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看着母亲投来的目光心情变得更加糟糕起来,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和凌欢接触根本不是为了她的肾!
“妈,肾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但是我绝对不可能让凌欢为她捐肾的,我和她相处只是因为我爱上了她,别的目的没有,没有!”
沈墨看着自己的母亲斩钉截铁的表明立场,别人不知道眼前的两个女人应该知道他为什么会同意和秦依婷结婚。
“沈墨,你,我都快要死了,我是你的妻子你却告诉我你爱上了别人,沈墨,我恨你!”秦依婷的泪水说流就流,此时脸色苍白的她捶胸顿足的大喘着气。
“小墨,你要气死依婷吗?我问过了要想找到合适的肾源,必须先从她的亲人开始。而凌欢那个女人是依婷同父异母的姐妹她最合适不过,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依婷可是为你差点丢了命,她为了救你撞伤了腰还差点气体中毒身亡,现在她得了这种病而且需要换肾,你难道就一点感觉没有吗?你懂不懂报恩如果你再和那个女人接触,可以,必须让她捐个肾,我不管你是爱她还是恨她还是怎样,总之让她捐肾。”
陆梓芹的怒吼让沈墨一脸阴霾,此时此刻的他听着母亲的指责,听着秦依婷悲天悯人的哭喊心如刀割般疼痛着。
“沈墨我为了你差点丢了性命,我躺在医院里一个多月我甚至现在已经惜别影视圈我想在家做贤妻良母。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嫁了一个好老公,那就是你,可是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大的希望,却又给我这么多的失望?难道我做的错事不能弥补我对你的爱吗?如果你真的爱她,我成全你,你让我死吧,你去找她,你去吧。”
一边是自己的母亲和这个女人的救命恩情,一边是自己愧疚真爱的女人,沈墨不顾秦依婷的哭喊默默的走出病房,他的心在抽痛着,凌笑说凌欢失忆了,她只记得她是秦思语还有最近两年的事情。
三年昏迷,三年的事业拼搏,三年的愧疚自责,他已经三十几岁的人了,可是始终没有逃出为难的心。
沈墨承认公司化验室爆炸事件他有错,他也承认秦依婷当时为了救他,气体中毒并且撞伤了腰。
可是好不容易见到自己心爱的人怎么就和换肾扯上了关系?
沈墨长长的叹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他只知道天黑了下来,亦如他的心一片漆黑。
想到凌欢那个女人的决绝和懵懂,那句除非你死我回去给你烧纸,沈墨的心痛到了极点。
至于秦依婷的肾源他会想办法征集,至于让凌欢捐肾绝对不可以,他沈墨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为什么三年前的误会一直延续到现在,怎样才能走出这谜圈让他们一家团聚呢?
本以为秦依婷想当沈太太就让她占着这名分,让她和母亲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至少他不爱她不是吗?
找到凌欢和儿子他可以给她们解释,他可以给她们所有,可是怎么就这样了呢?
凌欢被注册死亡通知,那个和自己登过记的人现在叫秦思语,现在的她和陆丰登记结婚了。
可是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现在不是他沈墨的妻子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居然和秦依婷登记了,甚至满都城都是她们结婚的条幅,沈墨知道这是自己母亲所为可是他居然毫无办法。
本来这么多长时间过去了,沈墨以为他能把自己的感情理顺,可是就像爷爷说的那样在感情方面他沈墨就是一个感情白痴。
他把自己的感情经营的如此糟糕,他甚至感觉自己就是神话里的孙悟空,怎么跑也跑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今天他见到了凌欢,见到了现在的秦思语,那颗被尘封多年的思念此时带着一丝酸楚,让他清楚的知道他对那个女人的感情有多深。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没有想到,此时再和她相处她居然失忆了还被她认为是为了肾。
“难道我们真的没有缘分吗?”沈墨仰天长叹,看着星空繁星点点心里有太多的惆怅。
白天在飞机场他封锁机场想要将他们母子夺回的心态,此时随着秦依婷需要换肾而轰然倒塌。
为什么?为什么他沈墨的人生会是此番景象?
明明可以在眼前白首不分离,却要咫尺天涯永不相见,这样的画面让一对情侣的内心面对怎样的煎熬?
而此时沈墨的内心就如秦思语的内心,回到陆丰为她准备的别墅,秦思语看着儿子睡下内心有太多的想法无法发泄。
想到来自沈墨的那个吻她居然不反感,可是明明不认识他的和那个男人也没有交集,为什么只要见到他心里就乱了,所有的所有都乱了。
难道内心还对他有什么想法吗?又或许他们以前真的认识?
现在孩子已经五岁了,可是他在来争当他做父亲的权利,不是很可笑吗?
毕竟他和秦依婷是夫妻,秦思语冷笑一声嘲讽着自己白天内心经不起*的动摇,此时的她告诉自己必须意志坚定和沈墨再无瓜葛。
站在阳台上看着满天的繁星,秦思语想到笑笑说过的自己的母亲埋葬在这个城市,心里不免有些难过,或许明天她去祭奠母亲后和陆丰参加完酒水品鉴她就应该回国了。
因为秦思语不想留在都城,特别是美好的心情因为第一天就遇到沈墨而变得糟糕透了。
她甚至猜测如果自己以前和沈墨那个男人认识,那么她和秦依婷在他面前同时面临死亡,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秦依婷而放弃自己,毕竟和自己接触他只是想要让自己给秦依婷捐肾不是吗?
就在这时陆丰敲了敲门走了进来,看着陆丰此时脸上严肃的表情秦思语居然心里一愣。
“思语,当你的老公两年了真的有点不舍。现在既然来到了都城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这是一份离婚协议,签了吧,至于语丰集团所有的股份我自作主张已经转让了,不过卡里所有的钱我都留给了你,这次回都城我没打算让你跟着我再回去。”
陆丰说着将离婚协议还有两张银行卡放在了桌子上,看着眼前一脸茫然的秦思语,他微微一笑尽显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