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木是本身就很尊贵,经过梅花香气浸泡的紫檀木,制作了这翡翠踏雪徐梅的底座。
不管放在哪里,一年四季都散发出梅花的清香,简直和这绿梅相得益彰。
观其景还能嗅其芬芳,可见这乔凌霄对着寿礼可是着实下了一番功夫。
“呵呵呵,好,好,好!”老祖宗连说了三个‘好’字:“此礼物甚得我心!”
最后出场的乔凌霄和风祁夜拔得头筹,送出来的礼物独具匠心,让宾客赞叹,老祖宗满意。
这有些高兴自然就有人不高兴,王慧珊和二少爷一家一张张脸看起来笑着,其实心里都酸成了柠檬精了。
最气的快要发狂的人自然是风清晨了,风祁夜准备的踏雪寻梅不是关岭雪的图吗?
手下已经将那副画给拦截下来,这个翡翠绿梅又是什么时候准备的,他们夫妻两个是在玩他吗?
紧握着拳头的他就算是拿出了关岭雪的梅花图,如今一样和其他人一样,变成了陪衬品。
风祁夜扭头看向风清晨:“大哥这是怎么了?今日老祖宗寿宴,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啊?”
“风祁夜,你可真行啊!跟我玩阴的!”风清晨这一脸吃瘪的表情还真是大快人心。
这头一开始就是乔凌霄设计好的,风祁夜不过是配合了一下她的计划而已。
“大哥客气了,比起玩手段,我自然比不上你!”风祁夜一早就接到了手下的消息。
从银行出来之后没多久路上就遇到了麻烦,果然如他所料,为了让他在寿宴出丑,有人私下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动作。
“哼!”风清晨冷笑了一声,转身与他擦肩离开宴会厅,声音阴冷:“风祁夜,走着瞧。”
从梅园出来,风清晨烦躁地扯开了领带,扭头朝着热闹的宴会厅看去,这么多人只有他一个人丢脸离开。
“少爷,这是个刚才截获的东西!”手下将盒子拿了过来,递给了风清晨。
他一把抢过盒子打开,里面空空如根本就没有什么画作,只有一张纸条留给他,上面只有一首诗:卧梅又闻花,卧枝绘中天。鱼吻卧石水,卧石答春绿。
“这写的什么?”风清晨读着上面的四句五言诗,气的脸色铁青,直接将就纸条撕碎扔在了地上。
乔凌霄和风祁夜成为了今天寿宴最受关注的人,自然也成为了老祖宗关注的人了。
“凌霄啊,看你给我准备了这么有心的礼物,我真是高兴!”老祖宗忽然开口:“这样吧,你允你一个要求如何?”
老祖宗忽然开口,在场的几个人纷纷看了过来,这家中的气氛也变的紧张了起来。
要知道这老太太可是个十分聪明狡猾的人,她这哪里是在允她要求,分明就是在试探她。
在场的人也都看出来了,想必这个时候傻子才会开口要老太太给集团股份吧。
“呵呵呵!老祖宗,我还是不说了,我要的东西担心您不肯答应!”
乔凌霄一脸天真浪漫的表情,风祁夜心里忽然一阵紧张,平日里她怎么样都行,可是万一在老祖宗面前说错了话,可就麻烦了。
于是风祁夜立刻就上前,拉住她的手一紧:“我们是真心为您祝寿,并不需要任何的回报。”
“老祖宗,您看他呀,我都还没有说呢他就过来阻止我!”乔凌霄耍小性子甩开他的手。
走到老祖宗的面前抱住她的手臂:“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想要的,就是想去集团工作,祁夜总是让我待在家中,我都快要闷出病来了!”
前一秒还有些紧张,听到乔凌霄的话风祁夜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他真的很担心这女人当着所有人的面跟老祖宗要股份。
“哈哈哈!”听到她的话,老人家忽然就笑了起来:“哎呀,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就是去集团上班吗?这还不容易,景深啊,孙媳妇的事就交给你安排了!”
“呵呵呵,放心吧,母亲。”风景深自然是最听母亲的话了,她老人家都开口了自然没有不安排的道理。
看起来就是个简单的要求,却让在场的其他人立刻黑了脸,王慧珊和老二一家子都直勾勾地盯着她。
从一开始乔凌霄就打的这个主意,三年前的时候她就知道风清晨送的是梅花图。
当时老祖宗也曾经许诺给他一个要求,如今所有的事情都被她给彻底改变。
从梅园出来,风祁夜和乔凌霄坐在车上,乔凌霄心情大好一路上哼着小曲,风祁夜目光扫向她:“为什么要去集团上班?”
“恩,上班多有意思啊,这样生活就不会变的无聊,还有工资和薪水拿。”
她笑眯眯的抱着风祁夜的手臂,他却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这样搪塞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相信。
乔凌霄眨了眨眼睛松开了他的手臂:“自然是不想困在家里,还有就是我想帮你。”
集团内风祁夜独身一人身边没有帮手,不管是大哥、二哥还是王慧珊那个女人,一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都盼着他出错。
乔凌霄如果去了集团的话自然是他身边最大的助力,况且眼看着风清晨又要对他下手了,还有金昌明那个外患,她必须要阻止接下来事情的发生。
“你以为老祖宗看不出来你的意图吗?”风祁夜在风家一直不太受老祖宗的喜爱,她一贯看中的都是大哥风清晨。
“呵呵呵,祁夜,老祖宗是整个风家最聪明的人,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乔凌霄笑着靠在风祁夜的肩膀上:“所以她立刻就答应了我去集团工作的请求,你觉得是为什么?”
两个人对视一眼,从一开始他们的小把戏和暗地里面的争斗,她心里面都是清清楚楚。
答应便是一种默认,默认乔凌霄帮助风祁夜夺权,看着吧,这风家的风向很快就会发生转变。
梅园,书房内。
老祖宗站在那翡翠绿梅前反复的欣赏着,林助理端来茶水:“老祖宗,宴会都结束了,您怎么还不休息?”
“呵呵,心情好自然毫无睡意!”她这双看似慈爱的目光中仿佛一滩深水:“今天这寿宴有意思,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