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青年又陪孩子们逛了一圈。
说实话,他虽然才来了两次北代町福利院。
可在孩子们心目中的地位,隐约有超越佐田真依的意味。
搞得青年都认为自己是不是具备了什么亲和力了,前世他也没怎么喜欢过小孩子啊。
在他看来,孩子就是一个麻烦的生物,特别是熊孩子。
农村里有各种调皮捣蛋的熊孩子,偷玉米偷西瓜,还会把泡泡糖吐在马路门口。
熊孩子这种生物可让人讨厌,而且孩子大半夜哭闹声,也会让很多人睡不着觉。
现在回想起来,不仅仅是因为熊孩子的原因让他不喜欢小孩,还有一部分原因,归根结底是他自己也是个死小孩啊。
没有值得怀念的童年,对过去避之不及。
现在他要充当一个造物主了。
忙碌了一日,原田弘树躺在一间准备好的屋子里休息。
睡之前,他还特意喝了一杯牛奶。
如果是红茶他可能会很警惕,可这是一杯温润的牛奶。
事后多年回想起来,他觉得当时一定会拒绝这杯牛奶。
嗯,一定。
再度天旋地转苏醒过来,光线有些暗淡,不过还是能看清楚房间里的事物。
这里寂静无声,听不到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不过能判断这是深夜。
头有些疼,该不会是发烧感冒了吧?
青年想起身翻下身体,可发现手脚动弹不得。
嗯?我怎么被捆住了?绑架?
原田弘树一头雾水,本能想要呼喊,不过嘴巴也是堵住的。
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说实话,这种不安的感觉不是生命受到威胁,而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从体内流逝。
随着啪嗒一声,门轻轻被打开了,看到佐田真依站在那里,一副似笑未笑的模样,青年哪里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想做什么佐田?”
“我想做什么,原田你不是很清楚吗?”
“我觉得你的脑子可能出了问题。”
“没错,我的脑子早就出现问题了。”
“你是想和我撕破脸皮吗?
如果我拒绝和你继续合作,白夜行电视剧终止,你的演艺事业可以宣告结束了吧?”
他清楚佐田真依想对自己动手动脚,而自己也被绑住,怎么看都是劣势。
不过,他还是有底牌的。
“你是说如果我对你做些什么,你就将白夜行版权拿回去?”
“是的,所以我希望你三思而后行。”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倔强到这种程度。
男人不都是一个样的吗?”
佐田真依的手在他额头来回触碰,眼神温柔似水,可以看得出来她的情欲高涨。
“虽然我也好色,不过我有自己的底线。
佐田,你确实是个完美的女人。
不过你,和我不可能。
从一开始就不可能。”
“哪里不可能!就因为我是佐田!
那个家伙的女儿,对吗!?”
她有些歇斯底里。
“就因为我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下成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性格古怪。
不如你的娇妻细川美绪是吧?
确实,她有良好的家庭。
大和抚子的脾气。
但这就是她获胜的理由吗?
我告诉你,我等了很久,就是在等这一天。
你越是喜欢跟细川在一起,我越是要让你们分开。
哪怕你们结了婚,也最终是要离婚的。”
“我和美绪不可能离婚,佐田你就放弃这么幼稚的想法吧。
白夜行是多亏了你的经历,才能这么成功。
可说实话,这并不能成为喜欢的理由。”
“是吗,我会让你知道,真正的男人是怎么样子的。”佐田真依说着肆无忌惮脱掉了自己的外衣。
“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还是很老实的。”
她笑着说:“这里装了隔音设备,你大喊也是穿不出去的,乖乖做我的臣。”
事实上,青年的理性也是有数值的。
人不能诚服于欲望,不然跟野兽没有区别。
这就是他之前一直拒绝佐田真依的理由。
他好不容易从赤裸裸来到世界上这个状态,拥有了一个家庭,现在要保护它。
可又面临支离破碎的边缘。
而欲望这种东西,它很难拒绝,特别是品尝过后。
佐田真依确实是一颗罂粟花,美得不可方物。
她的身材完美,她的皮肤温润触弹,她的嘴唇热情灼热。
令人上瘾。
如果反抗不了生活,那就干脆躺平,好好享受。
这就是青年现在做的事情。
反正他撕破脸皮不跟佐田真依合作了,白夜行企划终止,等等威胁都阻止不了,那还说个屁。
事情已经发生了,除了躺,还能做什么?
摆烂吧。
他很清楚佐田真依不会善罢甘休,可能已经保存了视频什么的,接下来就是威胁他。
那么要不要跟美绪摊牌呢。
很简单,摊牌就是了,他是被迫的。
说不定还能搜集证据,送给警察厅,到时候以罪名抓捕佐田真依。
这些事情都在脑海一闪而过。
因为这不是当下需要考虑的问题。
吃饭喝水,乃至繁衍,都是本能。
基因决定活下去,各种生物也为此千方百计延续下去。
给予大脑丰厚的奖励,感官上的程度,自然不会吝啬。
“你不会痛吗?”
青年半晌问了这么一句。
比起细川美绪,佐田真依要狂野多了。
她像用手抓着荆棘的玫瑰,不顾疼痛死劲攥着。
任由手掌被刺,鲜血直流。
像极了《小王子》里的夜莺与玫瑰。
夜莺将胸脯紧紧抵住一根红玫瑰树的尖刺,让尖刺深深插入自己的心脏,并在月色里彻夜吟唱。
为何要做到这种程度?
真的是因为爱情吗?
“当然痛,痛得我很难受。
就像小时候被鞭子抽着背一样疼。
但是,它值得。”
“如果我也是和你母亲一样的人呢,你没有考虑这点吗。
不如说我希望我是那种人,那样我可以肆无忌惮吃掉你,而且没有任何罪恶感。”
原田弘树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
完事后,拍拍屁股就走,不是他的风格。
尽管他是受害者,可他真的没有收获什么吗。
其实有一定预感会发生这种事情,他也有底。
毕竟椿屋三叶对他也十分狂热,佐田真依保不准也有想法。
他早应该有自知之明。
不过,这些话又抛回去。
如果他能心安理得,做一个无耻渣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