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大臣都在观望状态,眼下的形势,对他们不利。
本以为大雪封山,赫连骁与朝歌后背无援军。
可却忽略了,他们也同样没有援军。
身边带着的暗卫有限,根本不是朝歌带回来这些人的对手。
……
“冯大人,挟持西蛮王,是怎么罪过,你心知肚明。”朝歌冷笑开口。
御书房,元宝被困住,稚嫩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反倒是淡定的很。
冯生远怒意浓郁的看着朝歌。“太后以死谢罪,臣便自裁向陛下赎罪,臣这么做,也是为了陛下!为了慕容家的血脉!”
朝歌冷笑的看着冯生远,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以死谢罪,你先以死谢罪,我便自裁如何?”
“娘娘最好不要再逞口舌,老臣一死,陛下的权势旁落,将来必然被你这毒妇所控,与其让陛下当一世傀儡,不如现在随老臣去!”冯生远激动的喊着。
“放开他!”门外,赫连骁捂着伤口走了进来,面色苍白。
他担心元宝。
“不用你假惺惺!”元宝冷哼了一声。
“赫连骁!哈哈哈哈,你没死……”冯生远大笑了起来。“你也有今天。”
当初,赫连骁领兵之时,在奉天是何等的威风凛凛。
可如今?却被奉天所通缉。
“赫连骁,西蛮有人传言,说皇帝根本不是先帝的种,而是血脉混杂的野种,看你这么担心……难道传言是真的?”冯生远已经在最后的挣扎了。
赫连骁也怕他狗急跳墙。
但一旁,朝歌却十分淡定的看着元宝。
元宝视线很冷,显然并不领赫连骁的情。
“你闭嘴。”赫连骁让对方闭嘴。
“赫连将军,你若想让我放了陛下,那边自裁。”冯生远让朝歌自裁不成,就威胁赫连骁。
赫连骁捡起地上的匕首,试着安抚对方。“你别碰他……我听你的。”
一旁,朝歌蹙了蹙眉,伸手拦住赫连骁。
关心则乱,元宝虽小,可跟着镜玄习武这么长时间,若是连冯生远这个没有武功的人都对付不了,确实有些不应该了。
很显然,元宝是故意被挟持。
现在也是故意看赫连骁狼狈。
朝歌知道元宝是记恨赫连骁的,但没有想到……元宝心中对赫连骁的恨意这么大。
他真的想眼睁睁看着赫连骁死吗?
“赫连骁,你还愣着做什么!你若是不自裁,我就杀了他!”冯生远大喊,刀子已经割破了元宝的脖子。
赫连骁呼吸发紧,他欠了元宝的。
欠了他太多。
“别动!”赫连骁根本来不及多想,他只想救元宝。
“够了。”门外,镜玄走了进来,夺走赫连骁手中的匕首,蹙眉。
赫连骁平日里也这么笨?
被一个六岁的孩子耍。
叹了口气,镜玄看着元宝。“闹够了?”
元宝耸了耸脑袋,自然是怕自己师父的。
一脚跺在冯生远的脚背上,元宝反手一个肘击,动作干净利索。
赫连骁愣在原地。
他怎么忘了……元宝离开奉天将军府也有段时日了,镜玄一直在教他武功。
当真是关心则乱,他也是现在才明白过来,他被一个六岁的孩子。
他的儿子……耍了。
而元宝,看他的眼神太冷,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手指慢慢握紧,赫连骁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阿骁……”南古雪晴刚进门就见赫连骁一脸阴沉的走了。
“怎么了这是?”南古雪晴看着已经被控制住的冯生远。“大殿上的人,我已经解决了,他提前安置在皇宫的党羽也被全部绞杀。”
冯生远绝望的跪在地上,自知大势已去。
“朝歌,你不要太嚣张,卡达尔将军已经与赵裴将军合作,马上就会攻打西蛮,到时候……你们都得死!”冯生远喊着,想要自尽。
“控制住他!”朝歌冷声呵斥,她可不能让他这么轻易的死了。“冯生远……本宫可不会让你死的这般轻松。”
捏住冯生远的下巴,朝歌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本宫可还没忘记……当初是谁带头在朝堂弹劾,说本宫是妖女,让人烧死本宫?”
冯生远已经生了胆怯之意,这个女人……太狠。
“冯生远大逆不道,谋杀皇帝,罪证确凿,凌迟处死,以儆效尤。”朝歌一字一句的说着,这话也是说给宫里所有人听的。
这话皇宫之中,可不乏这些权臣的人。
冯生云惊恐的看着朝歌,拼命挣扎想要自我了解,可朝歌早有防备,让守卫将他拖走。
南古雪晴吞咽了下口水,还以为朝歌下不了狠心……
这比她想的狠辣多了。
“元宝。”冯生远被拖走,朝歌伸手将元宝拉到身前。
元宝抬头看着朝歌。“娘亲,我没事,不要担心。”
只要没有赫连骁,元宝的眸子就是那个单纯天真的小少年。
可他看赫连骁的眼神却不是这样……
朝歌心里有些酸涩。
这一切……是她造成的。
是她明知赫连骁失忆的情况下,还是让小傻子带他回奉天京都,让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恶化到这种地步。
“赫连骁他……”朝歌想解释一句。
“娘亲,我去找珍珠,我怕她受惊吓失控,提前把她藏起来了。”元宝没等朝歌说完转身就跑了。
这个孩子,太抗拒赫连骁了。
“如若经历了元宝所经历的,恨也在所难免。”玉衡一直躲在门外,见元宝跑开,才小声开口。
朝歌没有说话,她其实……也不想看他们父子反目成仇。
……
后院。
雪已经停了,赫连骁处理好伤口就走了出来,身形有些落寞。
“既然来了,就想办法挽回吧。”镜玄跟了过来,沉声开口。
赫连骁没有说话。
“毕竟是血浓于水,元宝毕竟还小,你对他好,他慢慢也就忘了。”
赫连骁看了镜玄一眼。“明日开始……我教他武功。”
“得嘞,正好我有事儿。”镜玄挑眉。
“你有事儿?”赫连骁眯了眯眼睛。“大雪封山,你想跑?”
他怕镜玄跑了不回来了,控蛊他可不会教。
“我不往下,我往雪山顶。”镜玄指了指皇宫后山的雪峰。
“你有病?”赫连骁不解,好端端去那做什么。
“顶峰的雪是至纯至净之物,融化成水煎药,药效才能释放。”镜玄解释了一下。
“你身体不好?”赫连骁上下打量镜玄。
“别乱说。”镜玄警告赫连骁。
“帮帮我试探一下那个叫大山的,戴面具那个,他武功很高,控蛊能力不在你之下,可他控的是尸蛊,不知什么来路。”赫连骁暂时没有挑明长孙景澈的身份。
万一他有什么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