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这都是真的？”
“叶芳菲生前竟然被季昱寒这样羞辱……”
“她不是死于车祸吗？怎么会是失足坠楼？”
“到底是谁在说谎？”
现场的非议声像海浪，一波一波涌来。
种种证据无一不表明叶芳菲的死跟季昱寒脱不了干系。
季老爷子瞧了，趔趄着后退了一步。
他看向季昱寒，脸是变得极度难堪：“昱寒，这是怎么回事？”
季昱寒敛眸不语。
这样的反应在众人眼里无疑就是默认！
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媒体的镜头对着季昱寒疯狂捕捉开来。
寿宴彻底变成了发布会现场，职业病使然，记者群里已经有人开始起身发问：
“季先生，请问您对你外甥女的指控怎么看？”
“季先生，菲颜药妆叶总遇难，你跟这这件事有关系吗？”
“外界传言，你现在已经控制了菲颜药妆叶总的女儿，请问也是真的？”
“请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季先生，请您回答一下问题……”
……
记者群开始躁动起来，如果不是现场的办报人员阻拦，他们怕是早已经争抢着冲到了季昱寒面前。
“昱寒，你说句话呀！”
佘梦鱼也急眼了：“到底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看着呢，你为什么不做声？你辩解一下啊……”
“难道说……”佘梦鱼转头看向季老爷子，季老爷子怒火攻心，腿已经打起了颤抖。
佟雯雯：“证据就在这里，他百口莫辩，当然没什么可说的！”
佟文轩看看季昱寒，再看看老爷子，脸也绿了：“昱寒，雯雯说的……都是真的？阿菲她……”
佟雯雯：“爸，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其实，从他刚回国的是时候起就盯上了我妈，当时我察觉到了不对劲，就暗中劝说他，给她做思想工作。”
“可他就是不听，一口咬定我季锦妈妈的死跟我后妈有关。”
“后来我尽力想从中撮合，试图缓解他们的关系。可他说，他跟我后妈之间的账一定会算个清楚！我不过就是事实求实为我妈辩解了几句，没想到触怒了他。”
“他一怒之下就把我赶去了F洲！”
“如果不是因为我后妈的出事，我现在还被困在那里……”
佟雯雯说到这里，屈辱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滚了下来。
她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我冬暖姐姐最先察觉到了我妈的死不对劲。但她当时不敢打草惊蛇，就对外宣称妈妈死于车祸。”
“后来一点点搜罗线索，竟然就查到了他的头上。”
“冬暖姐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想报警，可没想到季昱寒快她一步，连我姐姐也……呜呜呜……”
……
叶冬暖到的时候，佟雯雯正在声泪俱下的控诉。
邬雅秋趁机落井下石，便坐实了季昱寒谋害叶芳菲的罪证。
她等这一天太久，太久了。
季昱寒不除，邬雅秋心里就有一根刺，寝食不安。
如今把他推上了风口浪尖，最快意的事情莫过于当着满城名流的面，亲眼看着季昱寒身败名裂！
“姐，现在怎么办？”
苏川暗中扯了扯叶冬暖的衣袖，悄声道：“咱要不要趁机站出来补一脚？”
“季昱寒现在已经是众矢之的，他注定翻不了身了！”
“这就是现世报！活该他……”
此时叶冬暖脑袋嗡嗡作响，苏川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听不见。
目光略过攒动的人群，她眼里只有季昱寒。
明明口口声声说恨他入骨。
明明恨不得跟他一刀两断，撇清关系。
明明发誓要为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可此刻看到季昱寒被佟雯雯和邬雅秋扳合力扳倒，被所有人唾弃，谩骂……她的心像是被按在了灼红的铁板上，个中煎熬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边是她早已刻入骨血，想着跟他生生世世的男人。
一边是把她带到这个世上，事事处处为她做打算的母亲。
手心手背，那哪一个都无法割舍。
尤其是现在肚子里多了一个宝宝，如果季昱寒锒铛入狱，那她们母子……
可如果整件事真的是季昱寒做的，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闭着眼睛偏袒。
毕竟枉死的人是自己生身母亲。
季昱寒，你说话啊！
你解释一下啊！
那么只要你开口解释一下，我就信你！
我拼了命的也要冲出去维护你！
你这样不说话……就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我没办法继续装傻。
