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雪第一次感觉到，老许背后一些被刻在骨子里面的东西。
“就是那个通缉名单上的鬼强。”李清雪解释道。
“杀了便杀了。”老许淡淡的回道，“如果是他，那么所杀之人，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叔，你……认识他？”李清雪感觉到有点荒诞，老许竟然会是这么认为，如果不是确定老许的身份绝对没问题，李清雪断然不会这么问。
“身份……难道！”李清雪陡然之间想起，她之所以认识老许，便是当初在这个健身馆无意之中碰到的，那时候的老许，刚刚退役，还带着伤，在李清雪旁敲侧问之下，得知老许是从战场上回来的，因为某件事而选择了离开。
老许如此的激动，完全没问到底是谁，就联想到了李清雪说的那个人，并且说出了理所当然的一番话，意味着老许口中的那个他，一样属于军中，并且级别很高，有着一定的特权。
这些指向，全部都是指向陈凡。
昨晚的那一番话还回响在耳中，李清雪的脚步不知不觉之中停了下来，俏脸上逐渐转为苍白。
“怎么了？”老许走出一定距离之后察觉到不对，又走了回来，“难道你？不，应该不可能，以你的性格，不至于惹到他。”
“叔，那个人……如果我真的惹了他，会怎么样？”李清雪小心翼翼的问道。
“会没事。”老许沉声道，“他不至于与你计较，因为这是小事，他也不会对普通人下手，这是他的原则。”
“叔，那个人是叫……什么？”李清雪仍旧不太相信那个猜测，所以她十分奢求得到一个完全不同的答案。
“他……不能告诉你。”老许却是摇摇头，“除非得到允许。你要记住，今天的这件事，完全烂在肚子里面，谁都不能说！”
“我知道了。”李清雪无力的点了点头，这种警告，岂不是某种条件下的保密协议？
“我们现在就去。”李清雪鼓起勇气，她虽然不知道如何面对，但也知道现在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叔，有可能不是你认为的那个人。”
“不，那个地方，是他的独门手法，除非他愿意传授给其他人，不然谁都难以学会！”老许十分肯定的说道。
无形之中，更加确定了李清雪心中的那个猜想。
上车之后，李清雪拿出手机，心里挣扎了快要一分钟的时间，还是按下了拨出键。
“嘟嘟嘟……”
从拨出到接听电话，是李清雪感觉到最漫长的时间，让她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过去了好几年一样，等到电话终于接通的时候，李清雪感觉到放下了一个重担一样，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什么事？”陈凡还是那样直接了当的问道。
“你……在哪里？我想去找你。”李清雪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说话，让她看起来跟平时差不多。
“家里。”
“我现在就过去。”李清雪急忙说道，生怕陈凡会拒绝。
“恩，我等你。”
答应的十分爽快，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李清雪来说，就好像是得到了承认一样。
“你不要转移视线，继续看着前面，听好我的话。”刚刚挂下电话，老许便开口说道，“最近有没有碰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有人要针对你。”
“针对我？”李清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想了想，“有。”
“你感觉到有人跟踪你吗？”老许继续说道。
“没有。”李清雪摇摇头。
“先停车。”
“好。”李清雪立即意识到问题，老许这方面是专业的，所以当他察觉到不对的时候，那么定然有人在跟踪。
“会是谁？”李清雪摸不透这个答案，毕竟这段时间，与她有仇或者是间接有仇的人，算起来可不少。
老许走下车，随意的扫视了几眼，走进便利店里面，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两瓶水，目光再次轻轻扫过，回到车中，开口道，“继续走吧。”
“发现了吗？”李清雪问道。
“恩，能够确定的是三个人，在不同的方向。”
“这么多？”李清雪一惊，“那我们要不要……”
“不必，直接过去吧。”
李清雪不知道老许的用意，不过还是点头同意继续往前，至于那些跟踪的人，她也在悄悄的观察，可是根本发现不了目标在这里。
这让李清雨有点气馁，就像是那个晚上一样，对方早已经发现了她，却带着她兜风一阵子，然后直接甩开，狠狠的教育了她一次。
远处，正在跟着的王修平心中陡然一紧。
“班长，对方有可能发现我们了！”王修平立即汇报，“那种感觉不会有假，下车之后看了一眼我，出来的时候又看了一眼我，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位置。”
“我也这么觉得。”班长也沉默下来，他们不想承认，但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们，对方就是发现了他们。
“先继续跟着，他没有开口阻止，那么就暂时不要打破。”班长继续说道，“我向上面汇报。”
“好。”王修平继续跟着，心中却是变得不平静起来。
他已经那么小心了，结果还是被发现了，说明对方的经验根本就不在于他们之下，或者说，对方完全熟悉他们的动作，一瞥眼，就能确定许多的事情。
“唉，不知道会如何了，希望别被踢出预备队，不然就丢脸了。”王修平叹了口气，同时，班长的声音也传了回来。
“继续吧，我们是确保目标的安全，与目的不冲突。”
“是。”王修平应了下来，一段路停停走走，很快便来到了李家的别墅。
“卢晓义，你怎么也在这里？”王修平很恰巧的就碰到了同个班的卢晓义。
“我负责看姐姐，你看妹妹，现在都回家了，不就是碰头了。”卢晓义白了一眼，“听说你们被发现了？”
“对方不简单！”王修平提醒道。
“当然，因为我也被发现了。”卢晓义无奈的说道，“我敢肯定，他之前一定进入过预备队，熟悉我们的方式，所以才会直接发现！”
“有可能。”王修平本来想要反对，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十分有道理，不然怎么解释对方这么容易就发现他们了呢？
“你看，是那个人！”卢晓义忽然提高了声音，“那天我们碰到的那个人，那是发现我们的人，等等！他在敬礼！真的是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