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试图打我耳光的手被我截停在半空。
我狠狠钳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
我暗暗加了力道，婆母本就是凡人，这下直接站都站不住，跌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冷笑，连她的儿子都已经毁在我手下，收拾了她也不过是顺手的事儿。
上辈子酿成的苦果，她这辈子也得给我尝尝味道！
我掏出帕子从容地擦了擦手，面露对婆母的嫌弃。
“还在地上赖着干什么？不会自己起来么？”
“你一介凡人，竟敢对我堂堂女仙动手。看在你是我婆母的份上，我一再忍让。”
“现下夫君已死，我绝不会让你这样的母亲污了夫君的名声。”
婆母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性子，索性在地上撒泼打滚耍起无赖，嘴上仍在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哎哟，没天理啦！这不孝的贱蹄子仗着我儿不在羞辱我啊！我不活啦！”
我一个眼神，周边的侍女就立刻把她架住。
“你先前殿前失仪，污了陛下的眼，陛下饶你一命已是仁慈。你居然还死不悔改，对本仙指指点点。”
上辈子，我对婆母勤勤恳恳，生怕她有一点不适，把她当作娘亲一般护着。
谁料她居然会觉得我是在仗着仙女的身份跟她拿乔。
这辈子，我让她看看，什么叫人与仙的差距！
“关进后院的破屋吧，休让人看了我战神府的笑话。”
婆母瞪大眼睛，哆哆嗦嗦地指着我。
“你敢！等我儿子回来了，你看我不叫他扒了你的皮！”
我没忍住嗤笑出声，走上前去用只有她能听到的音量说话。
“好婆母啊，你说的是那个闯进摘星楼冒认身份的卑贱凡人吗？”
“你还不知道吧，他冲撞了陛下，已经被关进天牢，明天就处极刑啦！”
婆母的瞳孔骤然一缩，发疯一般又抓又挠。
“是你！你个贱人！是你害了我儿！”
我耸耸肩，挥挥手让侍女抬着她下去了。
我知道墨沧澜会突然出现在摘星楼是婆母背地里通知的。
多亏了她，让墨沧澜送上门来。
不然，就算他沦为一介凡人，以他那阴毒的性子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还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的好。
婆母在后院足足一周不肯进食，以示抗议。
她先前吃惯了山珍海味，现在我让侍女送去的都是些粗茶淡饭，她自然咽不下去。
我无所谓地抬了抬手，她此举正合我意。
“她不吃就撤了吧，也没必要在她一个糟老婆子身上废太大功夫。”
“以后若是没什么大事，就不必来向我禀告她的境况了。”
再度听闻婆母的消息是她的死讯。
当值的侍女忘记后院还有个人等着吃饭喝水，连着五日没给婆母送吃食去。
婆母死的时候满身脏污，头发一缕一缕结成壳，不知多久未洗浴，指甲缝里全是灰泥。
我怕看下去脏了我的眼，便派人寻了个地儿将她草草埋了。
这事不知为何传到了天帝耳里。
他大怒，说我虐待已故战神的母亲，雷声大雨点小地命我下凡思过。
这倒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