“昱寒，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邬雅秋假惺惺的开了口：“如果不是雯雯哭着过来跟我求助，我都不知道你竟然……”
“我知道你跟季锦姐弟情深，可……可人死不能复生。你姐姐走的时候，你姐夫正值大好年华，咱们总不能强求他为了你姐当一辈子的鳏夫吧？”
“你对叶芳菲有成见大家是知道的，但无论如何你也不能……不能这样残害人性命不是？”
“都是我跟你大哥疏忽了，对你关心不够。没能及时发现端倪。可……”
邬雅秋落井下石不说，有意在众人面卖弄长嫂的角色：“可昱寒……你这事儿做到当着糊涂啊！”
“我和你大哥跟你说过很多次很多次了，季锦的死跟叶芳菲没有关系，那只是个意外……”
“邬雅秋，你敢当着众人的面发誓，季锦的死当真只是一个意外吗？”
蓦的，人群之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寻声而去！
叶冬暖听到那个声音，如炸雷入耳，瞬间精神一振。
她扭头，赫然就从人群中看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妈……”
“叶总……”
叶芳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那一刻，叶冬暖感觉自己整个人一下子就傻掉了。
最后，她感觉可能是自己疯了。
毕竟最近这一两个来，她的精神接连遭受到了重创。
尤其是今天这样让她左右两难的状况下，精神崩溃，出现幻觉又或者是分裂出其他什么不可思议人格也不无可能。
“苏川！”
叶冬暖滚了滚喉咙：“你掐我一下，我感觉……我感觉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舌头都在打结。
苏川没有动。
叶冬暖转头去看苏川。
发现苏川的表情比自己更加夸张。
“叶总……是叶总……”
苏川转过头来看向叶冬暖，激动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扇：“姐，你扇我！”
“你快打我一巴掌！”
“是叶总……我是不是在做梦……”
“……”叶冬暖发现，苏川的精神状态远比她来的还要亢奋。
在场的众人看到忽然出现的叶芳菲，惊骇一浪又一浪的袭来，瞬间有炸了锅。
甚至有了胆子小又善忌讳的人，吓到惊叫着从席间站了起来，四处闪躲。
“ohmygod!”
“我的老天爷，这不是真的吧？”
“叶芳菲不是年前的时候就过世了吗？”
“对啊，我还去参加过的追都会跟葬礼呢!”
“怎么回事？大白天活见鬼了？”
“事儿没有那么简单。一个人说见鬼，还能信，你见过这么多人一起见鬼的？”
“谁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人群中窃窃私语声很快就炸开了一片，每个人的反应各有各的不同步。
“芳菲……”
佟文轩在看到叶芳菲瞬间，心智太过激动，若不是身旁有人搀扶，双膝一软怕是早已跪在了地上。
一旁的佟雯雯看到叶芳菲，下巴都快惊掉了！
“我的天啊……阿菲~！老公，是我眼花了吗？”
佘梦鱼看到叶芳菲激动一下子原地挑了起来。
她死死的扣住了季老爷子的手掌：“那个人是不是阿菲？”
季老爷子最是沉稳，看到叶芳菲忽然出现，也是吓了一跳。
他先是扫了佟文轩父女一眼，然后又看向季昱寒。
比起佟文轩父女的惊愕，季昱寒神色依旧从容。
不仅仅是他，就连他身旁的池泽表现的都非常从容。
这其中的门道，老爷子立即就猜到了几分。
原来，昱寒这小子什么都知道！
邬雅秋看到叶芳菲的瞬间，血压蹭的一下飙升到了后脖颈，眼前的视线几乎都变成了红色的。
她下意识去看身后的季柏勇，季柏勇也惊愕的摇着头，显然家也是觉得万分不可思议。
叶芳菲缓步上前，众人一时之间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对她一个“起死回生”的人自然忌讳。
她所经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了，给她让出了一条路来。
“妈！”
叶冬暖再也控制不住，抢着迎了上去，她双手一把扣住了叶芳菲的双臂，打量着她时，眼眸隐隐颤动：“妈……是你吗……”
“是我~”
叶芳菲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叶冬暖的连接，目光满是疼惜：“瘦了一圈，让我们家丫头受苦了！”
“妈……”叶冬暖本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她，可听到叶芳菲声音，她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失声哭了出来。
这些日子以来，母亲的声音她只在梦中听到过。
忽然之间看到她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是真真切切的鲜活的人，叶冬暖怎会不激动？
