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朝着那说话的人看了过去,只见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头正朝我们走来。
老头留着个光头,是刚刚在人群中发言的一个老头之一,就那个说看着吴老三长大的老大爷!
我知道我办了这事之后,肯定会有人主动找我,年轻人就不说了,这种老爷子,那是绝对的。
他们对于一个人本事的判断,可比那些小年轻有经验多。
我看着老大爷问:“大爷,您有什么事吗?”
老大爷走到了我面前,拱手作了个辑,随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对我说道:”小先生真是高人啊,刚刚的事,我替老三那不孝子谢谢您了。”
“对了,我是老三的大伯,他父亲是我弟弟。只是在五年前,他父亲生病离开了。”
“我真是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能做出这种对不住人的事,真是……”说到这里,老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对老头说道:“老爷子,这也不是您的错,他都是当爹的人了,应该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了,不是吗?”
老头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是,小先生您说得是。”
“对了,我看您二位也不是我们村的人,敢问你们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对老大爷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来村里找个人的。”
我还没说找谁呢,老大爷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他接过了手机,回答了两句是是是之后,就挂断了手机。
“两位,要不挪脚到我家里坐坐吧,有什么事,咱们坐下说。”
我跟吴胖子对视了一眼,说道:“这怎么好意思。”
“哎!只要二位不嫌弃,肯登门,拿必定是我家里的福分啊。”老头很懂礼,他也知道我们的本事不简单。
正好,我们也需要去找人了解关于柳晓红家的事,于是我就答应了下来。
来到老头家之后,他让自己的老伴给我们做了饭,然后跟我们一块吃了顿饭。
他对我们很尊重,言语中都是小心翼翼的。
“对了,二位,你们到这里来是办什么事来的?”
我也没含糊,对老头说道:“是这样的,吴伯,我们来这里呢,是来找柳晓红的。听说她家是这地方的,所以,特意过来了解一番。”
“谁?”吴伯一脸诧异的问我。
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柳晓红。”
“柳晓红?!”吴伯念着这个名字,跟着犯起了难,他敲打了一下脑袋,嘶了一声道:“我们村里有这人吗?在我们白云村,柳家只有三户,好像没有这人吧。”
说着话,他叫来了自己的老伴。
她老伴说:“哦,我知道,柳老黑家那姑娘嘛,只不过她已经死了,你们怎么想起来找一个死人啊?”
说着话的时候,吴婶的眼神之中有些许的诧异。
我跟吴胖子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满是惊诧。
“什么?死了?”我错愕的看着吴婶。
她啊了一声道:“对啊,死了有好几年了吧,在外面工作,还是吃国家饭的那种。不知道生了什么病,带回家来没几天,就死了。”
“哦!”吴伯连连点头说道:“我想起来了,柳黑子家死的那姑娘,个字不高,皮肤跟柳黑子一样,也是有点黑黝黝的,哎呀,一时间我还给忘了呢。”
“不黑,早就变白了,只是小时候有点黑,长大了可好看了。”
“是吗?”吴伯哈哈哈的笑道:“那我就没什么印象了,在外面读书,我也没好好瞧见过。”
“二位,你们怎么突然找这个人呢?”
吴胖子睁大了眼睛说道:“我去,死了?这,这不可能啊。”
他看向了我,眼睛里面满是疑惑!
我也有点懵,难道柳晓红真的早就死了?我见她的时候,她的确不是活人,没有脉搏,没有大动脉,倒是有心跳,但那像是肚子里的孩子散发出来的。
难道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散发的,是她的身体得到了某种特殊的能量?
这个世界上是有些东西能让人没有脉搏活着的,比如有的人肉体被火烧伤,残缺严重,于是江湖上就有些高人可以用纸人做替身,补全残缺的那部分。
那纸人替代了身体之后,就不会有脉搏之类的东西。
难道,她也是这样弄的?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吴伯问我:“高人,难道你遇到了她?”
我还没回答,吴胖子就说道:“对啊,她现在都嫁人了,还快生孩子了。就是她那孩子生不下来,她老公找到了我们,我们才找到这里来的。”
吴伯听到这,跟自己的老伴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还有这种事?”吴婶一脸的惊诧。
这事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我沉思了一会,说道:“吴伯,那你可以带我去柳晓红家看看吗?”
吴伯说道:“他家搬走了,儿子在城里上班,两口子去城里给他儿子看孩子。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家,现在去他家里,也没人在家。”
那这事就算是碰壁了,莫非我们要白跑一趟了吗?
“高人,你本事那么高,难道看不出那个柳晓红是不是人吗?”吴伯突然向我提出了这样的一个疑问。
我看着吴伯说道:“就是有些奇怪她的身份,我才跑到白云村来的。现在看来,她的确有问题。”
接下来的这顿饭,我就吃得有些心不在焉的了。
原本以为来到这里,一切都会明了,可现在看来,更加的让人迷离了。
吃过饭之后,吴伯留我们在他家休息,说现在时间晚了,去哪都不方便。我想着也是,明天我打算再继续调查一下,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也许是坐了一天的车,又办了一天的事,累了,刚见到床,我就睡着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亮,我是被吵醒的。
被一阵哭声吵醒的,是个女人的哭声,是哭坟声。
我起床的时候,吴伯也在门口看,他一边摇头,嘴里还一边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昨天我们帮的那个女人,又被打了!
这一次,她一边被打,还一边发出哭坟的声音。
我问吴伯:“吴伯,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