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举动,安洛霏停住脚步,眸色一黯,凄凉的笑了笑,“你现在对我就像仇人一样。”
“你不怕我报警抓你?”
她是不是在赌,赌她的不忍心,觉得她饶过了她一次,就还有第二次。
兔兔睁着漂亮的瞳仁,盯着安洛霏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扯了扯安清雨,“外婆,我认识她。”
“上次,就是这个阿姨让坏叔叔把我抓走的。”
在被丢上车之前,她还特意的多看点了她几眼,所以现在即使安洛霏没有化妆,她也依旧记得她的模样。
就是她。
“兔兔,你说什么?”
安清雨一脸震惊,她说的难道是上次拐卖事件,也是安洛霏做的?
她怎么忍心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毒手,要不是及时找到,那她们岂不是这辈子都见不到宝贝孙女了吗?
“对,不用这么看着我,是我做的。”
面对安清雨的不可置信,安洛霏坦然大方的承认,“要不是那块手表,她现在早就不知道被卖到哪儿去了,你以为你还能和她们相认么?”
“安洛霏!你怎么能这么坏!”
安清雨气怒不已,失望的痛骂道。
她怎么会变得这么让人陌生,觉得可怕,心肠歹毒得让人不寒而栗。
“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安洛霏失声吼道,冷漠的脸上露出几分狠毒的模样,“要不是你们,我不会变成这样!”
“我来是想告诉你,你的女儿,慕微,很快就要死了,可能你再也见不到她了。”安洛霏勾着阴冷的笑,随后仰头癫狂的大笑了起来。
“慕微,你对慕微做了什么?啊,你对她做了什么?”
安清雨被她的笑容惊吓到,伸手抓着她使劲的摇晃着质问。
“做了什么?”
安洛霏被她摇晃了好几下,头发早已散乱不已,笑得悲凉,“她可真傻,这么轻易就被我骗,就连我在她的车上动了手脚都不知道,现在我估计,她应该出事了。”
看着她痛苦不堪的表情,安洛霏轻蔑的冷笑,声音带着自嘲的味道,“你是不是很想骂我,甚至还想打我,你一定很后悔吧?”
安清雨的眼里划过深深的伤痛,含着眼泪,悲伤又痛苦的看着她。
“不过这一切,要怪就怪你自己,要不是你当初把我抱回来,现在我或许就不会因为接受不了落差而对慕微产生报复,今天你的女儿,也就不会死了。”安洛霏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个字眼都咬得极其用力,看她的眼神也多了一抹憎恨。
安清雨伤心的松开了她,拿出手机拨打慕微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听着官方的女声,安洛霏环着双臂,得意的哈哈大笑,“哈哈哈……”
“季东,怎么是你?”慕微顿住脚步,看着车里下来的人,整个人都惊呆住了。
他干嘛要撞她的车啊。
季东没有说话,用力的关上车门,神色很不好的走过去,在她的车子旁边来回的检查。
“你干什么?”
她的车子有什么问题吗?
确定只是车胎漏气,才放心的走到了她面前,“安洛霏的话你也信,就不担心这是她的圈套吗?”
这么偏僻的路段,车辆很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算真的有重要的东西,安洛霏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摆明了就是想害她!
她连自己车胎被放了气都不知道,要不是他及时阻止,她发生危险时连个救命的人都找不到。
“我知道啊,可我也担心万一是真的,外公真的有东西交给我怎么办。”
一路她也在猜测,她宁愿相信这是真的,也不想让外公的遗愿落空。
“快到了,要不你陪我去吧。”慕微看了一眼这儿的位置,距离安洛霏说的那个地方也不远了。
季东两手掐腰,皱着眉始终很不安,但她坚持要去,他只好答应,“嗯。”
“我拿下手机。”慕微笑着打开车门,从座位里拿了手机。
“嘀,嘀。”
什么声音?
慕微清晰的听到很清亮的声音传来,像是水滴的声音,车上漏水了吗?
她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车里没事,又蹲下来,看了一眼车底。
不好!汽油泄露!那车子岂不是要发生爆炸?!
她惶恐的站起来,推着季东就跑,“快走,快走!”
“怎么了。”
季东摸不着头脑,被她使劲推着走,然而两人还没走出几步,车子就“砰”的一声,发生剧大的爆炸。
“趴下!”
意识到危险,季东护着慕微趴下,那爆炸飞溅过来的灼伤物砸中了季东的胳膊。
慕微的耳朵就好像被震聋了一样,趴在地上,她能感觉到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掉落在自己背上,回头一看,她的车子,连着季东的车子一起烧了起来。
怎么会,为什么会漏油呢,她一点儿察觉都没有。
“嘶……”
季东倒在一旁,捂着肩膀深深的抽了一口气,脸色褪下所有色彩,变得苍白而痛苦。
“你受伤了!”
慕微慌张的爬起来,他的手臂正在流血,伤了好大一块。
她想打电话求救,想起来手机还在车里,她似乎忘了危险,叫着跑过去,“我的手机!”
“你疯了!危险!”季东手快的抓住了她。
那两辆车还在烧,烈火染红大片的天,幸好她们跑得快,否则就很有可能死在里面了。
“可是没有手机,我怎么打电话,叫人救我们呢。”
慕微担忧不已,叫季东面色惨白,痛苦得不停冒冷汗,她只好撕开了他的袖子,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手臂上扎进了一块看起来十分锋利的铁片,难怪他会这么痛。
“你忍一忍。”
必须帮他把铁片拔出来才能止住血,不然很可能他整条胳膊都会废掉。
慕微伸手碰了一下,那铁片锋利得很,把她的手都扎伤了,她哎呀一声,战栗着把手缩了回去,咬了咬止住血后,把脖子上的围巾解开,包住手,使劲的把那扎进去一大半的铁片拔了出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