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韵诗闻言傻眼了,竟然不是殷离的人吗?
那还能是谁的人?
老太君闻言,也不由陷入了沉思。
殷韵诗疑惑向老太君问:“娘,那些人……真的就是殷离安排的,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别人也没有这个能力安排呀。”
老太君想了想说:“我问你,那个穷书生的背景,你都调查清楚了吗?”
殷韵诗不明白老太君为什么这么问:“都调查清楚了啊,他一直和他娘相依为命,三年前他娘就去世了,只剩下他一个。”
“那他的爹呢?”
“他爹……”殷韵诗愣了愣,随后说:“我怎么知道他爹什么情况,说不定早就已经死了呢。”
老太君看着殷韵诗这满不在意的模样,无奈摇摇头:“你啊,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快去查一查他爹到底是谁?不管还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殷韵诗愣愣地看着老太君:“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殷韵诗脸上的迷惑,老太君无奈扶了扶额。
她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个蠢笨的女儿?
“如果殷离说的是真的,那些人不是她派去,那还能是谁派去?你看那穷书生和你女儿,像是有能力派遣那么多人去保护他们吗?”
殷韵诗这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有可能是穷书生那个不知道死了没有的爹派过去的?这不可能!
如果穷书生能有那么厉害的爹,他至于将日子过成这个样子吗?”
老太君也不想和殷韵诗争论下去:“去查去查。”
好不容易将殷韵诗送走以后,老太君立马吩咐竹嬷嬷去帮忙查这件事。
竹嬷嬷应下后,忍不住问了句:“可是您不已经让小姐去查了吗?”
老太君看着殷韵诗离开的方向:“你看那是能让人放心的吗?”
竹嬷嬷:“……”
确实不能。
殷韵诗怀着一颗不安的心离开丞相府,刚到门口,就看到薛城义跟前的小厮匆忙跑来,差点就撞上殷韵诗。
殷韵诗看着他,不满皱眉:“作死啊你,跑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吗?”
小厮连忙向殷韵诗请罪,而后赶紧说:“夫人,您快去棒棒少爷吧,少爷被人告上公堂了。”
殷韵诗一听到这话,脸色立马就变了:“你说什么?”
小厮说:“有个姑娘,状告少爷骗财骗婚。”
殷韵诗越发不解:“什么?”
小厮说:“就是,先前怀安伯府的王小姐,这不在怀安伯府倒下后,少爷就想和她断了关系。
可是那个王小姐偏偏不依不饶,来找了少爷好几次,少爷不耐烦地将她赶走,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将少爷告上了公堂,说少爷没有履行他们的婚约。
还在他们相处交往之时,骗取了她大量的钱财。”
“这都叫什么破事啊?!”殷韵诗紧紧皱着眉,立马随着小厮往京兆尹府去。
这个小蹄子,自己家里都破败了,竟然还妄想着让她的儿子娶了她?
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个样子?
怎么好意思提出那样的要求?
等殷韵诗赶到京兆尹府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刚刚围过来一起看热闹的百姓,这会儿也开始散去。
殷韵诗经过他们的时候,还能听到他们的议论声。
“这姑娘遇到这样男的,也真是倒了几辈子的霉了。”
“可不是嘛,这个男的,也太势利了,人家姑娘家还好好的时候,上赶着倒贴,姑娘家一旦家道中落,就立马抛弃人家,啧啧。”
“这姑娘也真是勇敢,竟然敢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只不过,这姑娘的名声估计也没了。”
“我看这姑娘也是被逼急了才破罐子破摔的,想来还是这男做得太过分。”
“还好我家姑娘嫁的不是这样的人,不然真是哭的地方都没有。”
殷韵诗听着这些百姓对薛城义的抨击,忍不住上前吼道:“你们这些蚁民懂什么?!她是什么身份的人?我儿子又是什么身份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百姓们一开始还不清楚殷韵诗到底是什么身份,一听到她这么说,倒是明白过来这。
“原来你就是那个男人的娘啊,看你这尖酸刻薄的样子,能生出这样的儿子,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做娘的都这样,难怪儿子会有这样的想法,还好那姑娘最后没有进你们的家门,不然还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有其母必有其子,说的就是这样吧。”
殷韵诗听着百姓们的这些话,气得快要疯了:“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
然而,殷韵诗越是生气地让他们闭嘴,百姓们反倒嘲讽得越发厉害。
薛城义从府衙里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人在那儿指指点点。
只是,薛城义并没有心情去管。
今天王若岚已经让他丢脸丢大了,他现在只想早点回家躲起来。
只是薛城义想要回家,可殷韵诗却是一下子就发现了他,立马扬声道:“阿城!”
薛城义一听到殷韵诗的话,看到不少人正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
心里暗骂一声,而后赶紧匆忙离开了这里。
丝毫没有要理会殷韵诗的意思。
这看得殷韵诗差点一口银牙都要咬碎。
这个兔崽子,她为了他特意跑过来,还为了他,和这群刁民争论这么久。
结果他倒好,一出来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殷韵诗赶紧扒拉着众人,努力扒出一条可以走的路。
只是刚刚殷韵诗的态度以及说的话,让在场的许多人不爽,一个个都不愿意放过殷韵诗。
等殷韵诗好不容易回到家的时候,发髻都变得凌乱起来。
可是她此时却顾不上这么多,第一时间来到薛城义的房间,向他问:“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薛城义不耐烦地说:“还能有什么事,就是王若岚那个疯子!”
“那,那接下来怎么办啊?”
薛城义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办,给京兆尹塞钱,好吃好喝地陪着,让他直接判定这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