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练谷内,江梵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疾步前去,身上的伤口已被‘玄阳戒’愈合。
但这身后二人,仍旧紧追不舍,像是势必要让她死在这谷内!
“还要继续追么?”向芸手持烈鞭,随在江韫身后,环顾四周。
“为何不要!今日我必要这娘们死在我手上!”江韫怒气直上,直勾勾的盯着远处的背影。
“可咱们已经入了这历练谷西北角,我听爹爹提起过,此地极其凶险,就让那废物自己送死就好~我们何必还要跟上?”
向芸眸底升惧,停下了追逐的脚步。
据爹爹说,这历练谷之所以不像苍梧山那般险恶,是因为当初四家族家主齐聚,将其邪恶之地-‘绞溟潭’封印所致。
如若不然,这历练谷怎能成他们肆意寻兽签神之处?
这绞溟潭内凶兽居多,若是他们贸然闯入不慎卷入潭内,定会命悬一线,尸骨无存。
“女流之辈,就是行事畏缩!”
江韫愤恨的唤回灵兽,怒挥衣袖,转身离去。
向芸瞥着江韫丢一白眼,就是个只会动动嘴皮子的狗男人!
江梵烟落地停歇,倏地,她身后已没了那二人的气息。
走了?她心中顿生疑惑,这二人刚才还满眼赤血,像是要把她五马分尸一般,怎的这一会儿的时间,就改了主意放了她一马?
江梵烟嘴角上扬,嗤笑一声,她可不信,定是还藏着什么歪主意!
猛然脚下一滑,她才发觉眼前有一黑洞,深不见底,且还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她试图想要稳住身形,那洞却是像有磁力一般吸住了她,将其拽入洞里。
淦!她这是又倒了什么血霉了!
一道强亮的金光闪出,包裹在她周围。江梵烟赫然昏睡过去…
腰酸背痛!
江梵烟刚睁开眼,就只有这一种感觉!
抬头向上望去,就能看到指甲盖般大小的光口,想来这就是那传闻中的绞凕潭!
四处张望一圈,杂草攀附在这潭壁,几尺高的石壁中开出了个大洞,波涛的水流从其间涌出,瀑布般淌入这潭底。
奇妙的是,这水落下之处,像是人为造起的一堵小墙,将这水隔开,流向了潭底更深之处。
墙壁四面区区歪歪,令有四条通道,也是黑漆漆的不知通往何处。
‘呼’
江梵烟长呼一口气,从这高处坠落,幸亏她带着玄阳戒,不然定是摔得骨脉尽碎,成了一片肉泥…
‘嗷呜~’
一声低吼从一通道传出,江梵烟双手撑地而起。
听这声音可不像巨兽怒吼,倒是像奄奄一息的小兽在求救。
江梵烟向那声音走去,手扶剑而行。
“天!”
这通道尽头竟是一潭洞,眼前的一幕让江梵烟吃了一惊。
遍地的蟒蛇尸体,皆是头身分离,那血浆如粘糊的水一般洒满洞底…
又见一毛茸茸的小白狗窝在角落,全身布满血淋淋的伤痕。
这…这洞底有人来过,且恐怖如斯,手法骇人!这满地的蛇身便是那人来过的证明,只是她不明白,这地方怎么还有一只娇小的白狗?
江梵烟一手遮掩着口鼻,踩着满地的血肉迈着步子前进,她的脚上沾满了粘糊的液体,周身布满腥臭味。
走到小白狗身旁细看,这小小的皮囊之上竟布满了伤痕,无一处安好。
也不知是谁如此可恶!连一只幼犬都不肯放过!
像是感知到有什么在靠近,小白狗猛地睁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江梵烟。
两只小爪在空中挥舞了一番,绵绵软软的,没什么杀伤力,只挣扎了几秒,两爪一抽,又晕了过去。
江梵烟眼底一丝暖意,不忍笑出了声音。这小玩意明明战斗力低的要死,还这么顽强抵抗,真是可爱得很!
聚集灵气,手浮于小白狗上空,道道银光乍现钻入小兽体内,血淋淋的皮肉逐渐愈合,撕裂的伤口没了踪影。
江梵烟将小白狗抱起,走出潭洞。
接下来,她就得想想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朦朦胧胧的,他脑袋欲要撕裂一般,缓缓的睁开眼,竟觉得有只手正在摸自己的脑袋!
抬头一看他居然躺在一个女人怀里!猛的起身,向后一跳。
怎么回事?这女人怎么如此高大?
他满脑疑惑,充满怒气欲要与其争论一番。
“汪,汪……”
?……
他蓦然呆住,怎么这到嘴的话变成了狗叫声?
又低头看看自己的玉手,居然成了印着粉梅花肉垫的小爪子!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堂堂兽中之王,耗损千年修成人形,然一觉醒了变回了一只小狗?还羞耻的躺在一女人怀中,任其把玩?
可耻!可耻至极!
江梵烟一脸懵逼看着脚边炸毛的小狗,这毛茸茸的家伙和它可爱的外表严重不符!
救了它一条小命,居然还不知道感恩?一睁眼就对着她狂吼?
“果真是个畜牲!”江梵烟呢喃到,纤长的手指将两鬓散下的青丝扶到耳后。
什么玩意?畜牲?
这女人竟然说自己是畜牲?
若不是自己现在这个狗样子,定要把那张烂嘴撕碎!
“汪汪汪……”骂出的话语却变成了软绵绵的狗叫声。
“还叫?我可是救了你这小家伙一命!再叫信不信把你炖了吃狗肉火锅?”
!……
忍!大丈夫能屈能伸!
待他记忆复全,找到恢复原貌的方法,第一时间把这女人撕碎!
他瞥过脸,不再去理那女人。
瞧着眼前这有脾气的小狗,江梵烟眼中升起妍妍笑意。
“好啦好啦,既然有缘在这潭内相见。我也不好留你一狗在这凶险之处。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江梵烟俯**子拎起小兽,见它张牙舞爪的乱挥一通。
放入怀中,轻抚小白狗毛绒绒的脑袋。捋顺它的毛发,小白狗也静了下来,舒服的眯着小眼,抬起了小脑袋。
该死!他本想挣扎一番,却发现在这女人怀里,被她这么一顺,竟然意想不到的舒适,两坨可耻的红晕浮上脸颊。
固然羞耻,但极其享受!
“以后,就叫你赖赖吧!”江梵烟见小白狗慵懒的赖在怀中,不停的索取她的抚摸,笑盈盈道。
小白狗动作一僵。
赖赖?起的这是什么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