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能靠自力更生了!老底儿都让三宝给掀了。”
萧景深把两只衣袖往上一撸,伸出大手就去抓牌,嘴里大叫道:“六饼!……艹!绝张小鸡子。”
龙珮妮大笑着去捶他:“你嘴里有点收拾!满嘴荤话是跟谁学的?!”
“别操心我跟谁学的了,你赶紧抓牌。”
萧景深替龙珮妮抓起一张牌,往她手边一放说:“你的牌已经废了,还没听牌是不是?抓不抓牌的,已经不重要了。”
龙珮妮掀开牌面看了一眼,赌气地把牌往废牌堆里一扔,转过身又去捶萧景深:“谁让你个捡粪的大臭手,来摸我的牌的?!”
“捡粪的大臭手好歹听牌了,”
萧景深一边躲一边笑:“你个捡花枝的小香手,还得等个四条才上听。”
郜星文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两个,伸手去捞牌。
“哈哈哈哈……”
牌刚抓回来闪了一个牌角,郜星文自己都没看清是什么牌,身后的萧景阔突然放声大笑。
“怎么回事?!”
萧松劲、萧景深、龙珮妮三脸紧张地问:“胡了?”
萧景阔站起来,俯下身伸开胳膊,扳着郜星文的手腕,将牌面一亮说:“窟窿二饼!你们一个个‘大臭手’、‘小香手’的,五宝这是个什么手?!”
郜星文被他压制得抬不起头来,只觉得身上“忽”地被一团温热包裹住,鼻翼间嗅到一丝好闻的、充满阳刚气息的、香根草混合着淡淡红酒味的香气。
“门儿清、自摸、窟窿听,三翻儿加双方各飘五个,”
萧景阔坐回椅子上,得意洋洋地说:“每人十八张红爷爷,赶紧上钱!”
郜星文满脸通红地坐直身体。
“我到现在还没开张呢!”
萧景深把本钱从匣子里拿出来,点出十八张推到郜星文面前,抖了抖手中剩下的一小沓说:“已经下去一半儿了。这么个输法,连十一点都坚持不到!输完了的话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不是还有压岁钱吗?”
萧松劲瞪他一眼,数出十八张百元大钞,放进郜星文的钱匣子里。
“红包不能拆!我从小到大的红包都攒着没拆呢。”
萧景深伸头去看龙珮妮的钱匣子,“妈,你还剩多少?回头补充资金时,也给我捎份下来哈?”
龙珮妮笑道:“我就比你多胡了一把平胡,抓的大宝么!再就比你少输一次飘钱,剩的也不多了;没事,你只管输,二宝帮你补充军火。”
“大过年的,哪有让人‘只管输’的?妈你可真会说吉祥话儿。”
萧景深把嘴撇成了瓢。
“一把就回本了,还盈利好多。”
郜星文接过龙珮妮递过来的钱,侧身放回钱匣子里时,快速一瞥萧景阔,脸上红晕未退地说。
“这才哪儿到哪儿!”
萧景阔上扬着嘴角,“大好局面才刚刚开始,那三个战败国,一会儿都得下楼扩充军备去。”
一晚上郜星文赢而又赢;龙珮妮中途下楼一趟,用袋子提回八捆钞票来,公平公允地每家补充了两万块钱的资本。
郜星文的小匣子塞得满满当当,钱多得都快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