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双也懒得和她再争执,好好儿出来游玩,谁乐意与人争吵。
曹荏加油道:“就是!明迟君知道你和那君公子在楼内不清不白,不休了你才怪!”
忽然,一道雄浑好听的男子声音响起,“是谁在这里满嘴胡言乱语?”
曹荏一个愣怔,随即欣喜交加,迅速转身,果然看到了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身影。
“明,明迟君……”
曹荏的脸色变得极快,这一脸的含羞带怯当真是遮也遮不住。
文秀看在眼中,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非但是文秀看出了问题,秦双双也看了出来,不由得似笑非笑瞪了明迟君一眼,看你惹的桃花债!
她就说了,曹荏莫名其妙对自己不善,原来是被明桃花给惹来的敌人。
文秀迅速补刀:“姐夫,就是这个曹小姐说表姐的坏话!她还说,姐夫是个瞎子!”
曹荏急得红了脸,“我没有……”
“你就说了!你还说了姐夫很多坏话!”
曹荏:……
陶秋菊嗤笑:“说了就说了,不都是明夫人胡作非为,不守妇道才导致的吗?”
曹荏:……我没说明迟君是个瞎子呀!
明迟君走到了秦双双身边,他比秦双双高得多,伸手握住了她的柔夷,目含温柔:“阿双,这些人又蠢又丑,阿双不要和她们说话,我们走。”
文秀瞪大了眼睛,姐夫你真牛!
曹荏,心碎成了一千瓣。
“明迟君!”
她大声叫着,希望明迟君能停下来看她一眼,可明迟君却并没有,而是握着秦双双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双双好笑,倒是停下了脚步,说:“相公,曹姑娘有很重要的话和你说呢,你不听听吗?”
明迟君摇摇头:“太丑了,我不想听一个丑八怪说话。”
文秀:啊……哈哈哈哈!
“可是,还有胡夫人和隶少夫人,她们都说我不守妇道,给你戴绿帽子。”
明迟君这才诧异地转过身,看向薛俐娘和陶秋菊,“你们说阿双不守妇道,给我戴绿帽子?”
薛俐娘闹了个大红脸,陶秋菊对上明迟君那美得犹如谪仙一样的容颜,也瞬间有些讷讷不知道怎么说话的意思。
薛俐娘到底开口道:“是这样的,明佥事。方才,明夫人上楼去和那君公子说了半天话才下来,孤男寡女的,我也是担心她受了欺负。”
“既然担心阿双,你为何不也跟上去呢?”
薛俐娘道:“那君公子不让上。”
“为何不让你上?”
“这也是我不解之处,为何能让明夫人上去,却不让其他人上去。”
这只差没明明白白说,是那君公子和秦双双有染,故而秦双双才能上去,其他人却不行了。
明迟君却说:“必定是你太丑,说话也很蠢,所以不让你上去。”
薛俐娘顿时下不来台了,她好歹也是一品诰命夫人,何时受过这样的鸟气?
陶秋菊说:“明佥事,你这话太过分了。你不问明夫人和那君公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却胡言乱语说是侯夫人的过错,你这是颠倒黑白!”
“那我问问你,我家娘子和那君公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陶秋菊撇嘴道:“这不明摆着吗?她单独和那君公子独处一室,那不是有伤风化?”
“所以我说,你不但长得丑,说话也蠢,说错了吗?”
陶秋菊的嘴巴都要气坏了,“我那句话说得蠢了?也就是你个蠢货,秦双双给你戴绿帽子,你还得意得很!”
明迟君不疾不徐道:“你每日与男子喝同一口水井里的水,如此有伤风化,你该如何?”
“喝水而已,与风化何关?”
“共处一室而已,与风化又有何关?”
陶秋菊气结,“你,你……简直冥顽不灵,顽固不化!我看你戴绿帽子戴得很开心!”
“你家相公戴绿帽子不是也戴得很开心吗?”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明迟君也不再理她,对秦双双道:“这等又蠢又丑的女人,阿双你是怎么忍住恶心的?我这回去怕是三天都吃不下饭。阿双,以后再也不要理会她们了!”
秦双双好笑,却是柔顺地答道:“相公所言极是,妾身都听相公的。”
“这就对了,走吧。”
于是,三个气得心肝疼、又蠢又丑的女人眼睁睁看着明迟君带走了他老婆,却无计可施。
最难受的莫过于薛俐娘,她发现自己身居侯夫人的位置,在秦双双跟前竟然一点用也没有,丝毫优越感也发挥不出来。
这个……贱女人!
李云氏全程看完了一场戏,真是目瞪口呆、惊诧莫名。
有一刹那,她竟然对秦双双生出了一种敬佩之情,什么薛俐娘、李家嫂子弟妹什么的,全都不香了。
只有秦双双最香!
半晌,她回过神来,她这脑子莫不是抽了吧!
走了长长一段路,秦双双还在吃吃笑个不停,“相公,第一次见你和女人吵架,嘴巴这么毒,那三个人怕是气都气死了!人家明明长得挺美的,哪有你说的那么丑。”
明迟君一本正经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之外皆夜叉。”
明知道他是调笑,秦双双偏生还吃这一套,嗔道:“也不知道你情人眼里出过多少个西施,到头来我才是那个母夜叉!”
“阿双永远是我的西施。”
秦双双脸上一红,忙回头看了看,见文秀几个都极有眼里劲地离得远,这才放心瞪他一眼:“叫你胡说!”
明迟君说:“是否胡说,娘子不知道么?”
秦双双眼见明迟君又要胡说了,赶紧捂住他的嘴,“别说了!这里这么多人呢!”
明迟君含笑凝视着她,见她脸上起了红晕和娇羞,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了点。
秦双双:……我的脸呢?!
文秀在后面捂住口鼻,“吃吃吃”憋着笑。
紫鹃也是头疼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家夫人是越来越孩子气了,只要大人稍微说几句话,她就又是撒娇又是瞪眼,根本不像一个运筹帷幄的毒蝎子。
蓦然,她想起了一个问题,问天舞:“你怎么知道大人在楼上?难不成大人就是君公子?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