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其他人拉扯进我们之间’,”
关智上苦笑一下,“明明是萧景阔横插进我们之间,你为什么不把他拉扯出去啊?!”
“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我没有信心?感情是咱们两个人的事,你在别人身上下工夫干什么啊?只要我们两个好好的,别人怎么可能插得进来?”
郜星文急得朝他嚷道。
关智上也提高了声调:“你天天在另一个对你想入非非的男人身边,我们怎么可能会好好的?!”
“你?!”
郜星文气得噎了一下,“你是信不过我的意思,是吗?”
“不是信不过,”
关智上缓和了语气,“我只是想清除潜在的隐患。我没有与人为敌的瘾,我就是想让我的星星平安回来。”
“小智,”
郜星文耐着性子说:“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取之有道’。不管愿望有多么合理、多么急切,都不能为了实现愿望而不择手段。
我说过,萧家人拿我当家里的一分子,我对他们也有很深的感情;我不允许你伤害他们,否则我会恨你。”
“恨我?”
关智上变了脸色,眼神痛楚地逼视着郜星文说:“萧景阔伤害了我,星星不去恨他,还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这会儿反而说出我伤害萧家人,星星就会恨我这种话?
我在星星心里,到底排在什么位置?是不是不但比不上一个萧景阔,连萧松劲、萧景深、龙珮妮都比不上了?”
“你不要偷换概念,”
郜星文有些急了,“萧景阔的先前所为也很可恨,但他的出发点和可能造成的后果,比起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不仅可能害得萧家家破人亡,还有可能连累到其他无辜的人?”
“我现在的所作所为,恰恰是萧景阔先前所为的后果之一,他才是挑起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你不能放任他而只纠正我啊?星星你不能秉心不公。”
“我怎么可能秉心不公?不公也只可能是更偏袒你一些。”
郜星文竭力克制着焦躁说:“萧景阔只会羁绊我四年,四年之后,就会一切回到正轨;而你现在正在谋划的事情,只会害人害己。‘冤冤相报…’”
关智上固执地打断他说:“未来的事,谁能保证得了?四年之后,萧景阔反悔了怎么办?你的心变了怎么办?我不想冒险,我想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你!”
郜星文突然间无比灰心沮丧,精疲力尽地说:“算了,我不想和你辩论,我只问你一句:萧景阔你放不放?你能不能答应我,不与萧家为敌?”
关智上眼睛漠然注视着前方,嘴角浮起一个自嘲的微笑:“看来你都知道了啊?问都没问我一句,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到惊吓?上来只知道咄咄逼人地要求我放人。
萧景阔可真有本事啊!派出个死士刺杀不成,又派出个纵横家游说来了……”
郜星文眼睛里喷出火来,厉声喝道:“关智上!你少放屁!”
“谁告诉你的啊,郜星文?”
关智上扭回脸来看着郜星文,一脸悲愤和不甘地问:“那人说什么你都相信吗?你为什么都不问问我是什么情况?!”
“我不想听你们的《罗生门》,我只想制止你愚蠢的行为。”
郜星文回望着关智上的眼睛:“老虎已经死了!我不想看到更多的悲剧。我只再问你最后一遍:萧景阔你放不放?”
关智上象是不认识郜星文一样,静静凝视他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放又怎样,不放又怎样?”
“如果你能就此收手,我们就还能象从前一样;你再等我三年零三个月,我会用我全部的身心、一辈子的爱情,来回报你的深情;如果你想一意孤行,”
郜星文站起身来:“那你们就互相厮杀吧,至于结局如何,交给法庭和时间裁判好了;而我们之间,”
他扭脸看了关智上一眼,胸口蓦然涌起一阵心酸,两滴眼泪应声而落:“……完了……”
“我和你永远没完!”
关智上“腾”地站起来,红着眼眶将郜星文一把拽进怀里,小孩子似的气红了脸嚷道:“我不和你结束!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我再也不和你犟了!就算别人想来杀我,我也把脖子伸给他好了!”
“没让你把命给别人,”
郜星文紧紧抱着关智上,把脸贴到他胸前,“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这样做,都是为了早日团圆……星星,你原谅我。”
关智上与他耳鬓厮磨,小声地撒娇。
“嗯,我知道。”
郜星文主动在关智上的唇角边亲了亲:“你现在就打电话,让人去公安局撤销立案,让警察立刻把萧景阔放出来;然后你跟我发誓,说以后再也不针对萧家了。”
“好。”
关智上缠绵地吻他,含糊不清地咕哝道:“给我半小时……”
“滚蛋!唔……”
郜星文含着眼泪笑,回应着关智上热烈的吻,呜呜噜噜地说:“……给你一分钟……倒计时开始……六十……”
“接吻都不专心!”
关智上的嘴巴完全堵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