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零榆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把自己从泳池救上来的人,“谢谢。你是?”
“我叫任泽寒。你不记得我了?”
以顾辰轩为圆心,一股浓浓的醋意泼散开来。
他白一眼任泽寒,“你搭讪的方式真老套。”
任泽寒并不是在搭讪,他引导简零榆回忆着,“你小时候,我们三个人,还在一起玩过。”
三个人中的另一个人,是指顾辰轩。
简零榆似乎有一点印象,有一年暑假,有一个小胖墩,连续好几天都在顾家,和她还有顾辰轩一起玩。
只是,她真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五官精雕细琢,身材硬朗的男人,和当年的小胖墩联系在一起。
她试探着问道:“在哪里?是在顾家老宅吗?”
任泽寒很激动,“对对对,你终于想起来了。”
顾辰轩从鼻孔发出“哼”的一声,“你这胖子,记性还挺好。”
任泽寒不知为何,语气也酸不溜秋的,“外界传闻你们不和,我怎么觉着,你在吃我的醋。”
“我们好着呢。”顾辰轩说完,还在简零榆脸上亲吻一下。
突如其来的吻让简零榆始料不及,陷入懵逼状态。
任泽寒看向简零榆,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状,“你们还有一年多就要离婚了吧,离婚以后,跟我,怎么样?我不比这小子差。”
“啊!”简零榆更加懵逼,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表白?
而且还是当着顾辰轩的面!
任泽寒很善谈,“你没有拒绝,那就是答应咯。在古代,回报救命恩人,可是要以身相许的。”
“你有完没完!”要不是因为任家各方面都和顾家不相上下,他好歹也救了简零榆,不然,顾辰轩拳头早就揍到他身上了。
任家在东国也是鼎鼎有名的大家族,和顾家一直呈现你追我赶的状态。
只不过,任家人长期在国外,国内的生意都是交给信得过的手下打理,所以存在感不如顾家。
“别这么小气。”任泽寒语气像开玩笑,但眼里却被认真占据着。
简零榆怕他们吵起来,端起酒杯,敬任泽寒,“谢谢你救了我,敬你一个。”
“不客气。”任泽寒心里美滋滋的,连酒都变甜了。
他小时候挺喜欢简零榆,可惜只相处了短短几天,他家就全家移居海外。
路过泳池的时候,他只隐约听见那群女人在谈论落水的事情。他刚好擅长游泳,便跳下去救人。
一开始,他也没有发现,自己抱着的人是简零榆。
后来,顾辰轩给她按压腹部的时候,他一直盯着看,才认出来。
他觉得,老天爷用这种方式,安排自己和简零榆重逢,肯定是因为,他们能有故事。
顾辰轩很不客气,“任泽寒,酒也喝了,你该回你的座位吃饭去。”
“你很怕我和你抢女人?”任泽寒一向自我感觉良好,“这说明,你认可我的实力。”
知道顾辰轩快要发火,他不想把生日宴搞得一团糟,于是向简零榆挥手,“我走了。”
简零榆也挥挥手,“嗯,再见。”
顾辰轩气着补上一句,“是再也不见。”
吃完饭后。
许月念对简零榆说道:“她们还在舞台上磕头呢。”
简零榆挽着她,“我们去看看。”
看见简零榆,女人们纷纷乞求着,“顾夫人,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们。”
简零榆看着她们额头都磕破了,依旧无动于衷,“你们把我们推下水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许月念也没有消气,毕竟差点丧命,“我让你们救小榆的时候,你们可是很得意。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方梦妮闺蜜变得很老实,毕恭毕敬道:“顾夫人,我求求您,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在台上这样,已经够丢人了。”
简零榆丝毫不动摇,“等宴会结束,你们就可以起来了。”
另一边,苏子昂正朝许月念喊道:“念念,你过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许月念和简零榆说道:“我过去一下。”
“嗯,我也四处逛逛。”简零榆很喜欢酒店今天的布置,全是玫瑰花,太美好了。
但并不知道,这是顾辰轩特意安排的。
她逛到一处地方,准备美美地自拍几张,却在不远处看见方梦妮父母朝这边走过来。
他们怎么会来这里?顾辰轩竟然还邀请他们了?之前怎么没注意到他们?
正想着,方梦妮父母已经走过来了,“生日快乐!”
简零榆觉得,方梦妮父母肯定参与了包庇方梦妮这件事情,语气很是不善,“你们怎么会来这里?顾辰轩邀请你们了?”
方母缓缓说道:“没有。我们只是觉得,每次见你,都感到特别亲切,仿佛上辈子是一家人,所以才拜托辰轩让我们进来看看你。”
简零榆想不到,他们竟也有这种感觉。难道自己和他们,真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可是……
“可是您们包庇了方梦妮,这里不欢迎您们。”
方母和方父没想到她的厌恶情绪会这么严重,“对不起,我们这就离开。”
自从上次方梦妮在私房菜馆失踪以后,他们老两口,也一直没有联系到她。
方母经常以泪洗面,哭完以后,又总是想到简零榆。
如果简零榆是自己女儿该多好。
简零榆叫住老两口,“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交出方梦妮,我始终相信,正义不会缺席,你们不可能藏她一辈子。”
“我们也不知道她的下落。我们不是那种不明辨是非的父母,不会包庇犯错的孩子……”
方父的话还没有说完,方母就大喊道:“小心!快让开!”
只见周佳正冲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很明显,是奔着他们来的。
这一刀刺下去,后果可想而知。
简零榆身后是墙壁,无路可退。
唯一的通道,就是周佳朝他们跑过来的这条路。
怎么办?
周佳已经离他们近在咫尺,她紧握着匕首,冲向简零榆。
她的目标,只有简零榆。
眼看着刀尖越来越近,简零榆大脑突然变得空白,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绝望又痛苦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