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袭来,料峭冬风吹醒酒意,浅濯将叶晓抵压在白梅树下,口中呼出白色的气体氤氲到叶晓的脸颊上。寒风刺骨,自己身上衣衫单薄,只披了一件白衫便出来了,叶晓感到周身有些寒冷异常,便不自觉地向浑身炙热的浅濯怀中靠了靠,两人隔着衣衫似有似无,若即若离的摩擦着。
方一靠近浅濯,叶晓便觉察到浅濯鼻腔中的气体几乎滚烫起来,悉数扑散到叶晓面上,惹得叶晓也不可控制的骚动起来,在浅濯怀中小心移动,想要避开浅濯鼻腔呼出的热气。
怀抱着叶晓的浅濯感到身下的骚动,错以为叶晓正想要挣脱自己的怀抱,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怎能轻易放手?浅濯手掌摩挲在叶晓腰间,紧握他的腰肢,不由他挣脱,随即便将自己的嘴唇轻轻覆压在叶晓寒凉如冰玉般的唇邸上。
叶晓这时是真的想要从浅濯怀中挣脱,无奈浅濯此刻力量惊人,更比叶晓高出一个头,任凭叶晓怎么掰弄浅濯握住自己腰间的手指,都不做一丝让步,甚至霸道的压紧叶晓的唇,令他的上半身不得动弹。
既然如此,叶晓知道浅濯此刻就像一头发情的小兽,谁也安抚不下那颗躁动的心,那就让他尝尝我的厉害,不敢轻易造次,一抹诡谲莫测的笑容爬上叶晓的唇角。
两人鼻息相对,一温一凉,咋暖还凉,又一阵寒风拂过,浅濯被这一股突如其来的冷空气搞得有些窒息,仿佛顿瞬间忘却如何呼吸一般。
一抹血腥味幽幽在两人唇齿间荡开,浅濯睁开眼瞧见叶晓正横眉怒视自己。突地浅濯感到自己的下唇传来一阵刺痛,往下一看叶晓早已将他收了回去,此时叶晓正用一颗锋利的狐狸一般尖锐的刺入自己的下唇,怪不得这么痛,然而浅濯却感到一丝确幸,因为瞥见叶晓的唇瓣上也残留着自己过分吸释造成的印记。
天边闪过一丝夺目的红光,稍一粲然便逝入夜空不得其踪。
远处山麓上,屈身躲藏在梅影中的人影看着下面缠绵不止的两人怒然砸拳于地,本想起身离去,不受这等被人横刀夺爱还要亲眼目睹之的残忍折磨,自己的神经已经被方才那一幕严重刺痛,如果再不识趣离开殊不知会看到什么。压抑住心中想要冲到山下将那人暴揍一顿的遄动,还是为日后相见留一丝余地。果然命中须无莫强求吗?那人苦笑着抻地起身,谁知刚一起身便觉大脑空洞,头重脚轻的栽到下去,陷入一个似真似假,如梦般飘渺的混沌之中。
“泾川君,你好糊涂哇,下到人间怎将你所行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迎面走来一个白眉髯须的老者,语重心长的对自己教诲一般。裴烔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位老者此话何意。
看化为凡人的泾川君依旧没有想起来这前生后世的因果,老人喟然长叹一声,“不妨,老朽此番前来就是来点化你让你重拾那份遗失的旧事。虽然在你的潜意识中已经蠢蠢欲动要将这份回忆唤醒,可是老朽怕来不及了,不能等你自己苏醒了,现在立刻马上必须要采取行动,要不让你将抱憾终身啊。”老人面露痛惜的和裴烔说些奇怪的话,却依旧没弄明白他想干什么。
“什么要来不及了?又要为什么而抱怨?”裴烔拉扯住老者的衣袖,连续发问想让这老头解释清楚。
“哎哟,哎哟,我可经不起泾川君你折腾,快放开老夫。”老人一把扯开摇晃自己的双手,颤颤巍巍道:“我乃白鹤星官,无论你记得与否,喝下这碗汤药便能唤醒所有的记忆。”白鹤星官像变戏法一般变出一碗棕色药汤,托于掌间向裴烔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