“不哭不哭~”叶芳菲伸手帮她擦掉了眼泪：“这些日子，闺女是真受委屈了了。”
“叶总……”苏川也凑了上来，也是眼泪汪汪的。
“还有我们家川子~”叶芳菲伸手拍了拍苏川肩膀：“回头我会好好补偿你们，现在还有正经事要做。”
说罢，叶芳菲拉着叶冬暖的手穿过人群向也邬雅秋走去。
此时，邬雅秋就像是腾着黑色氤氲的妖物，而叶芳菲是就是专门与她相克法器。
叶芳菲每每往前走一步，邬雅秋就好像遭受巨大攻击威胁。
很快，叶冬暖拉着叶冬暖就走到了邬雅秋面前。
她站定脚步，挑眉：“邬雅秋，当着众人面，你敢不敢再说一遍，季锦的死当真只是一个意外？”
邬雅秋：“……”
她死死地盯着叶芳菲，暗自咬牙：“你没有死！”
叶芳菲：“怎么，这么巴不得我死？”
“我没死，是不是特惊讶，特来气？”
“为什么？是不是觉得，我死了，你做过的那些糟烂事儿就被我带进棺材板里，再也不用重见天日，公之于众了？”
“不巧，阎王爷觉得这罪孽的包袱太沉我背不动，特地让我回来还请你！”
众人闻言，纷纷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交头接耳。
刚刚还是外甥女指控舅舅杀害叶芳菲。
本以为这就是今天的大瓜了。
没想到叶芳菲忽然凭空出现不说，竟然反手开始要揭穿邬雅秋，这反转来的太快，在座的众人都蒙掉了。
看来他们得坐稳了，今天这瓜怕是得吃到撑了。
邬雅秋咬牙，低声道：“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但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你在敢胡说八道一个字，我……”
“你就怎样？”
叶芳菲挑眉轻笑：“在场百余双眼睛看着呢，季老爷子也在，怎么，难道你还想当着众人的面，故技重施让我走季夫人跟季锦老路不成？”
“叶芳菲！你胡说霸道什么呢？”
季柏勇一直默不吭声，这会儿护妻倒是积极。
他将邬雅秋拉倒自己身后，跟叶芳菲对峙：“我不管你真死还是诈死，你如果想在今儿这个场合惹是生非，我们季家人不会放过你！”
“话先别说这么满。当心闪了舌头。”
叶芳菲：“季家人也不都个个跟你一样狼心狗肺。等大家知道真相之后，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你……”
说着，她转身朝着立在邬雅秋身后的主持人，勾了勾手指：“过来！”
那人大约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
等佘梦鱼给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心惊胆战的来到叶芳菲面前。
她伸手直接从主持人手里把控制大屏幕的遥控器抢了过来。
“在座的诸位，稍安勿躁。今儿的戏才刚刚进入主题，大家现在可以擦亮眼睛细品了。”
说着，她按下快进键，片刻之后直接按了播放。
瞬间，一段关于邬雅秋的录音就播放出来：
邬雅秋：你确定季锦听到了？
男人：不确定，但是保险起见，不得不防。
邬雅秋：这个当然。海月的死，天知地知，绝对不能其他人知道！
都是季怀礼那个老混账把季昱寒那小狼崽子给送了出去，害的我整天提心吊胆。
早知道当初把他接过来就应该掐死他，哪里还有现在这些烂事？
季锦是个傻子，这倒不怕，反正她说什么外人也不会信。
怕就怕这傻子把事情透露给季昱寒，那小孽障机灵着呢。现在怎么想都是放虎归山。不行……
男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邬雅秋：不难。
趁着发现及时还没出大纰漏，先把季锦解决了。
男人：那……要怎么解决？
邬雅秋：季锦脑袋有问题，跟她死了的妈一样，天生就是抑郁的命格。要是有个什么事儿想不开，去了也正常。
男人：对啊……她一直没孩子，这些年吃了不少药一直战战兢兢的，精神本来就有问题了，这事儿外人都知道。
邬雅秋：那就更好办了。
多年以来求子不得，身心俱疲，然后抑郁成疾。自卑，暴躁，多疑，生怕被自己的男人抛弃。
我最近好像看到佟文轩跟叶芳菲一起出现在酒局上过，叶芳菲那个女人是什么德行，我不说你也清楚。只要她跟男人往那一站，就会有人骂她狐狸精。
你把佟文轩跟叶芳菲在一起的消息放出去，不出三天，季锦肯定会精神崩溃。
男人：那我们就可以趁机把季锦给……
邬雅秋：不着急，慢慢来。
这样的消息来来回回折腾三四次，季锦的精神肯定会崩盘。外界的人注意力也都全部转移到了叶芳菲身上。
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季锦想不开寻了短，季昱寒就会跟叶芳菲死磕，也可以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男人：对，我们再想办法撮合叶芳菲跟佟文轩，到时候季昱寒肯定揪着叶芳菲不放的！
