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米仓家族驱赶,除了声势不够之外,还在于他的人脉太少了。
尽管有佐田真依以及椿屋三叶的帮忙,但说实话,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加入一个作家协会,寻找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下次遇到什么事情,也能寻求一些援助。
文坛不是每个作者都是石本泰知狭隘之心的人,上一次被驱赶就有人为他鸣不平,现在正好加入对方的协会。
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社恐的自我了,饭局这玩意,作为华夏人都懂。
人脉圈子确实需要,不然办事都不方便。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的主要精力还是会放在写作上。
不过暂时他是打算休息个两年。
没错,给自己放个假。
从(我的妻子来自古代)再到(盲女孩),他像煤块将身体的能量消耗殆尽了。
为此他需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充充电,埋头待在房间里可写不出好作品。
这点他已经体验过了。
到时候记者会也得宣布一下。
还有最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宣布结婚。
没错。
现在原田弘树头疼的不止是椿屋三叶,以及潜在的佐田真依。
这些天是有狂热的女粉丝前来的,提前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顺带让小萝莉死心。
哎呀,两全其美。
青年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一个赞。
记者会如期而至,不如说是万众瞩目。
这次就无需戴啥口罩墨镜之类的了,想不流传出相貌出去,是不可能的事。
新闻媒体把他的各种事迹抖出来,就差摄像头对准他的底裤了。
从小学到初中,高中,他的事情差不多被口口相传了。
想瞒也瞒不住。
对此,青年只想那些狗崽子别太过火,继续挖他的事情,不然真要发怒了。
个人隐私还是要维护好的。
“请问原田老师,你对那些负面评价是怎么看待的呢?网络上有不少人指责您的小说物化了女性,且是一个偷窥狂变态的色情故事,不利于青少年少女们阅读,容易实施犯罪。”
提问者老熟人了,長田流星,上次白夜行就是他采访自己。
“我想他们可能更适合重读小学,重新学习国语课。
如果再读小学,还没看懂小说,我建议他重开。”
听到青年的回答,全场哗然,因为一位作家的作品有各种负面评价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也有心高气傲的作家不接受批评,但回答不会像青年这么尖锐。
很快原田弘树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大致意思是。
我所写的故事,是一个孤独自闭,游离失所,正常人群之外,一个没有情感少年,意外闯入盲女孩王恬家的故事。
它是一个少年找回情感,一位少女找回生命意义的小说,而非情色小说。
正如(雪国)里的岛村与驹子,突如其来的爱情,而非婚外恋。
前世(白夜行)是雪穗与亮思的相互守望,而不是两个问题孩童犯罪人生。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是一个女人发至内心的,纯粹真挚的爱情,而不是一个跟踪狂的自述。
除了陌生女人来信,雪国与白夜行不存在这个世界,原田弘树用了这个世界其它例子来代替,大致意思是一样的。
“在这些绝望人的视野,世界是一片漆黑的,没有光,也没有色彩。
正如王恬所见到的那样。”
“但是她们并没有因此沉沦,陷入黑暗里。
宋奇非法入侵,从道德法律上来说都是错误的,但是他最终穿过了阴影,和女孩一起触碰到了阳光。
正如结局那样,他和王恬都沐浴在了阳光之中。
我希望所有人,所有读过白夜行包括这次盲女孩的读者们。
大家的目光也能挣脱漆黑的夜,跟随王恬和宋奇的脚步,追寻阳光本身。
这才是小说本身美的所在。
目光短浅一直停在阴影里,只会让自己的心灵扭曲。
一直纠结这点不放的人,才是真正变态。”
“说的好!”
台下响起了雷鸣的掌声,長田流星更是手都拍红了。
不愧是当初能写出白夜行的作家!
上一次的白夜行让他以为这就是巅峰了,没想到这次的盲女孩更胜一筹。
不管是白夜行里的花梨雪穗,还是这次的王恬和宋奇。
都是从漆黑的夜里,刺破了黑暗的阴影,找到了太阳。
当青年这段话说完,网络上那些负面声音全部消失不见了。
米仓家族最后的殊死一搏买了各方水军,被青年短短的一句话就击败了。
也不能说是一句话,是原田弘树对自己盲女孩作品总结。
他为什么要写盲女孩这样的作品,表达了自己怎样的思想。
紧接着青年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写作的技巧,写作的核心写实本格派在记者会上说了出来。
和上一次去东大授课,这次在全日本人民面前课堂授课。
他可不怕被偷师,不如说他很希望有人能学到东西,成为作家,又或者是从迷惘中挣脱出来,超越了自我。
那样他原田弘树也有更多的书可以看。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作品里,认为自己独一无二天下无敌,才是最愚蠢的。
也不光是为了收买人心,传授技巧,也是总结自己的写作技巧。
下次也能更突破自我。
因为当老师授课,比自己写作更难,这是一个挑战。
盲女孩白夜行,都不是完美的作品,在写作过程中有各种困难和艰难险阻。
青年说道,第一次写白夜行,结局更改了一次,原版结局是非常黑暗的。
“我们都会走偏,没人可以保证自己一定走对了路。
但是不走路,怎么能到终点。
走下去,走错了头破血流,就换条路。
踌躇不前可是不行的。”
一时间,一场记者会变成了授课。
很多有意向成为作家的少女少年都停下了手里的功课或者手机游戏。
梦想是一个很飘渺的词,却又是一个很贴近心的词汇。
没有人不渴望它,但每个人也都能感觉,它离自己好远好远。
就像一道天堑将世界一分为二,无论如何都无法踏足于那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