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田涛一脸诧异的问:“哪个病人跑了?”
冯主任抬起手来擦了一把自己额头的汗水,随后说道:“就那个在重症监护室的那个老头,陈洪。”
“什么?”田涛完全被惊到了,他立马扭头看向了我。
陈洪,陈道长。
我不知道陈道长的名字,但是看田涛这个反应,应该就是陈道长无疑了。
“刚刚我才让人通知您,应该是还没给您打电话。”
“人是什么时候跑的?”我看着冯主任问。
冯主任愣了一下,皱了皱眉,随后看向了田涛,意思是问田涛,我是谁。
田涛说道:“快告诉张老板,人是什么时候跑的?”
“就刚刚!”冯主任说道:“护士进去换药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他坐在了病床上拔管子。当时就把那护士给吓到了。”
“那可是全碎骨头都被敲碎的人啊,自己做起来,还拔管子。”
“这不,等护士缓过来通知我们的时候,人已经从病房跑了出来。并且速度极快,跑到了医院门口的时候,人,直接消失了。”
“消失?”我重复着这两个字。
冯主任说道:“是,消失,直接消失不见了。医院的好几个护士和病人都看到了,就在大厅这里消失的。”
“还好现在是晚上,要是白天人多的话,不知道得把人吓成啥样啊。”
“这……这……”田涛一脸震撼的看向了我。
我轻轻的叹息了一口气道:“有监控录像吗?先看看监控录像。”
“有,有!重症监护室跟医院大厅都有。”
说着话,冯主任就领着我们来到了录象室!我们一进去,就直接看到了刚刚的画面,因为录像室里面的录像师正在调视频。
视频的开始是九点五十五分,陈道长还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到五十六分的时候,陈道长突然坐了起来,紧接着,他拔掉了自己身上的管子。就在这个时候,也就是十点钟左右的时候,小护士进来了。
门刚打开,小护士就愣住了!足足几秒钟之后,她才啊的叫了一声,就跟见了鬼一样,在这一声的大叫之后,小护士转身就跑了。
冯主任看到这,说道:“这个护士是刚来的,心理素质还不够强大。”
遇到这种事,哪个心理素质强大的都会被吓到啊。
大晚上的,重症监护室里面,一个全身骨头碎掉的病人突然坐起来拔掉了自己身上的管子。
这谁不怕?
视频继续,小护士离开之后,陈道长从病床上站了起来。然后人就突然往外走,对,自己走的,并且走得很稳当。
出了门之后,陈道长就跑了!
只看到了一个跑的动作,后面就没有了。
接着,视频切换到了走廊,可以看到陈道长的身影跑得飞快。就跟赛跑运动员一样,快速的在走廊穿梭。
这别说他全身骨头碎掉了,就是他全身骨头不碎,他都不可能跑那么快。
再切换了一个角度,视频来到了大厅,陈道长一路跑到大厅,还往外冲。在冲出去的时候,他嘴里还喊着鬼!
这声音惊到了大厅里面的四个护士,五个来看病的。
还有收费台的那几个护士也都盯着他看,突然,他跑到门口的时候,人消失了。
是的,直接消失了!
他先是吸引了那几个人的目光,然后就在那几个人的面前消失了。
那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五个来看病的率先反应,跟着就纷纷往外跑了。
刚刚还有个捂着肚子的,都跑得飞快!
紧接着,就是医院里面出来了很多医生。
看到这,田涛看着我问:“张老板,这……”
我眯着眼睛,心里也是不解啊。
当初我爷爷临死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事发生!只是他跟陈道长不一样,陈道长慌忙逃窜,嘴里还喊着鬼。
爷爷事强撑着给我写了一封信,当时也吓到了不少人,只是影响并不大。
“可能是鬼上身了!”我简单的说着,随后对田涛说道:“带我去他住的重症监护室看看。”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陈道长住的重症监护室!
我刚走进去,就明显的感受到了一股阴气的存在。这是股很重的阴气,不难看出,操控陈道长的这股阴气很强大。
床上还残留着陈道长的气息,我对田涛说道:“田老板,去给我买点香蜡纸烛过来!我看看,陈道长去哪了。”
“啊!”田涛有些诧异。
但没说话,而是让自己的手下去买了。
十分钟之后,助手回来了,手里拿着香蜡纸烛。
我接过了东西,然后取出了三柱香,五张纸,以及七支蜡烛。
当我看到那纸的时候,我对助手说道:“这不对,不要这个纸,要黄纸,以前的那种老黄纸。”
他买的是天地银行的,跟真钱很像的那种。
这种值钱是不行的,下面根本就用不了。就跟咱们这个社会的假钱一样,这样烧下去,是要被责怪的。
没一会,助手又跑了回来,这一次,换回了黄纸。
我把蜡烛按照七星阵的方式摆在了地上,然后用五张黄纸包住了三柱香在床上转动着。
转了三圈之后,我点燃了蜡烛和香,然后将三柱香给插在了床缝里。
紧接着,我将手中的黄纸给撕成了长钱!
我点燃了手里的纸,念道:“天清清地灵灵,五张黄纸敬鬼神,三柱清香来寻人,人往何处走,烟往何处流,急急如律令,敕!”
念完,我将黄纸给放在了地上焚烧。
冯主任看得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忍住没说话。
片刻之后,纸烧完了,我盯着那三柱香的烟看。
屋内无风,大家都摒住了呼吸,安静的盯着那三柱香看。
只见那三柱香的烟雾是往上走的,走了没一会就散了,这是正常的烟走法。在无风的空间,香烟就是这样走的。
我们都没说话,只是盯着香看,没一会,香烟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原本出去就散落的,可是现在变成了一条细丝,这条细丝还朝着北方飘了过去!
无风,但是却朝着北方飘了!
我问田涛:“北边,是哪?”
田涛琢磨了一下,说道:“工地,工地就在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