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医院。
只知道出租车司机吓得险些没报警。
医院里的病人一个个如同避疯子一样的避开我。
护士将我带到了病床前，原本还在外婆身上的输液管和心脏监测器全没有了，被一张雪白的布盖着。
这不可能。
明明我离开前她还好好的，医生说各项指标都达到了手术标准，这才两个小时怎么就？我要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医生没有找到，我就被两个保镖一样的人带到一间房，如同扔破布似的把我扔在了地上。
一只做了尖长美甲的手勾起我的下巴，戳得我生疼，她如同打量一件货物似的看着我。
「你就是乔枝枝？」
「啧，长得也不怎么样嘛，怎么言哥哥就跟你在一起了呢，而且一在就是一年？」
高高在上的目光，如同神一般的审视土里的蝼蚁，这目光跟裴言的一模一样。
她自报家门。
「我也不想跟你废话，没错，我就是言哥哥，哦，也就是裴言的未婚妻苏婉。」
啪。
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我的脸上。
又是生疼生疼。
「贱人，居然敢勾引我的未婚夫，你这是在找死。」
「我才是言哥哥的女人，你算个什么东西？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的下贱货，也敢跟我抢男人？」
「乔枝枝我告诉你，这次是给你一个教训，要是有下一次，你外婆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嗡。
嗡嗡。
我原本麻木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回了笼，我腥红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称苏婉的人。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外婆她，是你？」
「没错，是我，但又能怎么样？谁让你跟本小姐作对？不过，也怪不了我，我只不过是告诉了那个死老太婆真相而已，可谁知道她居然当场就犯了心脏病了呢？」
苏婉哈哈大笑。
「她都瘦得皮包骨头了，还在那里硬撑着？真是可笑之极，她要感谢我，感谢我早一点送她转世投抬。」
「啧啧啧，不过那死老太婆还真是对你好啊，捂住胸口，嘴唇都发青了还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你。」
「那肮脏的手就这样扯着我的裙子，我裙子都是名设计师做的，世界上只有一条，就凭她也配扯我的裙子？」
「她可真是找死，我毫不犹豫的让人把她的手给打断了。」
苏婉高高在上的睨视着我。
「你也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
「还有，别妄图想要挣扎，我也实话告诉你，这个医院就是裴家开的，你想要监控人证什么的，你根本找不到。」
说完，她哈哈大笑的从我身边越了过去。
什么？
这家医院是裴言的？
所以，他明明可以让外婆少受点苦，却非要眼睁睁的看着外婆大半夜的喘不过气是吗？
「哈哈哈，哈哈哈。」
我大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也难怪苏婉能够找到这里，原来是裴言告诉她的啊？
裴言，他可真该死啊。
「外婆，外婆。」
「枝枝错了，枝枝错了。」
「我不该把裴言捡回来的，我就该让他饿死在便利店门口。」
「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卟……」
我再也受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重重的倒在地上。
昏倒之前，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替外婆报仇。
5．
阴雨天气压抑得叫人喘不过气。
我紧紧的怀抱着骨灰盒。
那么大一个人，烧出来就只剩下小小一盒，我心纠痛不已。
「你还来干什么？是来看我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
裴言一袭黑西装。
他是个无论穿什么都好看的男人，但更贴身的应该是私人定制吧？但此刻在我眼里，他就是条比阴沟里的蛆虫还要恶心的东西。
「滚，别逼我动手。」
我双目腥红，我不想送外婆的最后一天让她焦心，更不想让她看到那个间接害死她的人。
裴言不耐。
「乔枝枝，闹脾气你也得有个限度。」
「我是好心过来送外婆的，你别……」
「给脸不要脸」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我的巴掌已经狠狠的抽了过去，用的就是被红酒瓶划伤的手。
伤口崩裂开来，鲜血染透绷带，可我丝毫没有觉得半点的疼，胸口怒意早已压过这一星半点的疼痛了。
更可笑的是，那剁手的红酒就是我的那十万块给外婆的救命钱给买的。
我颤抖不已，紧咬的牙关溢出血来，铁锈味充满整个口腔。
我想骂他，可是我突然发现，人在极怒的时候是说不出话来的。
裴言被我的表情吓呆愣了，心虚的低下头来。
「枝枝，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无意的，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包括外婆，这只是意外。」
