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澈按照惩罚去拖地的时候,许小墨想要去帮忙,慕寒澈不允许。
许小墨只好在一旁看着慕寒澈,当她看着夜云渊怀里的肥雪汪时,心情悲伤难受。
夜云渊用手摸着兔子,看似在安慰着兔子,实际上他的眼眸里光彩早已经消失了。
突然的,夜云渊说道:“想吃橘子。”
“好,我去拿!”许小墨只想更可能多的去照顾夜云渊,所以只要是夜云渊不提过分要求,她什么都会满足的。
结果让许小墨没有想到的是,当许小墨拿来了一堆橘子后,就看到了夜云渊一边剥橘子,将果肉放在许小墨面前,一边将果皮扔在了慕寒澈面前。
许小墨担忧看着正打扫卫生的慕寒澈,夜云渊是故意在挑衅慕寒澈,慕寒澈冷漠看着夜云渊,“你想死,是吗?”
“你负责打扫卫生,我只是扔了橘子皮。我扔,你打扫,公平。你也可以不打扫,那这算不算是……又违规了,那就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就是要接受我说的惩罚,墨儿单独陪我一天,而你远离她一天。”
许小墨看着剑拔弩张的慕寒澈和夜云渊,她知道这一次是夜云渊故意抓住了漏洞,但是她很担心慕寒澈会真的被夜云渊激怒,到时候两个人就会打起来的。
“我来……打扫。”
夜云渊和慕寒澈再异口同声说道:“不行!”这是他们的较量,他们不会让许小墨牵扯其中。
于是接下来,夜云渊不停的扔果皮,慕寒澈就不停的清扫,两个人持续较劲,直到天黑。
许小墨看到慕寒澈的衣服都湿透了,她知道慕寒澈不会认输,但是继续下去,他的身体会扛不住的,而且较量会一直持续下去。
许小墨主动走到了慕寒澈面前,握住了慕寒澈的手,“寒澈,停下吧。”
“不停。”停下就意味着许小墨要陪夜云渊那个家伙一天。他不接受这样的惩罚。
许小墨当着夜云渊的面抱住了慕寒澈,“寒澈老公,乖啦……我就和夜云渊坐在沙发上,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家里有监控的,不是吗?你可以看着我和他说话,只要我和他有什么,你也可以保护我啊。放心吧。”
慕寒澈被许小墨抱着时,心中怒火才熄了些许。
他也很清楚,一旦不按照规矩来,就等于撕破脸皮,小墨会更加为难,夜云渊也会对他们动手。
这一局,他暂时退了。
慕寒澈亲了亲她的头,摸了摸她的头,“我就在后面,不会离你太远。”
许小墨听到慕寒澈答应她,她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她就怕慕寒澈和夜云渊会打起来,两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尤其是夜云渊的情绪很不稳定,而她对肥雪汪的事情也是有责任,也有无比的愧疚。
慕寒澈在经过夜云渊时,用只有夜云渊能够听见的声音,“你若是动她一下,我第一个打爆你的头,她只会坐在你对面。”
夜云渊冷漠看着慕寒澈,“我不会动她,倒是你自己小心一点,管好你自己。如果肥雪汪的死和你真的有关,你的头是属于我的。”
慕寒澈走到了客厅后面的桌椅旁边,距离他们有几十米距离,听不见他们说话,但是他的枪是对准了夜云渊的脑袋,只要夜云渊有什么轻举妄动,他第一时间就会被解决掉。
他的目光会一直盯着小墨,不会离开。
许小墨坐在了夜云渊的对面,她知道夜云渊故意那样做,就是为了和她单独相处,他有意如此。
夜云渊看着怀里的肥雪汪,“墨儿,肥雪汪……走了。”
“对不起。”许小墨低声说道。
“它被埋了以后,我就不能抱抱它了。其实以前我一点都不喜欢它,不喜欢所有的兔子。”
许小墨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世界上再也没有她的影子。”
“我的母亲最喜欢肥雪汪了,她应该会想要见见肥雪汪吧。”夜云渊自顾自的说道。
许小墨静静听着夜云渊,她知道现在是夜云渊最脆弱的时候,也是他主动打开心扉,想要人听听他说话。
“我的母亲不喜欢我,只喜欢兔子。她是我父亲囚禁在这云梦,被迫生下了我,她……从来都不抱我,从来都不会喊我的名字,她只会抱着兔子,温柔的叫着它们名字。我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只好偷偷躲着看她玩,但是有一次我真的……真的很嫉妒那些兔子。母亲将爱都给了兔子们,却是唯独不给我。所以有一次我忍不住了……逮了一只兔子,杀了兔子。反正母亲有那么多兔子,少一只也没什么。”
“母亲还是知道少了一只兔子,还猜到是我藏了兔子,因为没人敢去碰她的兔子,我父亲也不会去碰,那些兔子原本就是我父亲来讨她欢心的。她问我的时候,我不承认,我其实……那个时候心里是有一种报复的感觉,谁让她不爱我!谁让她如此在意那些兔子的。”
“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话,我绝对……不会那样做。但是,这么多年了,我想了无数次,也后悔过无数次,却还是什么都挽回不了。”
许小墨看到了夜云渊眼眸里的悲伤和疯狂,她已经……猜到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我母亲自杀了。”夜云渊笑着看着许小墨,“她再也不会抱抱我了。”
许小墨听到这些话时,她能够强烈的感受到夜云渊的痛苦和悲哀,虽然他脸上在笑,但是他的心在滴血。
“我父亲……将我打了半死,我也不怪他,我罪有应得。我有罪。”
许小墨忍不住说道,“夜云渊,我觉得不是因为你丢了兔子,你母亲才……你不是罪人。你母亲的事情不是你所导致的。”
“你是想说,我母亲是因为被囚禁在云梦,不想留在这里,绝望了,才会自杀吧。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她一直想要离开这里。她不想要我。我当年杀了她的兔子只不过是给了她一个借口罢了,让她可以彻底的下决心去自杀。她是在惩罚我,她知道我一定会后悔,她知道……我会有多痛。母亲不爱我。”夜云渊看着许小墨的眼睛说道,他一直在笑,但是许小墨知道他是在“哭”
“我照顾她留下的兔子,就是……想要留下她的影子,也是在赎罪。如果我母亲在天堂能够看见我所做的,她会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