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欢听到医生斩钉截铁的忠告,看着他那一脸严肃的表情她吓坏了。
她的眼泪啪啪掉着,唯一的一次机会?凌欢忍不住心中的咳浪她捂着嘴哭着冲出了医院。
但医生的话在她耳边回荡,那一句这一生中只有一次怀孕机会错过了就是再也没有了时刻的提醒着凌欢,而慧姐的那句双胞胎更是狠狠的戳到了她的心上,凌欢到底要怎么做?她要怎么做呢?
凌欢不能让沈墨知道,如果什那个男人知道她敢保证以那个男人的秉性,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流掉孩子还得让她继续挣钱还他的债的。
她不能告诉她,而唯一保住孩子又不能喝酒,她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上午还和他对峙好好挣钱还债的,下午居然得知自己怀了孕?
“呵呵,呵呵,苍天有眼真是祸不单行呀!”凌欢感觉自己的人生的确是开了挂,只不过这种开挂是把她列入尘埃里的开挂,让她生不如死的开挂。
而在凌欢的身后提着一包药走出来的惠姐,此时一脸凝重的看着车旁边的凌欢,她的眼睛也跟着湿润了,如果自己的孩子没有丢,他现在应该七岁了吧?
走到凌欢身旁惠姐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用力的拍打着方向盘泄愤,她居然比凌欢还恼火。
凌欢的看着慧姐此时此刻的样子,她坐在后排座位上平复着哽咽后跌宕起伏的情绪使自己尽量的平静下来。
车忽然间毫无预兆的启动了,凌欢居然不知道惠姐是怎么了?
她只知道慧姐的情绪不比自己好,凌欢抓紧旁边的扶手任由车开到公寓所在的停车位。
然后,“下车!”在她毫无表情毫无温度的声音中,凌欢下了车。
“上去吧,我点了外卖以后每天三次给你送到。而这些药对胎儿没有太大的影响,或许我们俩应该上去把酒高歌发泄一下我们心中的愤怒。”
惠姐说着搀扶着凌欢的胳膊,一步一个台阶的上了楼。
凌欢和慧姐的公寓一墙之隔,她们都住在三楼,公寓不大但是很温馨,他们所住的房子也只有四五十平方的样子。
推门而入门口铁盒上有她们的午餐,二人相视一笑走了进去。
与其说是午餐倒不如说是晚餐,毕竟现在已经3:00多了。
慧姐将盒饭放在了桌子上,餐盒打开推到了凌欢的面前。
“慧姐,我想关于我怀孕的事情希望您能为我保密!不过我喝了那么多酒,我不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会怎样?”
凌欢此时的情绪有些低落,特别是说到孩子时难掩她眼眸深处的伤感和无奈。
“放心好了,我为你保密!不过今天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能谈谈心吗?或者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大姐姐倾诉一下你的心声,那样也许你会好受些,毕竟看着你这样我的心里真的很难过。因为你让我仿佛看到了我年轻时的自己,彷徨茫然,惊慌失措,六神无主。”
惠姐坐在凌欢的对面手舞足蹈中,难掩她心里的悲痛。
“慧姐……”只是叫了一个名字,凌欢为她这开挂的悲惨人生而潸然泪下。
“好了,好了,你,你别哭!先吃饭,先吃饭好吧?”慧姐是一个性情中人是看到凌欢为难的表情,她就已经缴械投降了,毕竟她们只认识几天而已,她凭什么让凌欢对她敞开心扉。
听到惠姐的话,凌欢抹了把眼泪点了点头转身去了洗漱间。
“哇,呕……!”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让凌欢再也忍不住,她痛痛快快的吐了出来。
看着镜子里那苍白的脸凌欢的心仿佛在滴血,看着脸颊上的泪她悲凉的心仿佛被利刀狠狠的戳着。
再次抄起冰凉的水扑在脸上将泪和水一起化成水珠流下,镜子里的女人真可怜!
凌欢居然有些可怜那个在镜子里人生悲惨开挂的女人,这接踵而来的困境仿佛把她又打回在酒窖里的原形,可是这重重困境似乎又超越着她在酒窖里的遭遇,这喝着酒怀孕比那黑暗更加残酷让人难以接受。
“呵呵……”冷冷的嘲讽仿佛直戳凌欢的心脏,让她的眼泪更加肆意妄为。
“居然怀孕了?呵……”冰凉的手覆上那平坦的小腹,凌欢的心波澜起伏亦如海面上的波浪般一浪高过一浪。
他要怎么办?怀孕已经一个多月了她却每天还在拼着酒!
孩子?有人说孩子是天上的精灵,在他们选择投胎的时候他们会站在天上选母亲,等他们一旦认准就会奋不顾身无怨无悔的投入到母亲的腹中,想到这个凌欢居然有些感动。
毕竟她的腹中是两条生命两个精灵,而他们两个却同时看上了自己,让自己成为他们的母亲。
肆意妄为的眼泪发了疯似得模糊了凌欢的眼,那该被猪油蒙了心的心智此时此刻却异常明朗。
我该拿什么赌明天的太阳能够升起一个喝酒,靠喝酒赚钱的女人我拿什么来养活你们?
凌欢傻傻的笑了,笑的很是大声,全然不顾洗手间门口站着的慧姐已经满眼的湿润。
洗漱完走出洗手间凌欢大口大口的吃着眼前的美食,那种没心没肺全然不顾形象的吃法,让慧姐皱起了眉头。
“凌欢,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怎么打算呢?”慧姐小心翼翼的开了口,本想着不再说什么的,可是她真的忍不住。
听到慧姐的话凌欢抬起来那双泪眼汪汪的眼眸看向慧姐,一脸为难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惠姐不瞒您说我打算从现在开始戒酒,然后把这两个孩子生下来。不管他们以后如何总之我要为我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无法做到将他们一个个残忍的杀害,我想留下他们,不管他们是残疾也好是健康也罢,我会霍出了我的性命把他们养育成人。”
斩钉截铁的话语带着一丝决绝,凌欢的话让慧姐欣慰的笑了笑,或许她就是想听她的打算。
“好,我支持你的决定。”惠姐说着笑了笑站起身,心里为凌欢的决定而泪流满面。
“能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吗?”惠姐擦了擦眼角的泪带着躲闪的看向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