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之内。
满脸愤怒的李闯,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纸,大声的吼道。
“一群酒囊饭袋做事情也不知道隐秘一些,居然被人抓了一个现行!”
旁边的管家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深吸一口气之后,李闯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也是深有城府之人,短短时间之内心中便有了主意,便马上开口吩咐道。
“马上让洛州那边的人夹着尾巴做人,那些不干不净的买卖,该停的全部都停了!”
管家一听小心翼翼的开口文道。
“老爷这些生意一旦停了,那咱们如何在洛州收买人心?”
李闯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开口骂道。
“你个蠢货,难道还看不明白吗?分明是有人暗中要跟我作对!”
“要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先是告状的人全部在大牢之中暴毙!”
“这就告诉那些平民百姓这弥勒教跟官府有勾结!”
“现在又来了一个人赃俱获,你就说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
管家一听不敢再多说,转身刚要离开李闯忽然又说道。
“等一等,让那个蠢知府去查一查那暴毙的十几人尸体葬在何处!”
事情是明摆着自己被算计了,既然如此,那十几个人恐怕并没有死,如果要是能够抓住这一点的话,说不定还能够把这件事情给压过去。
不用想,这件事情一定是武宁干的!
一想到这里李闯就恨的有些牙根疼,同时他也在考虑自己在洛州的布置!
“我真是大意了,原本想着洛州上下都是自己人,没想到竟然会出这么大的乱子!”
“太子真是好手段,等着蒋文举刚刚离开他们这边,马上就动手!”
“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不过武宁能够在无声无息之间干出来这件事情,让李闯意识到,虽然失去了文珍但是武宁并没有选择束手待毙,私下动作依然不断,这次算是在阴沟里面翻船了。
可问题就是,能够做出这么周密安排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凡夫俗子!
想到了这里,李闯转过头来看向了角落。
“你说这东宫里面又来了什么大人物?”
话音落下之后,一名黑衣人缓步走了出来。
“最近一段时间,东宫只进去了一个叫钟子阳的人。”
“听说这个人进入东宫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我们的人并没有收到更多的信息。”
李闯的眼睛微微一眯,皱起眉头来说道。
“把这个钟子阳给我好好的查清楚,看一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行了一礼,不再多说缓缓的退入到黑暗之中。
而东宫这边此时则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马上就是武宁的寿辰了,虽然说他这个太子如今手中没有什么实权,不过也是表面上的一国储君,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的!
于是京城之中的大小官员都纷纷送上来贺礼,依照身份和品级不同分别由管家和武宁接待。
让一向比较冷清的东宫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当天晚上,田安忽然匆匆来报。
“禀告王妃,就在刚才有人夜探东宫,属下无能没有抓到人。”
梦纤柔听到这话以后,皱起眉头来。
她担心的就是临床是在看武宁在不在宫中不过转念一想,她又摇了摇头。
“看起来应该是因为洛州之事!”
这是最大的可能,说到这里梦纤柔又问道。
“这人是在什么地方被发现的?”
“东宫别院之内!”
梦纤柔想了一下,马上便说道。
“你马上让人假扮成钟公子的样子,住入别院之中,不能让人发现钟公子不在东宫。”
“并且加强警备,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
田安点了点头,马上别下去安排。
夜色之中,一艘小船悄无声息的在黄河之中穿行,那船夫满脸都是谨慎之色。
要知道黄河的水文情况极其的复杂,白天行船都有可能会倾覆,更不要说晚上了,就算是经验再丰富的人,在这种情况之下,一不小心都有可能会船毁人亡。
看到神情有些紧张的百里长空,武宁微微一笑。
“既来之则安之,不用那么担心!”
百里长空轻轻点了点头,但是依然有些不放心的对船家问道。
“还有多久能够到对岸?”
“回这位大爷的话,少说也要半个时辰。”
“宁愿慢也不要冒险,银子过去之后加倍赏你。”
“大爷放心,小人知道该怎么做!”
而这时候武宁则是一脸的平静,看着夜色之中哗哗流淌的河水。
“现在的处境,跟在这小船之上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们只要尽可能的做到最好,至于其他的便交给老天吧!”
百里长空一直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片刻,轻声说道。
“公子吉人天相,必定能够一路安全!”
“借你吉言了,对了,你在我的身边时间已经不短了,可有什么想法?”
“小人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祝公子完成心愿。”
“你刚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
“那是因为小人对公子并不了解。”
听到这话,武宁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又叹了一口气。
“这世上的事情,很多时候看起来就如同雾里看花。”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会知道最终事情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的!”
“现在我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如果不是我一心振作,也不会得到如今的结果!”
“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驰骋沙场?”
百里长空,很坚决的摇了摇头。
“小人心里面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人这一辈子能够做好一件事情就很难得。”
“小人现在已经有了目标,那就要坚定不移的做下去!”
武宁满脸赞许之色,偏过头来看向一边默不作声的冷千军。
“你呢?有什么想法?”
“小人没有想法,小人就是一把刀握在公子的手中,需要用的时候只需挥砍即可。”
听闻此言,武宁摇了摇头。
“人活着总是需要盼头的,明白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