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萧景阔对着这条评论一个劲地傻笑。
“你干不干活了?盯着手机傻笑什么呢?!”
郜星文歪着肩膀撞他一下。
“四宝说你图画得好,说这只卡通狗和我长得象。”
“可不就是你呗?”
郜星文抿着嘴笑。
“哈哈哈哈……”
萧景阔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摸着下巴乐:“那藏獒呢?画的是辛格吗?”
“也是你——发疯时候的你。”
郜星文低头刷着保护剂,憋不住也乐了。
“那我不久以后的公文包上,你给我画上只小绵羊吧?——我在你面前时,最象只听话的小绵羊了。”
“你听话个屁!”
郜星文皱皱鼻子说:“一句话不对心思就炸毛,还小绵羊呢!给你画个动不动就尥蹶子的小毛驴还差不多。”
“那正面画小绵羊,反面画小毛驴行不行?——毕竟我也有小绵羊的一面的。”
萧景阔揣起手机,眼巴巴地仰脸看着郜星文。
“对不起,我没感受到你小绵羊的一面;
郜星文把刷子放进涂料碗里,转身搁到门后香几上,有走回来坐到书案旁,“正面画斗牛,反面画小毛驴,就这么定稿了。”
“也成!”
萧景阔咧开嘴,把缝了一半儿的手包抓过来。
“我看看你的手。”
郜星文来拖萧景阔的胳膊。
萧景阔嘴角快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听话地放下针线和皮子,摊开两手伸到郜星文面前。
“你这哪里是皮糙肉厚?水泡比我还多呢!”
郜星文左手虚虚托着萧景阔的手背,右手的食指指尖,轻轻摸了摸萧景阔指节上、那些或已干结、或是刚磨起来的水泡,心里一阵的内疚和心疼。
“劳动最光荣,这是光荣的勋章。”
萧景阔嘻嘻笑着,预备抽回手来。
“你等会儿!”
郜星文眼尖,一眼瞅见萧景阔左手的大拇指不大对劲。
他抓住萧景阔的手腕,把手翻过来一看,只见大拇指的指甲里,赫然一个黑乌乌的大血豆子。
“咋回事啊你?!这什么时候弄的?!”
郜星文有些抓狂地喊起来。
“就前两天敲铆钉的时候么!”
萧景阔呲着牙笑:“一个走神儿,小锤子落到了自己的手指头上。”
“那怎么一点儿没听见你吭声啊?”
“天空飘来五个字儿:这都不叫事儿!”
郜星文一细想那场景,心里就觉得瘆得慌。
他“嘶嘶”倒吸着凉气,低下头吹了吹萧景阔受伤的手指甲,又满眼于心不忍地扬起脸来问:“疼了几天?现在还疼不疼了?”
萧景阔看着郜星文那心疼的眼神,心里比三伏天喝凉水还舒坦,满不在乎地答道:‘千锤百炼男子汉’么!挨这么个小锤儿叫唤什么?早就不疼了!”
“你真是‘干点活儿要力钱’!”
郜星文丢开萧景阔的手,嗔怪他说:“别干那么快了!悠着点儿,时间完全来得及。”
“好,”
萧景阔笑着说:“‘听人劝,吃饱饭’,我慢点干。
你也得听我一句劝——你以后还得拿画笔呢,关节可不能僵硬了。画完图后面那些磨手的粗活,你别插手了,都交给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