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有一刃灭万军的实力。”
谁也想不到,更不愿相信这一事实,面对密林般包围的敌人,仅仅一刀之落,居然突破了。遍地躺尸无数。局势的逆转让唯一怎么也想不到会如此的轻易……但这炽热的真实却是最好的证明。
而维也那,如同火神一样的存在,正伫立在一片焦烂的瓦堆上燃烧着,改变的除外界极就是他脸上那只最耀眼的赤色左眼。手里的刀还泛着火苗,扫视下四周确保没有增援后才将身上的火焰撤去,让『血菱』回到沉睡状态。
“你不要紧吧,唯一。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坐在地上,起不来了么?”
“呀…当然不要紧……只是…”
也已经不止一次像这样吓软了双腿一屁股坐到地上,不管见识多少遍,维也那的这份强大总会让唯一感叹。
“那一下应该算是全力了吧?”
“为什么?”
“因为…和以往不太一样,更加强大,毕竟还派上了『血菱』。劲敌还在前面要保存体力才行。”
似乎没把这当做忠告,维也那回应道:
“不。”
“诶…?”
“如果这样就是全力的话,我绝不会给予承认。”
维也那的语气带有些许严谨,又接着说道。
“那个罗曼罗达实在是强得离谱,让人难以置信他仅仅排行『车』等级,也就是说实力在他之上的还有三位之多……”
说到这里已经能听见唯一咽唾沫的声响。
“所以,这远远还不够,必须更强。”
维也那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斗篷下燃烧的是一份货真价实的斗志,仿佛就在宣誓着不会再输。
“我相信最后的胜利,一定是我们这边!”
唯一走上前来。
“走吧!”
“嗯。”
让两名少年前进的无疑是这份建筑在信念之上的勇气。人啊,身上总有一股不服输的傲气,尤其是吃过败仗后这种气势会更加体现出来,对胜利的渴望这种野兽般的特性。
借着这个气势,挥舞巨刃,兵卒们接二连三的倒地,实力上的碾压,维也那身上涌现的界极没有一丝削弱的迹象,时不时劈出一道巨光炸开了大片敌人,尽管这般蜂拥不断,却没办法让维也那停下脚步。波动到的宫殿墙瓦被炸得完全失损以往的模样。
此时,就在头顶上方的位置,潜伏着一个危机——一名士兵正手持冒着寒光的匕首。拿准时机一跃而起,打算是要取维也那的首级错不了。迅速传来的杀气窜遍全身,令唯一汗毛直竖,猛然间回头,目标不是自己,也就意味着另外一个人有危险。当然,维也那也察觉到了这位暗杀者,准备将其制裁的时候,他却是一副惊愕嘴脸,从他反拱起背部的姿势来看,他像是被推了回去,至于被谁,维也那挥刀了结那名暗杀者之后将视线停留在了唯一身上。可是此时,他也一脸的诧异,然而他的视线一刻也没从他那只右手上离开过,仿佛被紧紧地吸住。
“唯一,刚才是……?”
“啊。。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姑且应该大概可能……算是我做的吧。”
那个逆转的现象不断地在唯一脑海中回放,对于那只未知的右手,唯一又是一顿猜疑,似乎得出答案后放下了迟迟不肯送开的拳头。
“说不定,我找到了这只手的战斗方式了。”
唯一的眼神不知从什么时候又凝重起来。
“呐,维也那,道伊的计划是打算我与你并肩赢得这场战斗的对吧。”
这话一出口,唯一心中的盘算就一目了然,维也那很快反应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你难不成想打乱计划吗。”
“这样的说法太苛刻了。”
唯一顿了顿,接着宣布他的想法。
“我要变更计划。”
“你难不成,真的打算独自去挑战接下来的敌人?”
“是的。”
说到底唯一还是一副人类身躯,加上他不拥有界极,风险实在太大。
“还是放弃这个念头比较好,你会死的。”
一口否定了唯一大胆地决定,
“拜托了维也那,继续这样顾虑着我的安危反而会成为累赘也说不定的,我不是没有亲眼见识过罗曼罗达的实力。”
“这我当然是知晓,但是…”
“只管相信我就对啦!”
轰——!!!
“唔!”
“……”
“………”
“…………”
“诶…?”
唯一无意识地怒甩了下右手臂,从手心产生出一股无形的冲击波,将他右侧的墙壁给炸了个粉碎,两人目瞪口呆地望着那面骤然坍塌的墙壁。
“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吧,只是还没办法随心所欲,不过我想很快了。”
“不,那样根本就不等于有胜算,你只能算是具备与兵卒对抗的力量而已,要是将领级别的敌人…”
“我们是伙伴不是么。”
唯一打断了维也那的话。
“我和安琪是决心要成为你们一份力量的,你们可以让其他人单独作战,就是因为你们相信着彼此不是吗!为什么就是不愿相信我!”
唯一几乎是吼出来的话语,斩断了维也那一切想要阻止唯一的锁链,他哑口无言。
“伙伴…”
“我们就连当个普通人的机会都抛弃了,不就是为了换取这场大战的胜利吗!”
“!”
少年箭步跨出,越过那名持刃少年,那双愤怒之瞳直视着那些利刃出鞘的敌人,他的心声,已经传达,作为代价,他将舍弃作为人类的资格,那一刻,他心灵深处,浮现出一个陌生而又亲切的名字,犹如唤醒了某些沉睡已久的东西,碧波荡漾般回荡在心扉。
“『凯萨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