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轩没有回答,只是问道:“有烟吗?”
“给。”林哲从口袋掏出香烟,递给他,“很普通的烟,您别嫌弃。”
顾辰轩点燃香烟,大口大口抽着,烟雾环绕,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你觉得简零榆是什么样的女人?”
“这……”林哲一时语塞,“我对夫人没什么了解。”
顾辰轩被烟呛的连连咳嗽,沙哑着嗓子,“你又不是没见过,根据你仅有的了解来判断。”
“夫人……”林哲心里一阵忐忑,迟疑一会儿,才试探着说道:“夫人应该是个好女人吧。”
顾总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问这种问题?这是希望他夸夫人,还是希望他吐槽夫人?他实在是拿捏不准。
“呵,好女人。”顾辰轩紧绷着脸,“你说说,她哪里好?”
“我瞎猜的,我对女人没什么了解。”林哲全身的神经都高度紧绷着,他只想赶紧换个话题,“您是要回家吗,我来开车还是您自己开车回去?”
“我自己回去。”顾辰轩坐到林哲刚开来的车上面,“你联系一下季少杰,约他明天上午九点到圣玛丽医院。”
“好的,那我把这辆车开去修。”林哲说的是撞坏的这辆。
顾辰轩把车钥匙丢给他,“送你了,你自己决定。”
“啊?”林哲万分震惊,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送我?”
这可是价值百万的轿车,说送就送?尽管车身前面撞了一下,但这能修好,怎么也不至于不要了吧。
顾辰轩很肯定,“嗯。”
他不喜欢修修补补的东西。
得到肯定答复后,林哲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朵了,“谢谢顾总。”
顾辰轩已经关上车窗,疾驰而去。
城市的另一边,简零榆独自坐在墓园里,“外婆,对不起,我还是没能抓到方梦妮。”
“外婆,难道我真是灾星吗?为什么对我好的人,都会因为我受到伤害。”
墓园工作人员已经是第五次过来催促了,“这位小姐,时间不早了,您该离开了。”
简零榆来的时候,是七点过几分,而墓园七点之后,不允许扫墓的人进入。只是工作人员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时心软,才破例同意她进来。
本来说的是几分钟,扫完墓就走,可她已经呆了将近一个小时。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想和外婆多待一会儿。”简零榆还是不愿意离开。
和顾辰轩闹成这样,她不可能回庄园。许月念这会儿,估计正和季少杰享受二人世界。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她在哪里都是多余的。
“唉。”工作人员叹息着,去请示自己的上级,“最后进来的那位小姐,怎么都不肯离开,怎么办?”
上级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我去看看。”
他走近简零榆,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如此佳人。一时之间,起了歹念。“冷不冷?”
简零榆听见声音,答道:“不冷。”
男人已经编织好了谎言,“我理解你的心情,只是我们有检查。要不要去屋里坐坐,等检查结束,你再出来?”
简零榆一脸疑惑,“什么检查?”
男人撒起谎来头头是道,“上头来看我们有没有按照要求清场,你在这里,我实在很为难。保不齐,我饭碗就丢了。”
简零榆不想让别人丢掉工作,“对不起,我这就走。”
“没事,你在屋里躲一会儿就行。”
简零榆执意离开,“算了,我下次再来。”
男人知道,再坚持下去,可能会露出马脚,于是说道:“恐怕检查的人已经到大门口了,我带你从后门出去。”
简零榆没有多想,“好,谢谢。”
两人走着,男人时不时朝简零榆这边靠过来,用自己的肩膀碰她的肩膀。
简零榆心里有些发毛,努力强作镇定,“后门很远吗?我们还要走多久?”
男人指着不远处亮灯的屋子,那是他的单人宿舍。“快了,拐过前面亮灯的地方,就到了。”
简零榆不再说话,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行走至亮灯的屋子,男人停下脚步,“我还是得回去,我怕检查的人发现我不在,要扣工资。你拿着钥匙,自己打开后门,自己走。”
简零榆身上已经冒起冷汗,“好,不过,钥匙怎么还你?”
“插门上就可以,没人拿。”
简零榆又问道:“钥匙呢?”
男人打开屋门,“在屋里,我去给你拿。”
简零榆点点头,站在门口。
男人从抽屉掏出一串钥匙,朝她喊道:“你进来帮我打一下手电筒,我眼花,看不清楚是哪把。”
简零榆警惕地看着他手里的钥匙,每一把上面都有标签,这才走进去,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
男人取下一把钥匙递给她,“找到了,是这把。”
简零榆接过来,快步走向门口,却被男人从身后勒住脖子。
随后,男人一脚踢向门,把门关了起来。
简零榆惊恐万分,“你干什么?”
男人的口水喷在她脸上,“小美人,我看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
简零榆声音带着惊和怒,“你放开我!”
男人走到她前面,抬起她的头,端详着,真是一张美妙绝伦的脸。“不要怕,我会慢慢来的,好好儿疼你。”
简零榆急中生智,手指悄悄地同时按住手机开关键和音量键。她之前设置过紧急联系人,这样可以自动发出求救信息。
不料,下一秒,男人抢过她的手机,“这东西,我先替你保管。”
简零榆眼看着他按下关机键,她只能祈祷,在手机被抢前,求救信息已经成功发出去了。
“我们来玩点花样。”男人猥琐的笑着,拿起之前绑过东西的长绳,把她捆绑在椅子上。
紧接着,倒了一杯水,朝水里洒进白色粉末,搅拌均匀,递给她,“我的美人,渴了吧,喝点水。”
“滚!离我远点!”简零榆骂完,又扯起嗓子大声呼救:“救命!有没人能听见?救命!”
“老子让你喊!”男人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疼的她脑瓜子“嗡嗡嗡”的响。
“给老子喝干净!”男人使劲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拿着杯子,就往她嘴里灌。
喝了一半,漏了一半。
男人怕效果不好,又重新倒了一杯,把余下的粉末全部放进去,再次迫使她喝下去。
随后,拿起一块抹布,堵上她的嘴。
简零榆绝望地闭上眼睛,因为恐惧,全身剧烈颤抖着。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直到脖颈感受到泪水,她才知道自己在哭。
男人色眯眯地盯着她,“放松,很快你就不难受了,你会很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