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审美有问题！还是设计总监呢！”
白晓风瘪着嘴说：“就形状跟会议室里的白茶杯有点儿区别，一点儿个性都没有。”
关智上苦笑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先去了解一下何岩大师的‘千峰翠色’华青瓷，再到哥哥这里来口出狂言不晚。”
“大师怎么了？大师就没有进步空间了？”
白晓风随着车厢里舒缓的《Five Hundred Miles》摇头晃脑：“等我在上面添幅画，哥哥就会发现，杯子变得完美了。”
关智上笑喷了说：“你敢！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你来哥哥家玩可以，走的时候，什么也不许留下！”
“哥哥，你家里养宠物了吗？”
“没有，怎么了？”
“没有就最好了！我怕狗，小狗也不行；我也不喜欢猫……”
“你觉不觉得说得太晚了？”
关智上眉头拧成个疙瘩说：“你让司机师傅调转车头开回去吧！我家里养了条大狗，还养……”
“养了条大狗就是哥哥！”
白晓风“咯咯”地笑起来，打断他说：“有我也不怕！哥哥会提前把它们关到一间屋子里……”
“你的脸还挺大！上门一次，我家杯子也要长出图案来，猫和狗也要退避三舍的。”
“嘿嘿嘿嘿……”
“傻小子！”
关智上无可奈何地笑了：“你别在这儿老西儿拉骆驼，一摆一大溜了！年纪不大絮叨不少的。关了电话，给手机留着点电吧！一会儿等快到了的时候再打给我，我好下楼接你去。”
“再有十几分钟就到了，打了挂、挂了打的，哥哥不嫌麻烦我还嫌呢！我手机里有的是电！”
白晓风不满地抗议道。
关智上弯起嘴角说：“手机里有的是电，肚子里有的是话。”
“哥哥，”
白晓风又喜气洋洋地说：“明天我去大使馆审签——咱们是平安夜那天去法国，然后在巴黎过圣诞节和元旦吗？”
“嗯。”
关智上放下水杯，坐回到电脑椅上，拖动着进度条看了一下——郜星文的栏目专访，后面只剩下合影环节了。
“这几天我爸妈一直在发愁，给我打点些什么礼物带去法国呢。”
“嗯？什么礼物？”
关智上眼睛瞅着电脑屏幕，多少有点儿心不在焉。
“去哥哥家不能空着手呀！我们全家人坐在一起商量，也想象不出哥哥那样的家庭，会缺少点什么、喜欢点什么……”
“不用动那份脑，”
关智上把电脑关掉，站起身去衣帽间拿外套，“不用理他们就行了。”
“哥哥！”
看到关智上关闭电脑的举动，白晓风的声音陡然兴奋起来：“你是准备换衣服，下楼接我来了吗？”
“是啊！”
关智上瞄了手机屏幕一眼，宠溺地苦笑着说：“耳朵边有你这么只大喜鹊，一刻不停地聒噪着，哥哥什么事也干不成，还不如早点儿下楼等着你。”
“嘿嘿嘿嘿……”
白晓风一个劲儿地傻笑：“我还得一会子才能到呢，外面冷，哥哥不要下去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