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施停下脚步,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好在她现在距离仓库门前有些距离,光线太暗,刚好看不出她的脸。
“五少爷。”
“看到我过来吓成这个样子,你是偷了我们家东西?打算三个月之后拿着跑路?”
沈砚撇撇嘴,他可不是有偷听别人打电话的癖好,只是正好心烦意乱睡不着,想来这里放松放松。
没有打扰球场工作人员,所以才一路摸黑走到这里的,意外听到这个蠢货在打电话。
“没有...”唐施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连连摇头:“我知道城堡的规定,偷东西也拿不出去的。”
被夺走她清白的人,反过来怀疑她偷东西,可她还不能为自己讨个公道。
“前些年有个女佣偷了宝石藏在舌头下带了出去。
从今天算起,她还得在监狱里坐八年牢。”
沈砚见她瑟瑟发抖,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不免想到被他欺负过的那个女人在他怀里时,也是这样...
“所以自那之后,合约到期的仆人,离开城堡时,都会做全身检查,避免私藏夹带。”
唐施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就更是惨白一片。
万一,她要是怀孕了...
城堡内是有一套完整的医疗体系,除了给城堡的主人看病外,所有的仆人也都免费看病拿药的。
可是她要是顶风作案,去找医生拿紧急避孕药,无异于是自露马脚。
看着沈砚一步步靠近,唐施顾不上多想:“五少爷,您误会了,我只是在跟家里人打电话,您突然出现,我一时被吓到了。”
“你男朋友吗?”沈砚轻笑一声:“他好像不希望你回去,还劝你续约。他说不准养了多少个女人,用你赚的钱!”
他沈砚万花丛中过,男人的那点花花肠子,他比谁都清楚。
真喜欢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舍得三年不见,还让她再续三年?
“五少爷,您高高在上,身边美女如云,自然体会不到我们这些底层社会的真情实感。
您偷听我讲电话,还这样议论我男朋友,即便我跟城堡有雇佣关系,可您也不能这样不尊重人。”
唐施看着立在灯光下的施暴者,他夺走了她的清白,还要来诋毁她的男朋友。
难道就因为他有权有势,就该如此作践她吗?
她胸口被气到此起彼伏,多想上去在他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上,重重的扇一巴掌。
可一想到沈砚是出了名的记仇,唐施瞬间冷静了下来,愤愤的转身走去。
“喂!你自己讲电话开免提,怪我偷听?”沈砚似乎觉得是被这个看似是小白兔,实则是母老虎的家伙嘲讽了,一时觉得丢人,便快步跑过去将人拦了下来。
“你男朋友把你当成赚钱工具,也是,你看起来就不怎么聪明,活该被骗。”
沈砚原本是出自好心提醒,没想到这只小兔子不仅不知道感谢,竟然还嘲讽他?
“是,我是很傻,被骗被人欺负都是我自找的。
五少爷您满意了吗?可以让我走了吗?”
唐施愤然的盯着那张自以为是,居高临下带着审视目光的脸。
心中的委屈愤怒,绝望和害怕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她大声的发泄出来,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而沈砚并非被她虚张声势的气势吓到,与她对视的那瞬间,看到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眸子里全是水雾,可却是那样的干净和纯粹。
“是她!”
沈砚想起黑暗中电闪雷鸣时,他也看到过这样的眼神。
“怪不得在女佣中找不到她,原来她是球场的工人。”
沈砚邪魅的勾了勾唇,不紧不慢的跟在那道身影后。
似是追赶猎物的野兽一般,不害怕猎物逃走,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