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了。”趴了一会儿的佐田真依说道。
青年原以为她拍完戏后,会去喝酒。
没想到她去的地方是一家甜品店。
店家的生意很好,为了防止喧闹,这里有单独的隔间。
很快,她点的酸奶抹茶慕斯端了上桌,与此同时还有香蕉欧姆蛋卷,以及日本很常见的点心雪媚娘。
佐田真依吃的很“杂食”,各种甜品来一个遍,把甜点当成了正餐。
她吃东西的样子很没有礼仪,很狂热。
蛋糕粘在手指上,她吮吸掉了上面的黏液。
随后,她将视线抬起。
“喂,你怎么不吃,就光看着我?
我脸上有糕点?
还是你色心大发了?”
“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青年摆摆手,他最初以为自己不喜欢甜食的,直至上一次椿屋三叶的蛋包饭和甜牛奶。
他也开始了甜品之旅。
值得一提的日本人对甜食情有独钟,从祂们下午三点半有吃甜点这个习惯就能看出来。
所以不管是哆啦A梦里的铜锣烧,还是蜡笔小新里的布丁,樱桃小丸子的糯米糍。
每一道美食都给他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当时也是狂咽口水,幻想那种味道。
可那只是儿时的梦想,长大以后对甜味的东西突然就没兴趣了。
大概是过惯了苦日子,哪有英国人那样休闲的心慢悠悠喝下午茶。
“什么事情?不说,我可不会放过你哦。”
被佐田真依纠缠着,原田弘树只好将动画片的内容全盘托出。
这些动画片在这个平行世界也存在,也符合他的年龄段。
听完后,佐田真依缄默。
《白夜行》里,雪穗与花梨这样的女孩子,自然也是非常喜欢甜品。
抓着酸奶吐司,坐在校园的天台上,双腿放在栏杆外侧,享受秋季的凉风同时,味蕾也在品尝甜味。
这种美好的时光,定格在了她们美好的青春脸颊上。
只是甜点是美味的,人心是难测的。
由于父亲是杰出的糕点师,因此携带了家里带一些特制点心迈入校园的芝谷彩可遭到了一个人的嫉妒。
这个人就是她最好的朋友宫崎葵,而她的母亲也是一位糕点师,在旁边开店不如对方的生意好。
之后宫崎葵陷害她偷东西,芝谷彩可遭遇了孤立,孤立后被霸凌。
(这种事情很常见,比如前些日子看到的新闻,门厦一市场四家相邻的卤菜摊老板发生争执,结果摊子全被对方掀翻。
据目击者说,当时有摊主看不惯别人生意比他好,所以故意出声诋毁,说他家的卤菜是缺斤短两。)
在复仇的那晚,唐泽雪穗就是将那枚紫薯大福放在了凶杀现场,沾着血吃进了肚子里。
霸凌者血的味道混合着紫薯的甜味,少女脸庞上在昏暗灯光下,有着说不清楚的味道。
《白夜行》里,之所以单独将甜品放出来,也是受《非自然死亡》里的蜂蜜蛋糕那集的影响。
美味的蜂蜜蛋糕,在得知劳工者已经过劳死掉的情况下,还会一如既往的美味吗?
“所以你在怀念童年吗?”佐田真依放下叉子问。
“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像正常小孩子吃甜点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也许会酷爱甜点也说不定。”
听了他的话,佐田真依又沉默了一会儿。
“我说,你接下来有时间吗?”
“你想做什么?”
“你就说你有没有时间,妻管严?
刚结束工作就得回家?”
“还没有那么快……”
不清楚女人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青年还是老实回答了。
“那就决定了,陪我做甜点去。”
“哈?”
做甜点?这家伙怎么心血来潮想做甜点了?
佐田真依就是这么随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当场就借用了甜品店的烘烤设备,且让师傅指导自己怎么制作市面上最流行的甜品。
她应该是第一次接触怎么制作甜点,青年也是一样,尽管他会做饭,但对于甜食的制作是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