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地下室内传来了阵阵的敲击声,此时惊动的不仅仅是别墅内手下,还有带人前来的乔凌慧。
乔凌霄清楚的记得,自己嫁到乔家的半年后,母亲便因为突发疾病去世了。
比起让她和风祁夜生不如此的婚后生活,母亲的去世才是让她难以原谅自己的。
三年来自己苦不堪言的生活都是自己一手造成,而母亲的去世对她的打击算的上是毁天灭地。
连丧礼都能来参加的她后来只能看到一块冰冷的石碑,都是因为自己的自私。
只想着自己从未关心过母亲在乔家的生活,如今才彻底的明白,母亲的死一定跟乔凌慧脱不了干系。
从前的一切她全部都要改变,不管是自己还是母亲,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妈,你忍一下,我马上就成功了!”乔凌霄那瘦弱身体挥动着工具,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
‘咔嚓!’一声响,是金属碰撞的声响,是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脚步声朝着下面而来。
“糟了!”母亲知道一定是有人来了,她立刻就拍打着墙壁:“凌霄,有人来了,你赶紧走!”
这里是地下室,就算是动静大些应该也不会惊动手下的,眼看着这墙壁就要挖开了,她怎么能够就这样放弃。
“不行,妈,我不能走,您必须要跟我一起走!”乔凌霄不肯放弃,好不容易才到了这一步。
和母亲的距离就只差这道薄薄的墙壁,她今天不管怎么样,都要将母亲带走。
她不想再看到母亲那冰冷的墓碑,不想再失去她此生唯一的亲人了。
‘哗啦!’最后的屏障被她彻底的打破了,乔凌霄看着瞬间塌陷的墙壁,母女两个人终于相见。
“快,妈,赶紧跟我走!”她二话不说就拉着母亲从密道离开,此时乔凌慧也带着人达到了地下室。
看到被破坏的墙壁,刚才还在到底为何乔凌霄会出现在地下室,没想她竟然打破了被封的密道。
“追!”一声令下,手下们通过密道紧追而去,这家中的密道她姐妹两个最清楚不过了。
这条密道就是通往外面的,乔凌慧冷笑一声,带着剩下的手下向着别墅外面包抄。
找死的女人,今天自然是送上门来了,自然不可能还能让你从眼皮子下面溜走。
“站住!”身后传来的呵斥声,让乔凌霄拉着母亲跑的更快了。
母亲这两日身体状况不太好,加上一直都没有进食,体力不支,两人一路磕磕碰碰终于从密道出来。
车子就停在附近,只要上了车离开这里就安全了,她计算的本来万无一失的,可是却不知怎么就暴露了行踪。
母女两个人朝着车子的方向跑去,大姐带着人忽然杀到,将两人围在中间:“看你还往哪里跑?”
“乔凌慧!”她紧握着拳头将母亲拦在了自己的身后:“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竟然把母亲关在地下室,我不会放过你的。”
“哦?是吗?我都是想看看你打算怎么不放过我?”乔凌慧看着两人,分明如今要被鱼肉的人是她,竟然还敢口出狂言。
乔凌慧一挥手,手下们逼迫向前:“我还有事情要问她,注意点分寸,要活的。”
“别过来!”乔凌霄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在空中挥舞着,企图击退不断前来的手下。
“凌霄,凌霄你别管我了,妈妈没事的,你赶紧走!”母亲如今想的只是女儿的安全。
“不,我不走,我如果走了的话你会没命的,我不能在失去你了……”
乔凌霄的话还未说完,忽然后脑勺被人痛击,脑子‘嗡’的一声,感觉呼吸声都变的安静了下来。
眼前的景物仿佛开始天旋地转起来,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看到母亲抱着她痛哭的样子。
倒在地上的瞬间,前方的路上几辆车子停了下来,是谁来了?到底是谁?
“凌霄,凌霄!”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帘,风祁夜,是你吗?
风祁夜及时赶到现场,却看到乔凌霄被袭击倒在了地上,抱着她的手上满是鲜血。
这个蠢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离家出走,从始至终都在想方设法要救她的母亲脱离苦海。
此时的他十分的懊恼,没有早点猜到她的想法,却还是来迟了一步。
“风祁夜,又是你!”乔凌慧很的咬牙切齿,这个碍事的男人已经不止一次破坏她的计划。
将躺在地上昏迷的乔凌霄抱了起来,那双杀人般的目光看向那些伤害他最爱之人的手下。
最后风祁夜将目光落在了那个正在叫嚣的女人乔凌慧的身上,没错,就是她,三番四次伤她的人是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还有这所有的人,全部都该死,全都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琉璃,一个不留!”他一句话,收到命令的琉璃抽出了短刃疾步走向了乔凌慧……
好痛,一种刺痛顺着她的头部扩散到每一个毛孔,乔凌霄感觉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她梦到风祁夜护着她的那个夜晚,他们两个人一起掉落到深海之中,身体犹如羽毛一般浮起来,渐渐的让她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看着灰白色的天花板,适应了一下有些刺眼的光芒之后,乔凌霄的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母亲。
“妈,妈!”她张了张嘴巴,竭尽全力喊出声来,母亲的脸庞忽然映入了她的眼眶。
“凌霄,我在这里,妈妈在这里!”母亲拉住了她的手,扶着她又躺了下来。
这里是医院,她依稀记得当时自己被打晕了,此时的头上被缠上了绑带。
“没事了,是祁夜及时赶来救了我们,你受了伤,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原来是这样,乔凌霄嘴角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母亲没事。
自己虽然受了伤但是她最终还是是改变事情的结局,母亲如今在自己的身边,她便不会死了。
“不过……!”母亲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了些许内疚的神色:“那天晚上,凌慧她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