邬雅秋：叶芳菲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到时候就让他们狗咬狗，我们坐收渔利！
不过，一定要把事情办得干净点。就跟当初海月坠海一样，哪怕是季怀礼对我有所怀疑，但他就是抓不到一点点的证据！所以他现在快咽气了还不是照样也拿我没有办法……
录音到底为之，在场的众人听后，无一不颠覆三观。
“我听到了什么？这不是真的吧？”
“当初季夫人海月溺水身亡原来……原来不是意外？”
“季锦竟然也是枉死？”
“太可怕了！”
“真的是太可怕了！人人都知道她外号铁娘子，做事刚毅果断，可谁也没想到她背地里竟然心狠手辣到这样的程度！”
“原来当年季家老爷子病重托孤，她做出一副长嫂如母的样子都是哄人的！”
“弑母杀妹，还想瞒天过海……人心有时候真的比鬼神凶残！”
……
刚刚落在季昱寒身上的箭羽，此时统统朝着邬雅秋飞射而来。
沦为众矢之的滋味可不好受，纵使邬雅秋见过大风大浪并不在意旁人的非议，但眼前的铁证可是足以让她身败名裂，吃牢饭的！她怎会无动于衷。
“是你……你们……”
邬雅秋双目充血，咬牙启齿的盯着季昱寒：“你们合起来做局，害我！”
季昱寒：“没人要害你，因是你自己种的，你罪有应得！”
叶芳菲：“到了现在，你竟然还有脸说别人害你！你在残害无辜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的恶性！”
媒体记者开始疯狂的对着邬雅秋拍照取证。
一句句质问，一道道镁光灯打落下来就像是无数雷电集中火力霹在了她身上。
很快，邬雅秋的理智就碎的分崩离析。
“你们不要听这个装神弄鬼的女人胡扯！”
邬雅秋开始变得气急败坏，她冲着媒体肆虐的镁光灯怒斥：“这些都是假的！录音是可以合成的！”
“是吗？”
叶芳菲：“我们的证据可不仅只有这些录音！大伙儿别着急，我咱们且擦亮眼睛仔细看看这个女人的手段有多狡猾，多残忍！”
说着她冲着大屏幕又按了一下播放键！
关于邬雅秋的罪证便开始滚动播放。
邬雅秋恼羞成怒，已经被怒火灼红了眼睛。
不可能！
这些东西明明都已经清理干净了，怎么可能落到叶芳菲手里？
季昱寒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叶芳菲抱团的，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察觉？
还有，为了保险起见，网盘是她出门前亲手交代佟雯雯手里的，这后面的资料是怎么凭空多出来的？
邬雅秋转身看向佟雯雯，佟雯雯默默地躲到了季昱寒身后。
她的一个动作，彻底击溃了邬雅秋的最后的理智。
原来，他们所有人都是串通好的！
佟雯雯这个小贱种竟然也是季昱寒的人！
她算计了半辈子，到如今竟然被他们几个狗杂碎给摆了一道！
简直是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
邬雅秋心底里恶鬼在嘶吼咆哮，看客的议论声，媒体的镁光灯和质问，以及台上众人“奸计得逞”的目光……
所有的这些都像是利爪，一层层把她心智撕个粉碎。
尤其是看到季昱寒默然的目光以及叶芳菲幸灾乐祸的快意笑容，她心里的恶鬼作祟，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顺手抄起了一旁的铜制烛台，朝着叶芳菲狠狠的扑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
既然不能善终，那就一起死吧！
这一变故来的突然，众人瞬间惊成了静止画面。
“小心！”
“妈，小心！”
叶冬暖离着母亲最近，她眼见榔头般的烛台朝着目前砸落下来，想也不想纵身上前护住了自己的母亲。
她跟母亲已经经历过一场生离死别，不想这么快就经历第二次。
一身钝器闷击打皮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冬暖只觉得有一堵绵软的墙撞在了脊背上。
意料之中在钻心剧痛没有传来，一双手臂却紧紧的将她护在了怀里……
“二爷！”
“昱寒！”
“小舅舅！”
……
叶冬暖从众人的惊呼声中缓过神来，下意识回头，就迎上了季昱寒的脸。
他目光温暖如水，脉脉的凝视着她，唇角微微的弯了起来：“我不会让你跟孩子有事的……”
一句话没说完，他手臂脱力，整个人贴着叶冬暖的脊背一点点的滑落下去。
“二爷！”
“不，二爷！”
叶冬暖以最快的速度环住了季昱寒的腰，顺势跪在了地上。
“二爷，你怎么样了二爷……”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忽然觉得托着季昱寒后背的手掌一黏，当她颤抖着抬起手掌是，入目是一片刺目的殷红……
温热的血迹已经沾满了她整个手掌！
“二爷！”
“二爷，你醒醒……”
“救护车！”
“快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