「还有，苏婉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已经在我面前认错了，这卡里有一百万，你先拿着，还有你的手，我也不想伤你，我只不过是想让你给我低个头认个错。」
「……枝枝你怎么了，你的手流血了？我送你去医院。」
裴言将卡塞到我手里，又伸手就要扶我。
「别碰我。」
我恶心的退开一步，我毫不在意的擦去嘴角的残血。
「意外？她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裴言啊裴言，枉你在我面前演了那么久的戏，她是不是在撒谎你难道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还是说，她是你的未婚妻，你爱她，所以你才看不出来她拙劣的演技？」
「裴言，我只问你一句，我外婆的行踪是你告诉她的吗？」
我想知道，他在这件事中到底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我？」
看着他迟疑，我瞬间明白了。
我讽刺一笑，果然是他出卖外婆行踪的，也是他给了苏婉删除医院监控的权利。
「好好好，好好好，裴言，裴少，你够狠，够绝。」
我看着手里的卡，冷冷一笑。
「一百万？这是买我外婆的命吗？」
「我乔枝枝要的从来不是钱。」
我将卡重重的甩到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裴言，你知不知道，那天我是真的很开心，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将永远的跟我在一起，我甚至开始畅想了我们的未来。」
「我还想着，等以后进入到 psa公司，我多挣点儿钱，你没钱没关系，我有啊，我养你一辈子，可是……」
「裴言，我是真心爱过你的，但你不配。」
说完，我抱着外婆的骨灰毫不犹豫的离去，转入延绵阴雨的空气之中。
「……对不起。」
身后男人的声音随风吹来，但还没有到达我的耳内便消散在这冰冷的阴雨之中。
就算是听见了又如何？
对不起有什么用？
而且我要的不是对不起，要的是他们付出代价。
我看着等在一边的广泽，拿出一个 u盘递给他。
「想要吞并裴家吗？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所以，我们做个交易吧。」
谁说我没有手段的？
6．
苏婉说得没错。
医院的监控被她处理得很干净，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甚至连外婆的死亡证明上也是写着心脏骤停，外婆本来就有心脏病，她的死因看上去合理又合法，我连状告都无门。
可我，不认。
直到我再次出现在卫生间的镜子前 。
苏婉彻底崩不住了。
「乔枝枝，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的保镖呢？」
我才不会告诉她，她的保镖早就被广泽的人引开了，这也是我跟广泽之间的交易之一，在裴言和苏婉结婚之前，让她不得安宁。
「乔枝枝，你还有完没完？」
「这里有十万，买你外婆那条贱命够了吧。」
「乔枝枝我警告你，你再跟着我我就让你彻底消失。」
苏婉将卡甩在我身上。
她是真的快要疯了。
她只要一出别墅就能看到我站在门前。
逛商场，用餐，甚至上卫生间都能在镜子里看到我的身影，就连试结婚的婚纱也能看到我亲自送上她不小心掉落的头纱。
我什么话也不说，就直勾勾的看着。
起初她还丝毫不在意，可是时间久了，这般的阴魂不散她焉能扛得住？
「苏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搞笑？但我很喜欢。」
我凑上前一步直击她的愤怒又慌乱的眼神。
「苏婉，你在害怕对吗？这几天裴言没有出现在你身边，在你试婚纱的时候更没有陪着，让我猜猜你们出了什么事。」
「裴言是不是对我动心了？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已经不如我了？所以，你害怕了？」
「你很清楚他当初找上我，不过是因为他气你抛下他跟你的学长去国外滑雪。」
没错，我就是他们感情的一个工具人，裴言也不过是想要通过我让他的未婚妻回头而已。
剧情狗血又低俗。
但不能否认很有效果。
苏婉很快就回来了，裴言也回心转意。
可是，裴言却又舍不得抛下我这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女人，所以他一边享受着与她恋爱，又享受着我全身心的爱，裴言简直就是个渣男。
我笑得更加恶劣。
「苏婉，我知道裴言为什么讨厌我的手了，因为他的生母就是个爱收拾的人，她也极擅长画画，更重要是她跟我一样做的一手好菜。」
「可是他的生母是个见不得人的小三，他即恨她又爱她，恨得入骨又爱得炽热。」
「所以，在包间里，他那样发疯的想要毁掉我的手，但又不能否认，我的这双手也是他极爱，因为只有我，才能带给他温暖如母的汹涌爱意，而你这个苏氏大小姐根本连什么都不会，只会大呼小叫消磨他，他根本感觉不么任何家的味道，所以裴言到最后爱的还是我。」
我一步步的刺激着苏婉的心。
「你给我住口。」
苏婉恼羞成怒扬手就要打我。
可是巴掌没有落下来。
「苏婉，你够了。」
「枝枝，你没事吧？」
裴言将我护在身后。
苏婉不可思议。
「裴言你在干什么，你居然护着她？」
「裴言，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她了？你是不是爱上这个贱人了。」
