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深联系了不愿意辞职的员工,问他们愿不愿意去文莱,无一例外的是,谁都不愿意。
他其实理解,也觉得松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了,差不多百分之九十五的员工,都在横城成了家,无法离开。
他犹豫了会之后,联系了东方宇,直接把他们调去沈氏当高管。
也算是给他们安排好了后路。
第二天下午,迟御把员工都带去和沈氏集团交接好之后,就跟着陆墨深,搭向了前往文莱的飞机。
陆崇听到这个消息,气得脸色铁青!
“为什么会这样?”陆崇问克拉伦斯,“他真的把公司关了?”
这不是他所想象的剧情!
他所想的是,他把他的公司逼到走不下去,陆墨深会来求他,会来向他下跪让他放过他!
他要将他踩在脚底下。
可是为什么,他走得那么潇洒?
克拉伦斯抿了抿唇,“还不清楚,我调查一下。”
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得到了回复,“查到了,爸。”
“说。”
“您的孙子,竟然是唐门的统领,而且他的妻子,就是叫沈星的那个女孩子,和文莱统领的女儿交了朋友,现在就住在文莱林公馆,无人敢动。”
陆崇眯了眯眸,“唐门统领?”
“对。”
他一副幡然大悟的表情,“难怪顾不上这个小公司了。”
克拉伦斯问,“爸,你想要怎么做?”
“看来让他的公司倒闭,只是掀了掀小浪,他真正在意的,是唐门。”
“对。”
陆崇的眼里闪过一抹冷戾,“把唐门的资料查清楚给我。”
“好的,爸。”
陆崇坐在沙发上,冷血的眸望着远方。
既然唐门和沈星是他最在乎的地方,那他就挑这两个下手!
——
陆墨深带着迟御到了文莱之后,直接拿了两千万给他,“自己找个地方,然后选个办公位置,把公司再开起来,有什么搞不定的问题打电话给我。”
“好的,总裁。”
初遇跟着他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的本领,这点交给他,小意思。
陆墨深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了。”
“不辛苦。”
“那行,我先回去了。”
“好,您忙。”
陆墨深回来得这么快,沈星根本没想到。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也跟着唐敬上次那样,搬了三四个大大的行李箱过来。
她坐在沙发上,惊讶的站起来,正想走过去,可一抹身影比她更快的站在了陆墨深面前。
“哥,你这怎么回事啊?”
“没事。”他瞥了一眼陆晚晚,视线越过她,定在了不远处的沈星身上,抿了抿唇,问道,“恩赐和司承呢?”
“哦,他们在二楼玩。”沈星回。
陆墨深嗯了一声,让佣人把行李拿上了自己的房间。
问陆晚晚,“这两天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还可以。”陆晚晚问,“哥,你怎么回去也不带我回啊。”
“你受着伤,不方便。”陆墨深说,“再说,妈的墓就在这边,带你回去干什么?”
回去认祖归宗么?已经没任何必要了。
陆晚晚想了想,好像也对。
她两个最在乎的人就在这边,她还回去干什么。
陆墨深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伤口好些了吗?”
“有唐医生在,已经愈合了。”
“那就好。”
他换了鞋子走大厅,望了沈星一眼,转头和陆晚晚说道,“你先去忙你的吧。”
陆晚晚耸耸肩,“我没事忙啊。”
“那就上去。”
她脸上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冷哼一声,瞪了一眼沈星,转身就上了楼。
陆墨深走到了沈星身边坐下,习惯性的伸出手将她拥入怀里,“想不想我?”
“想。”沈星说,“你是不是刻意把晚晚支开?”
“不然呢?让她坐在面前,看我怎么吻你?”
“……”沈星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他这就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沈星瞄到不远处看好戏的佣人,推了推他,问,“你怎么弄了这么多行李箱过来?公司的事怎么样了?”
他望着她,扬起了一抹准备接受赞扬的笑,“公司解散了。”
“嗯?什么?”
“这么多行李箱看不明白吗?我也和阿敬那样,过来当上门女婿了,老婆,你可得罩着我。”
沈星反应过来之际,惊讶道,“真的吗?你真的把公司解散了?”
“对。”
陆墨深说完,看到她紧皱的眉头,拥着她的手紧了紧,“本来前两天和你过来,公司就已经是停业的状况,我哪怕现在回去继续开,也会被我爷爷弄得开不下去。
我知道,你想留在这边,你的父母在这边,在这里,能看见你最开心的笑,我又怎么忍心再让你因为我而离开。
现在我离开了,让老头子闹无可闹,否则,我也会很累。”
陆墨深捏着她的下颌,浅浅的吻了吻她的唇,“你和孩子在我的身边,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别的,我不在乎。”
“陆墨深……”
她虽然希望他能一直陪在她和孩子的身边,可是,等到他真的这样行动了,她又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
怎么能因为自己,毁了他引以为傲的事业?
“好了,没事。”陆墨深温和的安慰,“我又不是从此就当小白脸了,阿御跟着我过来了,公司在这边重新开启。”
“嗯?”沈星抬眸望了一眼门外,“那他呢?”
“他自己买了个地方住下,公司的事,也会在这边慢慢开启,所以,不必担心。”
沈星问,“那你怎么不叫他过来?吃个饭也好啊。”
“不必这么麻烦,我理解他,让他在这种场合吃饭,等于扒他一层皮。”陆墨深挑了挑眉望着她,“你很想见他?”
沈星对上他的视线,摇了摇头,喃喃的说道,“我很想见你。”
“我这不就来了吗。”
说完,他双手抚着她的脸,也不顾佣人就在不远处,低头深吻了起来。
直到楼梯口传来了姐弟俩的脚步声,沈星反应过来,推了推他,他却吻得更用力了。
陆恩赐和沈司承从楼上下来,迫不及待的来见自己的爹地,却只见,他连一个正眼都没给他们,抱着妈咪,在沙发上吻得难舍难分。
陆恩赐捂住了沈司承的眼,一本正经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