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白晓风满脸通红，情绪也低落下来：“我爸爸妈妈，可感激可感激你了……一直想找机会，当面谢谢你的。
我原本是家里的大废物，现在反而成了家里赚钱最多的人；还有就是，嗯～，我每天高高兴兴地去上班，我爸爸妈妈也可开心可开心……
他们没有什么可报答你的……”
关智上听着电话里声音不对，低头一瞅手机屏幕，白晓风果然是哭了。
“晓风？”
关智上赶忙满脸堆笑安慰道：“多大点事儿就掉眼泪？是谁前几天还在哥哥面前，拍着胸脯说，自己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的？
谁家的顶梁柱，一句话不对心思，就哭鼻子抹眼泪？
那就替我谢谢你妈妈，明天上班的时候，你把腌笃鲜和桂花糕捎到办公室来。
你本来就不是废物，你是凭自己的才华赚钱养家，所以没有必要感激哥哥——正好相反，哥哥其实是剥削你劳动价值的资本家啊！”
白晓风喷着鼻涕泡笑了，吸了吸鼻子说：“我想过去送菜给哥哥，让哥哥明天早晨就吃上。
要是等到明天带到办公室，额外耽搁一天，可能就放坏了。
哥哥，”
他扭捏地小声说：“我都两天没有见到哥哥了……”
关智上靠回椅背坐着，把手机举到眼前说：“什么‘两天没看到哥哥’！你现在是在跟谁视频？”
“隔着屏幕不算！镜头里的哥哥都没有温度，也摸不到！”
白晓风撅着嘴嚷道。
“嘁！”
关智上无可奈何地笑：“要求还怪高。隔着屏幕不算，那你还非要打视频？我把镜头关了好不好？反正隔着屏幕，就等于没见着。”
“你别！”
白晓风当真急了，涨红着脸，鼓着腮帮子好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说：“哥哥，我想见你，等不到明天上班——离明天上班还有十二个小时呢！”
“晓风啊，”
关智上好声好气地哄着他：“都是老白家的顶梁柱了，可不能动不动就耍小孩子脾气。
哥哥打算看完你星文哥哥的专访，就去洗洗上床睡；天这么冷，你大老远地跑过来，见一面又得赶回去，图的什么？你听哥哥的话，咱们明天上班再见——我明天提早些到公司，好不好？”
“不好，”
白晓风音量不高、态度坚决地说：“今晚见不到哥哥，我怕我会睡不着。”
“你姐姐一个小姑娘，你一个小屁孩儿，大晚上的开车出来我不放心。你听不听哥哥的话？”
“我不是小屁孩儿。”
白晓风红着眼圈小声分辩。
“呼！”
关智上叹了口粗气，“那你在家等着，我收拾一下就开车过去——三十里路送哥哥，送过去给你瞧一眼。”
“你还是把我当小屁孩儿！”
白晓风提高音量嚷起来：“哥哥一个人开车过来，那我还不放心呢！我也不用姐姐送，我自己打车过去！”
“今晚这是怎么了？”
关智上诧异道：“一说一顶牛儿，一句话不听的？”
“上班时间，晓风总听哥哥的话；下班时间，哥哥能不能听晓风一次？！”
白晓风脸红脖子粗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