括宇云和司徒钟在内都是一哆嗦。另一个师弟马上桶了她一下,我则是笑了笑说:“师妹这话可太偏见了,我也是俗家弟子,掌门当初也是俗家弟子。”
显然我这话说完,她才明白过来,哆哆嗦嗦地说:“大师兄您息怒,我不是那个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