「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
啪。
苏婉更不敢相信，「裴言，你居然打我？」
7．
就算是闹成那样了。
裴言和苏婉的结婚依旧没有被取消，甚至还更加的盛大了起来，结婚那天要进行全球直播。
我不懂豪门之间的联姻也不想懂。
但我更不懂苏婉为什么还邀请我参加她的盛世婚礼？
「乔枝枝，他护着你又如何？他心里有你又怎么样？裴言最后还不是跟我结婚了？裴太太只会是我，而你，只不过是躲在阴暗角落里见不得光的跳梁小丑。」
「这个位置是我特地给你选的，可以全程的见证我跟裴言的爱情。」
「我要让你亲眼看到他是怎么牵着我的手，怎么宣誓，怎么亲手替我戴上属于裴太太的婚戒的。」
「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你外婆就是我杀的。」
「她倒在地上原本还有气，只要抢救还是可以抢救回来的，可是我不让，她就这样在我面前生生断气。」
「乔枝枝，你永远也斗不过我。」
承认了。
她承认了杀我外婆了。
哈哈哈，哈哈哈。
我大笑着，笑得浑身颤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状若巅狂。
苏婉脸色一白，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乔枝枝你笑什么，你疯了吧？」
「我没疯，疯的是你，苏婉，我说过我早晚会还我外婆清白的，苏婉，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该下地狱。」
我指了指衣服上的第二个扣子。
「你的婚礼是全球直播，好盛大啊。」
「可是我的也是直播呢，刚才你说的一切都被直播了出去，所以你猜猜现在外头会是怎样？」
我还要感谢他们这样盛天，否则，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动手。
话一落。
裴言等人哗啦啦全冲了进来。
裴言脸色惨白，表情慌乱又痛苦。
苏婉拿起手机，果然置顶的从她的婚礼直播到了我这里，刚才她们说的话全都直播了出去，也就是说……
「贱人，你骗我。」
苏婉上手就要抢。
我闪身，她便狼狈的摔在地上。
之前她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惨白，更可笑的是，是她给了我这个现场直播的机会。
裴言上前。
「枝枝，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我真的不知道外婆是她杀的，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
「苏婉她骗我，她告诉我你外婆本来就有心脏病，而且死亡证明上已经写明了不是吗？」
「枝枝，我也是被骗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冰冷的看着他。
「裴言，这话你信吗？」
「苏婉骗你，你不会去查吗？ 我外婆住的是你裴家的医院，你想要知道真相很简单，可是你连查都不查就认定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原谅你？那我外婆呢？原谅你我外婆就能起死回生吗？」
「苏婉，你以为就这样算了吗？裴言，你以为苏婉回来真的是因为她吃我的醋吗？」
裴言表情呆住，「你什么意思？」
我操控手机，还有更加劲暴的东西呢。
别以为穷人就不是人了，就不会咬人了，我这个穷人咬起人来，可疼了。
嘀。
若大的婚台显示上头赫然放出一段视频。
视频中面红耳赤的喘息声，苏婉和她的好学长，他们两个在一张宽大柔软的床上做着夫妻的事情，更说着残酷的话。
「要不是我们家有求于裴家，我才不会嫁给那个私生子呢，裴言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贵少了？」
「裴言还跟一个穷女人在一起？这是在打我的脸呢？」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这？
众人哗然。
全球哗然。
8．
没有什么是比让凶手声败名裂更爽的事情了。
也没有什么比狗咬狗更精彩的了。
「言哥哥，不是这样的，那只是意外。」
「言哥哥你相信我，我对你才是真心的。」
「裴言，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苏婉的话好耳熟，对了，裴言也这样说过，果然，他们是天生一对，连说出来的话都一模一样。
可是我看不懂裴言了，不去安慰他的妻子， 却跑到我面前来深情款款。
「枝枝，我现在才明白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真的，我喜欢吃你做的饭，喜欢看你画图，喜欢你把屋子收拾得干净，我想念平凡而又温馨的日子。」
「包间里的那些话我是昏了头才这样说了。」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枝枝，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不再负你了。」
我冷笑。
「裴言，你能不能别自欺欺人了，如果你真的后悔了，又哪里来的这场盛大的婚礼呢？」
他听罢，脸色惨白，呆愣在地。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
