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一打开，郜星文就立刻转过身子，看到是关智上回来后，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关智上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他走到郜星文身后，探头往多功能桌上看了一眼：郜星文左手边摊着珠宝秀文案，右手边一张草稿纸，纸上画满了乱麻一样的圆圈圈。
“你这是画的什么意识流。”他伸手在郜星文的头发上使劲揉了揉，走回自己的座位，打开电脑。
郜星文一脸紧张地研究着关智上的表情。
“我感受到了，两束摄氏3000度的光离子，正打在我的脸上。”关智上头也不抬地说，并随手抓起一本杂志挡在自己面前。
郜星文抿嘴笑了笑，这才静下心来，开始看文案。
关智上上网查了查，热搜已经撤下去了，有水军把话题引到卓颜与红木大王家的千金争风吃醋一事上去，两边的粉丝正在话题下面骂战。
他又打开邮件，林大椿发来几份拷贝文件，倪可心已经和Braun达成协议——Braun先发给了她几份技术参数，接下来就该进入到交易阶段了。
林大椿给他的手机发来一段视频，关智上戴上耳机，把视频打开。
倪可心与孙金业在别墅客厅内妖精打架。
他立刻关掉视频，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发这种烂眼睛的东西过来干什么？”并发过去一个竖中指的表情包。
林大椿立即回复过来一大串语音，“两个急色鬼！他妈的就等不得到进卧室？要不要给孙金业的老婆发过去一份？云河公司现在全靠孙金业帮倪小三撑着，让孙金业的老婆去闹一闹，云河会不会倒得快些？”
关智上在手机上运指如飞，“你少给我轻举妄动——你再弄巧成拙把孙金业完全赶到倪可心那头去。这几天盯紧点儿，交易场面要录清楚。还有，这种荼毒青少年身心的视频，跳过去不要看。”
林大椿的语音又哇啦哇啦地发过来：“谁要看这种野鸡叫春！我有那种需求的话，看看波多野结衣不好吗？智哥你现在在干什么？昨晚嫂子喝多了不要紧吧？有没有浪漫的事情发生？我和猪头打赌……”
关智上摁断语音，摘下耳机，把手机扔在桌上。
他把头靠在椅背上，静静看着郜星文。
郜星文埋头于文案之中，浑然不觉。
关智上看得心底酸酸软软，彩色的爱情泡泡不断地喷涌堆积，简直要从他的眼眶里漫溢出来。
“星文，”他喊了一声，声调温柔得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清了清嗓子，重新正色喊了一声，“郜星文。”
“嗯？”郜星文茫然抬头望向他，对自己毁天灭地的杀伤力一无所知。
“既然都认定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也不想挣扎了。”关智上故作苦恼地皱着眉，“完全不在工作状态，我们找部电影来看吧？”
郜星文脑子里搜了一圈，也没找到安慰的话，只好沉默地点点头。
“那我们来选片子。”关智上立刻从座椅上跳起来，“你想看什么类型的？”
郜星文想了想，“科幻、喜剧、恐怖的都可以。”
“我最近在追《冰血暴》，美国黑色幽默，你看过没有？”
郜星文摇摇头，又飞快地点了一下头，“那就看这个吧。”
“嗯。你去冰箱里拿零食饮料，去沙发那边等我，我来放影碟。”
郜星文走过去打开冰箱，在琳琅满目的食品架上选了薯片、牛肉干、杏仁酥枣和两罐椰汁。
关智上已经从他的万能书橱里，找出《冰血暴》第三季，挑出第一集的光碟，打开了多功能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