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语说着带着一丝逃避转身便离开,此时已经是深夜路灯下的街道空寂而带着一丝阴寒,让她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明明是很熟悉很熟悉的道路,为什么此时却让她感觉到了陌生无比?
难道路还是那条路,只不过是走的人心境变了所以感想也变了吗?
深呼吸,空气中带着淡雅的清香,好像是路边的花草发出了霓人的芬芳心里却产生了一丝悲凉。
快20年没有回都城了,妈妈你还想念女儿吗?凌笑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这样想着眼泪止不住的就要掉落,脚步带着一抹缥缈匆忙。
突然间思语感觉到身边一阵风划过般车在她身旁停下,沈墨摇下车窗看着路边的女人,她们都已不在年轻可是心却停留在20年以前带着一抹躁动。
“你真的很让人心烦你知道吗?我告诉你了,我秦思语已经过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我不想让任何人掺杂其中沈默请你不要再这么好心了,明天或者后天之后我们将是陌生人,你何必如此呢?”
“别这么大的火气行吗?都快60岁的人了发脾气也是需要力气的,总之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们何必再这样呢?行,就算明天后天的事情以后再说,但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酒店好像都已经关门了,你如果真的不想住在老宅别墅,我送你去我们的别墅!”
沈墨看了眼路边还在疾步行走的女人,她的火气还是和20年以前那般,她不会原谅自己的吧?
不过也都怪自己,他不知道珍惜才让她如此愤恨吧,这样想着沈墨从来没有的无奈感袭上他的心头。就像这漆黑的夜晚般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我。
只要见到秦思语他感觉他的人生充满了光芒,目标更是像他挥手,只要这个女人不开心他又感觉自己的人生充满了黑暗,就像现在的夜晚那般雾霾笼罩。
“沈墨,什么叫我们的别墅?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早干什么去了,十八年前我为了你不惜和权伯爵翻脸但是你做了什么?你为了听从老夫人的话你抛弃妻子不说你不顾我苦苦哀求,硬是把儿子的抚养权攥在手中我难道应该感激你吗?只因为我们都老了,我应该感激你吗?我告诉你沈墨明天后天两天之后我会离开都城,再也不回来,至少再也不见你!”
秦思语说着一脸的愤怒,连走路都带着一丝前倾后倒,很显然她是真的被气到了。
看到现在如此反映的秦思语沈墨有些心疼,忏悔的心想到来日方长,他相信他会用自己的真心再次打动她的,于是低头说道:“好都是我的错,你怎样做决定都可以,至少现在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先去别墅休息,至少这三天你在那里我不去打扰你,送你去之后我就回来,这总可以吧!”
听到沈墨最后的让步,秦思语瞪了他一眼,想到现在已经是黑夜她已经不再年轻,狠狠地叹了口气看着车停下她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然后一句话也没给沈墨再说什么。
到了别墅沈墨看着秦思语进了别墅他们的家,像他说的那样看着思语下车转身他开着车离开。
可能是作为老夫人的儿子,今天晚上他要忙着作为儿子应该做的事情。
“夫人,老爷提前交代过了请您吃过晚餐再休息。”进了大厅,保姆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此时的她一脸恭敬的将碗筷递了过来。
思语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虽然她下午饭都没吃以至于到现在已经快11点了她是有些饿了,可是这个女人的声音怎么如此熟悉。
她低着头戴着口罩穿着一身灰色下人服,背有些弯曲好像经历过生活的压力压垮了她的脊梁似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见阳光的白皙,却又有一种虚弱无力的隐忍。
“抱歉,这么晚了还让你加班做晚餐,对了你吃了吗?如果没吃可以一起吃!”
“唉呀,夫人您吃吧,我们下人怎么能跟您一起吃呢,不辛苦我们应该做的。”
“哦,好!”忽然间跑过来一的一个人吓了秦思语一跳,但是一看和眼前的这个保姆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很显然她也是保姆。
那么这个别墅里是不是就她们两个呢?可是这个保姆为什么老是低着头好像难以见生人似的?
“对了,我想先洗漱一下再吃,你们如果累了就去休息吧!”
“犯人,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傻了吗?夫人要洗漱你听不见吗?天天跟呆瓜似的难怪老爷都不到这个别墅里来,看到你连我都心烦别说老爷。夫人也是这么多年才来一次都是因为你这个犯人晦气烦人,还不快点。”
“噢,我知道了兰姐,我马上就去放热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别打我,你别骂我,总之我这就去!”
看着驼背的保姆明明比现在站在这里趾高气昂骂她的保姆年轻些漂亮些,可是为什么她却要逆来顺受如此卑微的听她呼来喝去,秦思语有些纳闷的叫住了她们:“等一下!”
“不是,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我让她现在就去给您放热水,你洗好了再吃总之你满意就好,整个别墅就我们两个人你放心,我们两个人绝对会好好的伺候您的!”
听到老保姆的话秦思语微微的蹙了蹙眉,然后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一直低着头的女人。
“你刚才叫她犯人,你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难道比你卑微吗?”
秦思语有些看不下去了,眼睛犀利的盯着眼前的老保姆,看清这个女人身高有1米7,身材微胖魁梧而彪悍一看就浑身充满力量,而且还带着一丝凶神恶煞的模样。
“夫人您别误会她就是个犯人,她做了10年牢,她就是一个罪犯现在她出狱了但是她做的事情不容原谅,所以,所以老爷收留了她,老爷说了让我看着她时不时的教育她好好做人,我这是正常的教育她我没有要欺负她的意思,只不过她,她就是一个贱皮子!”
听到老保姆的谩骂与解释,秦思语再看向眼前站着有些瑟瑟发抖的女人,她走了过去。
刚才她听她说话就有些熟悉感,莫非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