「你又以为之前我跟踪苏婉只是单纯的恶心她吗？不，我还做了件更重要的事情。」
此时，几个身着检查制服的人走了过来，拿出文件。
「你好，裴……吗？有人举报你偷税漏税，过失致人死亡和非法买卖人体器官，请跟我们走一趟。」
裴言和苏婉看到这里才明白了过来。
「枝枝，你的跟踪只是为了支开我和苏婉的视线？是吗？」
「枝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毁了裴氏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
「好处就是，你们可以给我外婆一起陪葬。」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之后，铺天盖地的裴氏和苏氏暴出惊天丑闻。
苏氏女苏婉与学长苟合，毁三观。
裴氏裴少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之前有多看好这二人，也都调转枪头。
接下来的日子两家股票大跌，各种商业项目纷纷要求赔尝。
在这些罪证中，偷税漏税都是轻的，裴氏与苏氏为了一个新开的楼盘能够顺利进行，竟趁夜打死一个不肯离去的孤寡老人，尸体就埋在当初广告上的那别墅区下面。
一石激起千层浪。
而我外婆被苏婉害死的视频也跟着暴了出来，原来是同病房的女孩，她偷偷的用手机站在门外偷录下来的，只不过当时她受到苏氏集团人的威胁才迟迟没有发现来。
她说，「对不起枝枝姐，外婆对我那样好，我却没胆子站出来。」
我原谅她了，趋吉避凶人之常情，不过以后也不会跟她有任何交集了。
广泽骨节分明的手送上咖啡。
「裴氏和苏氏宣布破产了。」
舆论的压力是可怕的，裴氏和苏氏牵扯出来这么多东西，又有好几条人命在身上，不宣布破产还能干什么？从此，江城再无第一富豪裴氏。
「苏婉故意杀人，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这个如果结果你还不满意的话，我可以让人在牢里好好招待她一下。」
广泽突然靠近我，眼泛桃花。
「乔枝枝，这世上不只有裴言一个男人，你……」
我打断。
「泽先生，我与你只有交易没有其他。」
「当初那条短信是你发的吧？」
「呵，你也别说自己是什么好人，你发给我不过是想让裴言丢脸而已，你帮我也是想要接手裴家的项目。」
「裴家在舆论中心的时候，你指不定怎么高兴的在背后疯狂吞食呢？」
我站起身来，说了句。
「泽先生，再见。」
当我出咖啡馆，树底下一道憔悴的身影依旧站在那里，他的右手包头纱布，说是赔一只手给我，他眼里满是悔意。
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9番外（广泽）
我知道裴言有一个穷女朋友。
我更知道裴言之前不过是想要用乔枝枝来气苏婉，可是最后他却爱上了那个穷女朋友却不自知。
我可笑的看着裴言在天上人间的包间里大谈特谈他的穷女朋友如何如何，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里，我把裴言的行踪发给了乔枝枝。
很快，乔枝枝过来了，眼里满是破碎的绝望，那一刻，我有些后悔了。
但当我看到乔枝枝为了区区十万块砸自己的手时，我震惊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居然会有人为了小小的十万块连自己的手都不要了？
我到底是有些良知的，我跟在她后头去了医院，发现她被苏婉带走了，苏婉离开可她却没有出来，我进去，她居然昏倒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
是我送她去的医院，请的最好的医生给她做了手术，可是医生说太晚了，手的伤口虽然能好，但是不能提重物。
我想，这应该不重要，毕竟手还在。
可是我又气了，那个女人居然趁我不在，跑了？
第二次见到她是在她外婆的墓地。
裴言找上她了，看到他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的模样我就想笑，他还不知道他失去了什么？
不过，让我更震惊的是，她居然要跟我谈一笔交易？
她送上一个 u盘，「这里有裴氏所有的资料，有你想要的，条件是，助我扳倒裴氏。」
我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我才意识到，她一个穷人想要替外婆主持公道的心有多坚毅。
我问，「你从哪里来的？」
她说，「裴言到底是跟我住在一起一年的人，他总归会留下些什么痕迹吧？」
她是从裴言嫌弃过的那老式的电脑上找到的。
说来也可笑，裴言居然用乔枝枝的电脑处理过裴氏的事情，而且还让乔枝枝深入的挖到了裴氏的根基，也不知是他太自信了，还是太自信了。
不过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个好事，我广泽正愁没法子吞并裴氏坐上江城第一的位置呢。
可是当我真正的坐上那个高位的时候，我又迷茫了，心里空了一片，身边的空位置让我很不适应。
秘书打来电话说，「国际设计师枝枝蔓即将回国，总裁，我们要不要？」
我笑了，空位置终于有人坐了，我毫不犹豫的说，「要，我亲自去接机。」
三年了，也不知那个被称为左手奇迹的枝枝蔓设计师如今又是怎样的风采。
我就知道，乔枝枝不是别人看到的穷人，她是颗比星星还要闪耀的星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