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萧景阔有些慌,嘴上胡乱应付着,急于挂断电话:“叶霜天也打了电话进来,不知道为的什么事;你给他去个电话,问问是什么情况,我这里现在有事,你稍晚些时候再打回来。”
萧景深听得云里雾里,分不清哥哥说的话里,哪句是真事,哪句是作秀。
叶霜天也打了电话进去?让我去个电话问问情况?
他正准备追问一句,电话已被干净利落地挂断了。
“郜星文,”
萧景阔蹲到郜星文脚边,拖下他捂在脸上的手,把电话直往他手里塞,“怎么又哭了?我跟你闹着玩儿呢!电话我用完了,现在还你,你要是跟关智上还有话没说完,重新打回去就行了啊。”
郜星文泪流满面,沉默地一把将手机打飞。
“你这!”
萧景阔回手抽出张纸巾,塞到郜星文手里,仰脸看着他说:“一会儿就该吃饭了,咱别哭了,好不好?电话都还你了,你怎么还哭?!”
郜星文愤然将纸巾摔到萧景阔脸上,抬起胳膊横抹了把眼泪,手按着膝盖想要站起来。
萧景阔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抓下糊住了半边眼睛的纸巾,低声下气地说:“咱们和解吧?行不行?吃完饭你还要继续挂盐水呢!我让人把你的旧手机拿上来,还给你还不行吗?
虽然心里嫉妒的要命,可既然你不喜欢这样,那以后我都不限制你跟关智上通话了,这样还不行吗?
你怎么还一个劲地掉眼泪?我喜欢的人,身在曹营心在汉,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要哭的不该是我吗?”
郜星文眼泪汪汪投来一瞥,萧景阔赶紧挤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笑脸。
“你这副嘴脸特别可恨,”郜星文擦掉眼泪,恨恨地说:“说着最怂的软话,做着最狠最毒的事。我从来没遇到一个人,象你这样无耻、这样坏。”
“我也不想啊,遇到你之前我都不是这样。”
萧景阔不胜烦恼地胡乱一抓头发:“我以前可从来不说怂话。那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说怂话能怎么办?
不就是想把你留在身边吗?哪就最狠最毒了?
不然我能怎么办呢?我就剩这一条底线了啊?是不是只有放你离开,才叫不无耻、不坏?
但凡你郜星文有一点契约精神,也不至于弄得我象个抢亲的王老虎似的,我可太难了!”
“我怎么没有一点契约精神了?”郜星文吸着鼻子说:“没有契约精神,我怎么可能留在这里?你以为非法拘禁,警/察是不管的?”
“那既然你是心甘情愿留下的,”萧景阔高兴了,摇了摇郜星文的膝头说:“那可不可以,跟我和平友好相处一下试试?等下午挂完盐水,我就把你的手机还给你;你上网、打电话,我都不限制你,我愿意相信你,相信你能把握好跟关智上交往的分寸。”
“谁‘心甘情愿’了?”
郜星文冷若冰霜地板着脸,飞快地挪开视线,眼望着残破的浴室门说:“是‘不得不’罢了。
你最好也注意一下分寸,我才刚来一天,你自己看看这墙、这门、这地板,让你糟践成什么样子?我若在这里住满四年,你是不是得把整栋楼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