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终于举行婚礼,也减轻了她心里的歉疚。
婚礼仪式结束,宾客们在礼仪的引导下纷纷进入用餐席,用餐席分为室内和室外,场面浩大,容纳不止千人。
萧家一家人都在休息室里,慕微早已换下了婚纱,和大家聊天,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兔兔,来姑姑这儿。”萧嫣最喜欢兔兔了,有的时候工作忙,难得来趟域川都还要看兔兔一眼。
因为这娃长得简直是太可爱了,软萌软萌的,让人看见了都忍不住想要带回家。
一把抱起兔兔坐在怀里,萧嫣整理了下她身上洁白的公主裙:“兔兔,妈妈今天漂亮吗?”
“漂亮。”兔兔很诚实的说。
“那你觉得姑姑比较漂亮还是妈妈比较漂亮?”萧嫣逗她。
兔兔望着她们,一脸迷惑样:“都漂亮。”
大家哄堂大笑,觉得兔兔这孩子聪明,说话很圆滑,萧夫人一脸溺爱:“你就别逗她了,兔兔来奶奶这儿。”
兔兔是那种谁都愿意跟的孩子,并不是时间长了就认生,萧夫人一叫,她立刻就屁颠屁颠跑过去了。
萧嫣看着兔兔活泼可爱的模样,忍不住轻叹,情绪变得伤感起来,时间过得真快。
一晃眼,她都要老了。
曾经,有个男人一直在等她长大,说要带她结婚。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时间永远都不要走,回到最初的时候。
慕微看出萧嫣脸上的变化,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出去,萧嫣会意的跟了出去。
走出房间外,在一处阳台上停了下来,慕微淡淡的开口:“今天他也来了。”
萧嫣的眼眶酸涩得厉害,刚刚在房间里一直忍着,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她连声音都哽咽:“二嫂,对不起,今天本来是该高兴的,可是我……”
她不想再见许铭琛,这几年两人见面的机会不少,可从来没有过交集,她甚至有些惧怕见他。
“你们这个误会还要继续多久?”当年的事,萧嫣早已和她说了,慕微是最清楚的。
两个相爱的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分手了,难道自己都不觉得遗憾?
“他从来都不认为是误会。”萧嫣调整了下情绪,眼眶依然红着。
“那天以后,他没有再找我,连一通电话都没有。”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能感觉萧嫣在颤栗,因为悲伤而颤栗。
她刚开始还满怀期待,抱着希望,一天一天的等,可日复一日,希望终究成了绝望。
如今,她已经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奢望了。
“我现在都已经习惯了,这些年没有他,我不照样活得好好的?”萧嫣豁达的笑了笑,坚强的看向她。
“可你……”
活是活着,可她不快乐。
“二嫂,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就不要说这些悲伤的事了,我出去帮你招待宾客。”萧嫣躲避的跑了。
感情的事,需要他们自己想通才行,别人是帮不了的。
慕微回到酒店休息的房间,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痞气的躺在床里,单手撑着脑袋,一张妖冶邪气的脸颠倒众生。
有时候看着他,慕微就觉得自己赚到了,因为这个男人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光凭这张脸,就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抗拒。
对着他笑了笑,萧陌城勾手:“过来。”
慕微喜悦的走过来,被萧陌城一把拉住跌落在他的怀里:“心肝,你想吃了我?”
“哪有。”慕微脸颊微微红。
“脸上全都写着。”萧陌城指着她美丽动人的脸,信心十足的模样。
“我是来叫你出去招呼客人的,哪有新郎一举行完婚礼就不见人影的。”慕微不和他争论那个话题。
萧陌城干脆利落的吐出两个字:“不去。”
老天怎么会捏造出这样一个妖孽,如此桀骜不驯,如此骄傲,不可一世,自小出身优越,能力强,还相貌出众,让人多看一眼都是奢侈。
“看够没有。”
注意到慕微目不转睛的视线,得意的勾起一丝笑容,连眼眸都变得温柔许多。
“没有,我发现你今天特别帅。”慕微就让他得意一下。
“真的?”今天这小嘴这么甜。
“嗯,萧陌城,你是我见过的最帅最有魅力的男人。”慕微深情的看着他,认真的点头。
她的话显然已经取悦到了萧陌城,修长的手挑起她的下巴:“所以,能嫁给我,是你的福分,以后对我好一点。”
“我哪里对你不好了。”慕微拍开他的手。
萧陌城抚过她的脸,低头吻住她可口的唇,一只大掌来到她的腰肢,慕微发出低吟,有些痛苦,他不依不饶的吻着她。
“洞房花烛是不是要在晚上?”慕微制止着他,仰着一张俏红的脸,呼吸起伏的望着他。
男人听闻,脸上的浓重情绪缓和了一些,眼神逐渐变得理智,抬手捏了她一把:“暂且放过你。”
一切待到晚上。
随后萧陌城和慕微一起下楼,给宾客们一一敬酒。
萧嫣走在走廊上和许铭琛碰见,他似乎是特意在这里等,知道她会出现。
愣了愣,萧嫣自然的移开视线,漠然的从他身边离开。
“我们已经形同陌人了吗?”许铭琛倚靠着墙,双手随意的放在裤袋里,一身玩世不恭的痞气。
萧嫣顿了顿,深呼吸着,回过头淡然的笑了笑:“四年前就是了,不是吗?”
他们不是现在才这样。
“那是你自己离开的。”他没想要跟她分手,是她自己提出来的,这怎么能怪他。
“你没有挽留,就默认了我的决定。”萧嫣凄美的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是你想要分手吧?”许铭琛语气变重。
她连解释都懒得向他解释,这么多年的感情,说丢掉就丢掉了?
她知不知道他在她身上付出了多少感情。
“那就当是我好了。”
萧嫣没有多做停留,无所谓的离开了,留给他一个洒脱的背影。
她根本不屑他的感受!
安清雨出差到今天才回来,买了一束花急急忙忙来到安氏墓园:“爸。”
今天是妈妈的忌日,差点她就来晚了,安清雨急促的喘气,看见安群身边的男人愣住了:“陈总?”
他怎么在这儿?
“或许你该改口,叫他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