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玉珠已然恢复妖力,必须快快找到那灵芝,老朽才有办法抑制它!”
“这东西散出的妖力能让妖失了心智,此刻我们在这狐山,亦是八面受敌!”
悬在空中的鲲玉珠,此刻正被那层金辉束缚着,缓缓的,那薄薄的光罩裂开几道缝,刹时碎成了沫,散在空中…
几人见此幕皆是瞬时慌了神,紧锁起眉头,很是焦灼。
“这该怎么办!这样下去,这狐山的妖必定会聚在此地!”
“都随我来…”
白踏地而起,将悬在空中的鲲玉珠一把抓住,捏在手心中,那绿芒从其指缝中钻出,甚是夺目。
随着一袭妖风卷起,几人消失在原地。
狐山妖洞内,阵阵阴风卷起,荡着几分凉意。
洞顶的石尖上,颗颗水珠缓缓滴落,砸在地上,传出清脆的声响。
“他来了~”
一女子慵懒的躺在铺着裘垫的石椅子上,白皙的玉腿被白纱笼罩,其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引人瞎想。
她一双褐眸,勾勒着如画般的媚情,朦朦胧胧的,印着洞中万物。
“哦~还带了好东西给我~”
她望向洞口处,双眸眯起,媚眼中渗出几分期许。
没过一会,那洞口处就徐徐走进来了几个男子。
洞内狐族对来人皆是震惊,面面相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为首那人,蓝眸银发,手中攥着一颗闪着绿芒的珠子,周身亦是散着些妖娆媚劲儿。
这不就是那离族多年的白昃灵狐!
其身后还随了一银发男子,长相俏丽,一双绿眸熠熠生辉。
洞内众妖,皆虎视眈眈的盯着来人手中的鲲玉珠,眸中充斥着想据为己有的欲望。
“白昃…你手中那鲲玉珠,莫非是拿来献给本圣狐的么?”
在旁侧坐着的一妖,谄媚的笑笑,那双眸目不转睛盯着白手中的珠子,开口说道。
“自然不是~”
白回茵茵笑着,攥着鲲玉珠的手,拢的更紧了些。
“看来你这次回狐山,不是要送此物,而是想要从此地拿走什么东西~”
圣狐眉梢轻挑,唇畔扬起,紧盯着面前之人。
这白昃多年未见,竟有了这般滔天的本事,连那鲲玉珠都搞到了手里?
“正是如此,今日我回此地就是为了寻九体灵芝。”
“圣狐这里,可有断崖灵芝?”
他话音方落,这妖洞内便哗然一片,皆是嗤笑鄙夷。
“白昃你可真是不要脸呢,有需要的时候想起来狐族了?”
“这人几百年也不踏足狐山,一回来就讨要灵芝?”
“真是不把咱们狐族的众妖放在眼里!”
“这白昃出了这狐山多年,也不知礼数了?见了圣狐都不行礼么?”
圣狐眉梢轻拢,玉腿盘起,惬意的靠在椅子上,一双媚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人。
“断崖灵芝,可是我狐山的宝物,数百年才产一两株,白昃你也不是不知~”
“不过你若诚心想要,也不是没有,但你得拿东西来同我换才成~”
“拿什么同你换?”
白挑眉问着,声音宛如从冥界飘来。
“拿你手中的宝物~亦或是用你身后那个小东西,也可~”
圣狐眸中泛光,盯着白身后满脸茫然的赖赖,唇畔泛起浓浓笑意。
小东西?
赖赖瞧那女妖精伸出手指向他,他一脸迷茫,四下看了看,并未瞧见除他以外的人,深吞喉结,嗤笑一声。
他堂堂七阶神兽,竟成了女妖精口中的小东西?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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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天还蒙着一层暗纱,魔遵殿门前便挤满了人。
他们身上都布满了红疹,通体皆是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有些人忍不住的伸手不停的在身上抓来抓去,看起来很是痛苦不堪。
“多些异王!多些大夫!”
“我这疫病已染了多日,皮都挠破了,现如今总是有的治了!”
夜梓寒从殿内走出,一身玄衣袭身,青丝随风飘扬,傲气孑然,浑身亦是散着森森威严。
众人见异王从殿内出来,纷纷跪地磕头,声声感激与称赞。
这异王,一直以来很少露面,族内知其样貌的人并不多。
不过早就听闻,族中女子常不辞辛苦的远行几公里跑到这魔遵殿门前,蹲守几日只为看这异王一眼。
以往还觉得那些女子脑袋有病,但今日一看,异王却是有着倾国之色,值得在此蹲守!
于娇娘站在殿外,直起了架子,熬制着汤药。
昨日异王取回的魔峪草不多,她同江小姐探讨了许久,才想起了万全之策。
魔峪草本要食之定量才能起效果,昨夜那江小姐同她出了个注意,将这魔峪草熬成了汤药,分散给众人喝。
这样不仅能省下很多魔峪草不说,也能多医治些族人。
此时,于娇娘看了看锅内的汤药,已所剩无几。
“魔峪草的汤药已所剩不多,病重者先过来排队,其余人可先散了,不用在此拥挤!”
她双眉拧起,望了望仍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忍的开口道。
“昨日在拍卖会上取走了那么多!说没就没了!谁信呀!”
“怕是还留了一些,藏起来了了吧!”
人群中传出一声嘈杂,一时间民声怨起,嗷嗷的吵嚷着。
卫晟站在角落处,看着眼前一幕,肆意的扬起唇畔。
他倒是要看看,这夜梓寒不是想要当好这异族的王?不是想要受众星戴月么?
就靠那么一点魔峪草,看他能如何解了这百姓之痛!
见那夜梓寒站在殿门前,对其身畔的尧桐窃窃私语一番,又折身走进了那魔遵殿。
门外吵嚷的百姓见异王如此,更是狂躁起来。
“异王大人!您可不能弃我族安危于不顾啊!”
“听闻异王此次回来,还带回一妖女,昨日在拍卖会上,给那妖女买了好多宝物!”
“异王大人不会被那妖女迷惑,不管我们了吧!”
“魔峪草肯定被那妖女攥着,所以今日才会不够分!”
瞬时间,民声哀怨,猜疑声遍地而起。
“妖女?你们可是在说我?”
头顶上方,传来一清脆如铃般悦耳的女声荡进众人心田。
女子素衣裹身,轻纱随风飘扬,她手上拎着一布袋,立在魔遵殿房顶上莞笑道。