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和妻子一起睡觉的老虎。”阮青低头吻住她的秀发,深深笑着。
顾倾城红着脸钻进他的怀里,假装没有听到这羞人的告白。
“嗯哼!等我想好怎么做,一定告诉你,给你个大大的惊喜!”顾倾城闷声说话,震得阮青的胸口痒痒的。
又扯了一会儿,顾倾城渐渐传出轻轻的呼吸声,逐渐均匀起来。
阮青松开她,盖好被子,不放过一丝温热,才起身换上衣服,去了甲板上。
月光下,贾维斯修长的身体靠在甲板上,月花照射在甲板上的阴影轮廓鲜明,映出他流畅的线条。
“她睡了。”阮青走到他的身边,没有防备他,挺拔的身姿在夜风中站定。
“呵!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贾维斯不服气地挣了两下,却并没有什么用处。
“远叔是个老人,你年轻力壮,打不过他。反而有脸怪他趁人之危?”阮青嗤笑,笑声飘散在风中,仿佛从未有过。
“如果小倾城知道你是这种卑鄙无耻的人,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待在你身边。”贾维斯狞笑着刺激阮青。
“你的出处,也未必干净。”阮青丝毫不惧怕,“相比之下,我对她是坦诚的。”
有些手段,不需要让阿城看到。
“如果她知道真正的你是什么样子的,她还会留在你的身边吗?你心里应该清楚吧,否则你不会不敢告诉她。”
贾维斯仿佛抓住了阮青的命脉,越发自信。
“无论阿城知不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样的,她都不会离开我。”
“我有信心,她不会离开我,而你连让她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勇气都没有,没什么好比的。”
阮青毫不在乎,不仅不在乎,因为贾维斯,阮青已经在心里计划着让阿城进公司了。
只要她愿意。
“你也慌了吧?不然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贾维斯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夜色皎洁,如同天使。
以他对阮青的了解,如果不是真的慌了,他是不屑于解释这些东西的。
这一回,阮青真的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看着辽阔的海面,许久才开口,说的话却和顾倾城没有关系。
“跨过这片海域,应该就是你的国度吧?你的父亲把你送过来,却没有想过,如果你命丧此地该怎么办?”
贾维斯心里咯噔一声,转头看着冷清的阮青,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查到了自己的身份。
“你应该庆幸,因为你的父亲,我暂时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阿城的打算。”
风从阮青的脸上拂过,不留下一丝痕迹。
“我还以为你会杀人灭口。”贾维斯咬牙忍住心中的慌乱,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那也得找个由头。”阮青突然转身看着一脸恨意的贾维斯,挑衅地笑着。
对外,他当然要表现自己的恐惧,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借着这个机会想要坑他一笔,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自己是否真的害怕,那就只有阮青自己知道了。
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地面,阮青抱着还在熟睡中的顾倾城上了车,而贾维斯也在两人离开后被放了。
直到回到家里,顾倾城才慢慢醒过来,揉着睡眼,看着突然变化的房间。
等她回过神来,阮青端了一杯牛奶递到她的手边:“睡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头还晕吗?”
因为不知道贾维斯下了多少安眠药,阮青还有些担心。
“还好,不晕。”顾倾城还没睡醒,带着奶声奶气的声音,像小猫一样挠着阮青的心。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要不今天别去学校了。”阮青看着外面已经亮了的天空,时间虽然不早了,但他并不是很想让顾倾城去学校。
明明一开始他是反对顾倾城退出的,但现在他却后悔了。
“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还有舒然在呢,相信她!”顾倾城揉着眼睛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安慰阮青。
而且,他都亲自去找自己了。段一鸣不想着如何保住他的命,哪有功夫针对自己?
但这样的说法并没有给阮青足够的安全感,他披上外套,一边吩咐远叔备车:“我还是亲自送你去吧。”
就算是宋舒然,这次不也被坑了?他还是相信自己比较好。
顾倾城推辞不过,只能答应。不过还是和阮青约法三章。
“咱们说好秋后算账的。你不能吓到他们。万一打草惊蛇我就白搭了。”顾倾城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和他说着。
“我没有答应。”阮青开车,分心说了一句。
“这怎么行?你这样我还怎么秋后算账?”顾倾城纠结的看着他,另一方面知道他做事安稳,必然有自己的想法,另一方面她又想要自己调查清楚。
“乖,我会随时向你报告进度的。”阮青保证,这才让顾倾城松了口。
既然阮青愿意插手,自己当然乐意坐收渔翁之利。
到了社团,顾倾城才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到的,所有人都在社团里等着自己到场,就连宋舒然也十分焦灼地走来走去。
“小倾城!你终于回来了!你没事吧?都怪我喝了那么多酒!差点就找不到你了!”
见到顾倾城,宋舒然激动地扑了上去,紧紧的抱着她,唠唠叨叨的说一堆,关心之情显而易见。
除了宋书然,其他人见到她的时候,都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这可是阮青的夫人,要是真的出了事,他们一个人都跑不了。
见到他没事,段一鸣也放了心,走过来道歉:“抱歉,我当时着急回来,忘了确认你们是否都在船上了。你没事就太好了,谢天谢地!”
说完,他看了一眼阮青,见后者没有什么表情,心才放了下来。
虽然隐约觉得不对劲,但好歹这件事面子上算是过去了。
故经常也跟他打着哈哈,想着阮青要帮自己解决这件事,她就不必动手了,自然也没有追究的理由。
“在岛上还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只可惜你们没有见到,有机会一定好好地和你们说一说。”
顾倾城面不改色,谁也没有看出她究竟是怎怎样的想法。
“对呀,道上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你们真应该亲眼看一看。”贾维斯在众人的身后,突然开口,走到了最前面。
阮青凛然,眸光暗藏锋刀,只要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那刀刃似乎就会插在贾维斯的心上。
大家都知道,只有他们两个人被留在了鹿鸣岛,岛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也就只有他们才知道。
贾维斯这番话,不禁有些暧昧。
阮青知道,他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